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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為了些許小事,責斥這幫將軍不成?相當於自毀長城的事情,李世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做的,態度和煦,饒有興趣道:“這是象棋,怎麼不像呀,為何引得你們如醉如痴。”
“陛下,這象棋有日月星辰之象,非等閒遊戲。”李靖興致勃勃說道:“兩軍對壘,橫縱退進,運籌帷幄,可寓兵機,頗考驗為將之道。”
李世民自然驚訝,有點兒懷疑,彎腰坐下,微笑問道:“怎麼個走法?”
“將軍不離九宮內……”把韓瑞教授的歌訣吟誦出來,李靖遲疑道:“陛下,棋盤棋子簡約,怕是……”
什麼簡約,簡直就是粗陋不堪,以紙片與樹葉為棋子,也虧李靖等人不計較,換成李世民卻不行了,身份不同,更要講究。
李世民略微皺眉,發現隨行的御史言官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揮手吩咐下去,片刻就有幾個工匠匆匆忙忙奔來。
其實,在御史言官看來,南面之君,雖清遠閒放如鶴者,猶不得好,好之,則亡其國,更加不用說其他玩物喪志之類的事情,不過勸言進諫,有的時候,也要分清場合,比如今日,遊園集會,君臣對弈,也是高雅的事情,只要天子不沉浸其中,無須那麼在意。
所以,見到李世民招來工匠,也沒有勸阻,反而安靜侍立,頗有冷眼旁觀的意思。
能在宮裡聽差的匠人,手藝肯定超乎尋常,聽聞要做副象棋,心中鬆了口氣,小心翼翼打聽清楚需要的規格與材質之後,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工具,現場動手起來,而且配合十分默契,有人琢磨棋子,有人削畫棋盤,時間不大,一副嶄新的象棋製作出來。
由於太過簡單普通,若不是李世民不肯再等下去了,幾個工匠肯定大膽奏言,請求讓他們在棋盤或棋子上,雕刻龍紋圖案之類,製作得更加精美,不然宣揚出去,實在是有損他們大匠師的臉面。
揮退工匠,執起一枚平滑圓潤的棋子,李世民滿意點頭,微笑問道:“你們,誰陪朕對弈一局?”
眾將對望,你推我讓,和皇帝下棋,分明是自尋煩惱,贏,自然不敢,輸,那是必然的事情,不過,怎麼輸,也非常講究,一定不能留下絲毫的痕跡,不然皇帝又該動怒了,覺得你故意放水,其實就是一種蔑視。
伴君如伴虎呀,皇帝從來都是不好伺候的主,這點李靖等人深有體會,如果是自己在場,沒有其他選擇也就罷了,現在這麼多人,憑什麼讓自己受罪,自然推讓起來。
哼,李世民暗怒,覺得這幫粗莽匹夫越欠收拾了,頭都沒抬,隨意伸手指點,淡聲道:“你,過來。”
什麼叫做君臣相知,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在李世民低頭的剎那,眾將瞬息退步散開,諾大的亭臺之內,只剩下寥寥幾人,多是隨行的宮女,自然,還有,直到現在依然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韓瑞,而且,立於李世民手指方向的正中位置。
其實,韓瑞本來不是站在那裡的,非常不巧,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將軍,見勢不妙,施展移形換位的絕技,一個拉扯,把韓瑞拖到自己位置,自己卻悄然無聲的遁走遠去,手法步法之巧妙,絕對是高手無疑。
不管怎麼說,反正韓瑞氣運加身,讓李世民點名陪同對弈,旁邊觀望,發現這個情況,李靖頓時皺眉,沒有再避退,上前笑道:“還是臣與陛下對局吧。”
李世民抬頭,虎目掃視,淡然笑道:“新棋走法,朕尚未熟悉,怎敢與藥師兄對局,待朕與他過招幾局,再與你決一勝負。”
能讓皇帝稱之為兄,李靖的壓力一向很大,而且聽到李世民這句話,也不禁苦笑起來,旁邊眾人的表情也十分怪異,若是皇帝知道,在場之中,棋藝最厲害的就是韓瑞,還敢不敢與之對局。
也清楚皇帝的心意,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李靖微不可聞地嘆息,走到韓瑞身旁,交叉而過之時,悄聲道:“許敗不許勝。”
韓瑞輕輕垂頭,表示自己明白,也不敢怠慢,微步上前,近了,心臟不受控制,緩慢而沉重的跳動起來,抽咽了下喉嚨,韓瑞長跽,挪動到李世民對面,彷彿察覺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掠過,緊張的情緒開始蔓延,額頭隱約冒汗。
十分正常的生理反應,只要明白皇帝意味著什麼,就應該是這種反應,無論是李世民,還是旁邊的將軍,甚至寺人宮女,沒人覺得奇怪,反而覺得,韓瑞算是比較鎮定了,有些人初次面見皇帝的時候,表現更加的不堪。
當仁不讓,自然是李世民先行動棋,天資聰穎,下了幾步,就明白了象棋的原理,立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