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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莫要拉拉扯扯。”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秋娘明媚笑道:“本想向那個韓瑞求首新詩和樂,但他卻似乎沒到,退而其次,只得求你了,不準推辭,不然教坊司的姐妹,可饒不了你。”
說罷咯咯笑了起來,又曖昧道:“宴後,姐妹們,肯定會盡心報答上官郎君的,紅袖添香,秉燭夜談,或許其他事情……”
香豔,露骨,如果放在後世,肯定哨聲陣陣,即使在現在,青年才俊們,也顧不上自持身份了,嗡然起鬨,要求同樣的待遇。
“聒噪,有本事,你們也寫首詩來。”秋娘纖手持腰,更顯得腰肢纖秀,不堪盈盈把握,嬌斥了句,笑靨如花道:“也不須達到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驚才絕豔,只要有幾分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的氣量就行。”
一片寂然,半響,才有人開口抱怨道:“秋娘小姐,你不是存心為難人麼,一時半會的,誰能做出這等妙句來。”
陣陣附和之餘,也有人妒火中燒,忍不住出聲譏諷道:“何曾吹落北風中,倒是傲骨凜然,那他就乖乖待在江南好了,為何還要到京城來考取功名,一樣是庸俗之輩,卻偏要裝成清高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上官儀與秋娘臉色微變,旁邊的韓瑞也不由皺起眉頭,心中格外不爽,宴席之中,也有幾個江南士子,聞言也是滿臉的不悅,這話打擊面太廣了,紛紛怒目而視,開口之人,儘管心中有幾分後悔,但是騎虎難下,也不甘示弱,回目瞪眼。
空氣有些凝固,大有一觸即發之際,走廊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天下一統,皆是我大唐江山社稷,豈有南北之分。”
那人慢步走來,卻是個身材普通的老者,容貌奇特,近乎醜陋,舉手投足之間,沒有什麼凜然氣度,就是有股書卷氣息,但是眾人卻不敢小覷,紛紛離席,恭敬呼道:“歐陽學士。”
來人正是府中的主人,弘文館學士歐陽詢,雖然不及虞世南得到李世民的寵信,但是論起朝中資歷,卻是遠超虞世南許多,同屬前朝遺臣,歐陽詢卻與太上皇李淵交好,隋亡之後,為唐公府賓客,唐朝建立,多次升遷。
貞觀之後,歷任太子率更令、弘文館學士之職,封渤海縣男,不過歐陽詢也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也慢慢地低調下來,在家安心習字,著書立說,書法臻至大成境界,影響力反而更大。
所寫的碑帖書信,成為世人學習書法的楷模,甚至流行國外,高麗就幾次派遣使臣到唐朝求歐陽詢的書法,其聲名可見一斑。
“南北之見,根本就是荒誕不經之談。”歐陽詢緩聲說道:“老夫祖籍潭州,生於衡州,然而卻有三四十年時間在長安度過,吃穿用度,與爾等無疑,若真是要細算起來,那我是南人還是北人?”
“歐陽學士言之有理,是我等無狀,見識淺薄,冒犯了。”那人乖乖請罪。
“只是戲言,當不得真。”歐陽詢臉色稍霽,平淡說道:“你們也莫要往外傳了,免得又給朝廷諸公添麻煩。”
聽到這話,幾個開口附和的北方青年,臉色也變了,光顧自己爽快,卻忘記朝中有不少南方籍貫的高官大臣,若是他們覺得,自己言語之中有辱沒之處,以後豈不是很悲慘,想到這裡,不少人暗暗發怵,慶幸自己沒有出聲。
安撫幾句,歐陽詢目光流掠,露出笑容,道:“遊韶,來了。”
“歐陽學士。”上官儀連忙上前見禮。
兩人的關係似乎十分親厚,非同一般,要不是見到他們,一個相貌醜陋,一個儀態萬方,根本沒有相似的地方,恐怕不少人會浮想聯翩,然而,知情人卻清楚怎麼回事,說起來,兩人可謂是同病相憐。
歐陽詢的父親,在陳宣帝時為廣州刺史,徵召為左衛將軍,不應召,舉兵反,被宣帝誅殺,歐陽詢也應當處死,幸好有人把他隱藏起來,才得以倖免於難。
上官儀的身世也很悲劇,當年宇文化及在揚州叛亂,弒殺楊廣,那時上官儀的父親是江都宮副監,在暴*中身亡,上官儀年幼,藏匿獲免。
兩人遭遇相同,一樣是透過自己的努力學習,才得以出人頭地,其中的辛酸苦楚,彼此相知,自然倍感親近,一見如故,而且上官儀本身才華出眾,就算沒有身世的原因,恐怕也能得到歐陽詢的看重,不過多了層因素,關係更加親厚罷了。
這時,又有幾人從長廊走了出來,有長有少,氣度迥異,韓瑞只認識其中兩人,一個是閻立本,一個是歐陽通,兩人似有所覺,抬目望來,閻立本立即轉頭,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