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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偷懶。”耳朵靈敏,閻立本擱筆抬頭,板著臉訓道:“某是奉令行事,忠於職守,婉兒越來越不懂事,平日真是白疼你了。”
閻婉兒悄然吐舌,模樣可愛,無聲地反駁起來。
搖了搖頭,覺得不應該與小孩子計較,閻立本繼續繪畫起來,卻聽韓瑞失望嘆氣,對鄭淖約說道:“我們走吧,過去看那些菊花。”
閻立本立即皺眉,自己畫的就是菊花,他卻要過去看,分明是諷刺自己畫得不夠逼真,不過如此而已,閻家兄弟,其中閻立德以建築聞名,而閻立本的繪畫深受世人追捧,心裡自然有幾分傲氣,當下乾脆擲筆,憤然道:“小子,我的畫有哪裡不對,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別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順手塗鴉
閻家的出身不低,自北周時起,世代為高貴,屬於關隴集團,閻氏兄弟的父親閻毗娶北周武帝的女兒清都公主,真要計算起來,閻家與李世民肯定能攀上層親戚關係,更加不用說閻立本,本身就是京城知名人物,達官權貴爭相求畫的物件,幾重身份,縱然官職不大,但是影響力卻不容小覷。(…)
韓瑞不明所以,鄭淖約卻心知肚明,輕扯了他的衣袖,盈盈斂身,賠罪道:“閻少監,他只是無心之過,不懂品畫,而且見識淺薄,不通人情,請你原諒他吧。”
“叔父,你寬宏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閻婉兒也在旁邊嬌聲軟語勸解起來。
也清楚兩人是為自己開脫,不過沒有必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差吧,韓瑞摸著鼻子,開口說道:“的確是不成比例呀。”
“什麼比例?”閻立本皺眉道,消了半的怒氣,又冒了出來。
“你自己看,花朵碩大無朋,堪比團扇,與實物不符。”不顧鄭淖約使來的眼色,韓瑞指著圖中籬笆旁邊的那簇鮮花比劃了下,然後又說道:“再瞧空中飛來啄枝的雀鳥,體形如同粗壯樹幹,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閻立本微愣,忽然放聲笑了起來,暢快道:“原來你真是不懂,故意過來逗樂的吧。”
唉,瞧見兩位美女瞥來的目光,韓瑞覺得自己真的很笨,明知道中國畫講究手法寫意,虛實結合,自己偏要以西方素描、油畫的標準,向閻立本提出意見,自然惹人笑話。
“好了,帶這傻小子離開,免得擾了我的興致。”閻立本揮手。
被人鄙視了,韓瑞很無語,如果有炭筆在的話,不介意炫耀一番,可惜……
“叔父,別這樣說人家,他很厲害的。”閻婉兒小聲辯解,軟語道:“文學詩句,可是得到長孫國舅的讚揚,連虞秘監、魏侍中都交口稱譽。”
“嗯……”閻立本瞄了眼韓瑞,若有所思道:“曾經看過篇文章,其中提到了句,術業有專攻,難道就是如此。”
“對,就是這樣。”閻婉兒笑道。
“我不信。”閻立本毫不隱瞞自己的懷疑,搖頭說道:“就他這般見識,才學能高到哪去,怕是誰家少年,故意吹捧出來,反正這等事情,也屢見不鮮了。”
“誒……”閻婉兒本想招呼韓瑞的,遲疑了下,卻對鄭淖約悄聲道:“姐姐,你的未來夫君,不會真是草包吧。”
“小丫頭也敢取笑我了。”
擰了下閻婉兒的腰肢,鄭淖約拂捋秀髮,淡然說道:“草包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唯有將就過了。”
聲音不小,傳到韓瑞耳中,再看到閻婉兒嬉笑,閻立本鄙視的模樣,心裡怎麼能舒暢得起來,揉搓唇角,韓瑞說道:“閻少監圖畫雖好,但是還不夠盡善完美,不如讓我題詩一首,以增其色吧。”
“小子,凡事量力而行。”閻立本傲然說道:“莫汙了我的好畫。”
“叔父……”閻婉兒嗔怨起來。
閻立本無奈,嘀咕幾句,篩選許久,才挑了幅“拙作”出來,那是幅嬌豔牡丹盛開的圖,因為畫得過於妍麗,覺得有些庸俗,所以拿出來給韓瑞練手。
韓瑞輕笑,毛筆沾染濃墨,看都不看,就在畫作的空白地方,揮灑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的是王獻之的一筆法草書,字與字之間,似斷而連,一筆而下。
如果換成是虞世南、歐陽詢,這等書法大家,功力深厚,寫出來的字,肯定如同行雲流水,十分賞心悅目,可惜韓瑞的毛筆字,無論行楷,都沒有練到家,草書更加不用說,連小孩塗鴉都不如,只不過是區區幾十個字,卻亂七八糟,烏黑汙抹,別談美感,能勉強認出來,就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閻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