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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闖下諾大的聲名。”韓晦欣喜嘆道:“虧我擔心郎君在長安過得不如意,怕是很快就回去了,現在看來,才知道擔憂是多餘的。”
“誰說不是,來之前,我也在憂心三郎是不是吃苦了,到了才發現,這小子過得滋潤,不僅沒有消瘦,反而增重了幾分。”錢緒附和,再次舉杯。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氣氛融洽,直到深夜,宴席才罷去,房屋之中,卻點起了油燈,就像錢緒所言,數月沒有見面,自然有許多話要聊。
對席而坐,韓瑞輕聲問道:“村中族老是否安好。”
“無災無病,身體硬朗,此行,還託我問郎君,什麼時候回去。”韓晦笑道,或許是他心裡的想法,藉機問出來罷了。
韓瑞遲疑起來,不怎麼確定道:“成親之後吧,總要回去祭祀宗廟,告知列祖長輩。”
“嗯,理應如此。”韓晦表示贊同,古人的鄉土觀念,不同於後世那樣淡薄,就是換了姓氏,韓晦每年都返回越州,悄悄祭拜父兄,可見心裡依然覺得自己是虞氏子弟,以已推人,覺得韓瑞多半也是如此,不會因為捨不得長安的繁華,就捨棄了揚州的家業、宗廟、祠堂。
“對了,其他人呢,七叔、十八哥、柱子……”
韓瑞逐一列舉,韓晦耐心回答,把韓家村的事情說盡了,韓晦才問道:“郎君,你在書信上沒有詳細解釋,與鄭家聯姻,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這個,要從我與三哥初進長安的時候說起。”韓瑞回憶起來,慢慢說道:“那天,三哥到鄭仁泰將軍府上拜訪……”
“什麼,鄭家女是天子相中的嬪妃?”韓晦驚駭,急慮之極。
“晦叔,別慌,且先聽我說完。”韓瑞連忙安撫,繼續說道:“三哥打聽到這個訊息,就託我代他去赴約,婉拒此事……”
韓晦撇嘴,心裡不知道怎麼咒罵錢豐呢,不過也沒有分心,繼續留意聆聽,聽到韓瑞在鄭仁基府上拒婚事之時,心中高興之極,連連點頭,渾然忘記,若真是如此,哪裡還有什麼須他親自過來的書信。
果真,鋒迴路轉,曲江芙蓉會,韓瑞赴約而去,韓晦喃聲嘆道:“郎君,你好糊塗啊。”
裝做沒有聽到,韓瑞繼續述說,一直說到最近的情況,韓晦也隨之時而高興喜悅,時而搖頭嘆息,到了最後,眉頭才舒展開來,疑聲道:“驪宮會上,天子真的沒有責怪之意?”
“絕對沒有,還讓我參加太子的婚宴呢。”韓瑞誓言旦旦,反正在世人眼中,天子與太子是一家子,誰發出的邀請都差不多,也不算是欺騙。
韓晦不瞭解情況,自然沒有察覺出來,徹底的釋然,微笑道:“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得說,還是郎君見識不凡,沒有錯過這場機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點醒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點醒
看來,在韓晦的心中,依然存有門戶之見,在什麼任何麻煩的情況下,自然是希望韓瑞可以與鄭氏這樣的世家大族聯姻,勢利也好,俗媚也罷,反正都是為了韓瑞著想。(…)
對此,韓瑞心裡自然清楚,輕笑了下,忽然說道:“晦叔,虞公知道你來了,肯定非常的高興,明日我們去拜訪他吧。”
或許也有這種心理準備,韓晦也沒有遲疑,微微點頭答應,隨之又暢談了許久,直到夜靜更深,兩人才欣然睡去。
翌日清晨,用了早餐之後,韓瑞也沒有耽擱,套了輛馬車,與韓晦直奔長安城而去,一路上,仔細觀望四周的建築,韓晦輕輕感嘆道:“二十載,不僅人非,連江山也改了。”
儘管沒有什麼感覺,韓瑞免得不了附和幾句,與此同時,虞世南在家中,卻是坐立不安的模樣,不時抬頭觀望廳門,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旁邊,卻是工部侍郎虞昶,也就是虞世南的兒子,一直開口勸說道:“阿耶,放心,說好過來,肯定不會失約的。”
虞世南情緒稍安,不過表情還是有幾分激動,縱然是舉世聞名的大儒,養氣的功夫深厚,但是面對親情,未必會做到淡然處之,若是沒有絲毫的反應,怕是讓人懷疑其中的感情。
適時,虞安匆匆忙忙奔了進來,叫喚道:“虞公,來了,來了……”
虞世南連忙站了起來,在虞昶的攙扶下,顫步而出,韓晦的面容映入眼簾,一時之間,反而說不出話來。
“叔父,我回來了。”韓晦輕喚,上前跪拜,數月不見,感覺虞世南又蒼老了幾分,心中酸楚,眼睛滲出了微微溼潤。
“回來就好……”虞世南說道,扶起韓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