第3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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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興致頗高。直到近侍奏道溫大人,蕭大人晉見,太宗才發現兩人已來到了背後。“臣彥博拜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溫彥博跪在地上說。“溫愛卿平身,平身。”太宗忙把溫彥博扶起,問問他一年來在突厥的情況。
彥博叫了聲“慚愧。”簡單地給太宗彙報了一下,太宗連連點點頭,表示將重新給他安排新的職位。對於職位溫彥博倒沒多想,他指著那些箭靶向太宗勸諫道:
“萬歲好走馬騎射,以娛悅近臣,此乃少年為王時所為,非今日天子之事業。”
太宗彈了彈甲衣說:
“話雖如此,然則突厥屢為邊患,朕親習弓馬,乃示眾軍以不敢忘戰之意,也使四夷知我兵備甚嚴,膽寒氣沮,無犯邊境,以安康萬民,又何嘗不是天子大事呢?”
溫彥博見太宗把殿庭射箭提到了一個為國為民的高度,不好以此和他理論,乃換一個角度勸諫道:
“今使侍衛張弓挾矢於殿庭中,陛下又親在其間,萬一有狂夫竊為突發,出其不意,非社稷所重。”
太宗一聽,仰臉哈哈大笑,侍衛們也被太宗的笑聲吸引過來,太宗故意揚聲說道:
“王者視四海如一家,封域之內,皆為朕之赤子,朕一一推心置腹,何以於宿衛之士,亦加猜忌!”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侍衛們都感動地不得了,有的還擦擦眼角,到底有一個老成的侍衛覺得溫彥博說得有道理,對太宗說:“萬歲於刀叢中與我等侍衛將士一同講武,到底不大合適,還應以社稷為重。”
“不,”太宗揮手道,“朕不但教射習武於庭院中,而且要形成制度,射中者賞以弓刀與布帛。”見溫彥博仍不解,太宗說道:
“自古以來,有夷狄侵犯邊境事,不足為患,患在邊境少安,則人主逸遊忘戰,因之寇來難以為御。今後射箭活動不但在侍衛中推廣,而且要在大臣中推廣,真正地做到偃文修武。”
溫彥博看了看旁邊的蕭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太宗乘興致,對溫、蕭二人說:
“朕有一首《詠弓》詩,說來請兩位愛卿評評——”
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遠。落雁帶書驚,啼猿映枝轉。
這詩聽起來一般化,但太宗能寫出這樣的詩,亦屬不易,溫彥博、蕭瑀忙拱手稱賀,連稱:
“好詩,好詩。陛下不但嫻熟弓法,而且通曉詩文,古來帝王中能有幾人?”
太宗哈哈大笑,對溫、蕭二人說:
“走走,到殿中看朕的書法去。溫愛卿有一年多沒見朕了,看看朕的‘飛白’是否自成一家了。”
太宗早年曾在母親竇皇后的指導下,潛心練習過書法,愛好書法也是人所共知,武德四年(621年)曾指使肖翼到辯才處騙取了王羲之的名帖《蘭亭序》。酷愛王帖的太宗經常臨摹鑽研,工力甚深,而且衍化而成“飛白”體,即枯墨用筆,字型蒼勁老練,於筆劃中絲絲透白。
太宗拿出他的書法作品給溫彥博、蕭瑀看,兩個臣子自然是讚不絕口,彥博說:
“哎呀,哎呀,想不到萬歲的飛白寫得這麼好了,簡直超過了前朝書法家鍾繇、張芝。”
蕭瑀望著御書房上千卷歷朝歷代名書法家的真跡,羨慕得不得了,請求道:
“萬歲博購王羲之之故帖,人所共知,能不能把王師的《蘭亭序》借臣一觀。”
“這不行!”太宗一口回絕道,“此乃國寶,怎肯輕易示人。等朕臨摹透了,再給你們看。”
蕭瑀一聽,忙拱手致謝。太宗說:“彥博來了,回家歇息歇息,陪陪家人。”
“臣不累,臣想馬上為朝廷做事。”溫彥博請求道。
“那好,”太宗對蕭瑀說,讓彥博協助你擬定宗室功臣實封的措施,儘快拿出方案,過幾天在朝堂上討論。
蕭瑀和溫彥博領旨,兩人又和太宗探討了一些書法技藝,而後告退出宮。
“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溫彥博對蕭瑀說,“太宗皇帝比太上皇行事做人氣派多了。”
“是啊,”蕭瑀回頭望著身後被夕陽的餘暉染紅的顯德殿,若有所思地說,“我估摸著太宗皇帝定能成為一個千古名帝。”
唐朝建立伊始,高祖李淵以四海未定,欲威天下,李世民、李元吉等諸子分掌兵權,而且恩及弟侄,遍封宗子,再從、三從弟及兄弟之子封王者達數十人。其中李神通、李神符兩家合封十六王,為宗室中封王最多,什麼膠東王李道彥、高密王李孝察、淄川王李孝同、廣平王李孝慈、河間王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