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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不是為了幾本經書,而是待遇問題,同時,還有個嚴重的後果,道經,連同儒家經書,散發天下各地官學,其中卻沒有佛經,那些文人書生,普通百姓,看到了,潛移默化之下,佛教的地位,恐怕更加一落千丈。
就是有著這樣的憂患意識,法琳和尚才站出來,與道士爭辯,為了恢復佛家的本來地位,四處奔波活動,現在察覺這個問題,豈能善罷甘休,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連忙前去拜訪韓瑞,聽說他下鄉了,更不願意等候,一路追來。
所以說,古代的和尚,思維比較執著,什麼恆心、毅力,從來不缺,說是不求名利吧,又在乎佛教的地位,說是貪圖富貴,捨不得和尚的特權,又過著艱苦樸素的日子,一天一餐,而且是素的,從來不叫苦,卻又佔著寬宅良田,真是矛盾。
缺乏信仰,韓瑞自覺不能把握和尚的心理,而且,也從來不想了解清楚,聽到法琳和尚的話,知道事情又繞了回來,陷入了僵局,房玄齡推說事情是韓瑞做主,韓瑞推說自己決定不了,像踢皮球似的,你來我往,怎麼能夠解決得了。
看法琳和尚的模樣,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要是沒有個滿意的結果,恐怕會一直糾纏下去,人家不吵不鬧,態度和煦,笑容可掬的前來說理,韓瑞本性溫和,又做不出惡語傷人的舉動。
旁邊的鄭淖約,儘管開口幫腔了,但是作用不大,儘管通道,卻不代表她排佛,或許平日可能指責幾句,實際上不見得有多麼的厭惡,所以反應和韓瑞差不多,束手無策。
氣氛僵了,眾人瞪眼半天,韓瑞忍耐不住,這種事情,分不出是非對錯,自問無愧於心,不怕和尚打擊報復,韓瑞握住鄭淖約纖手,揚了揚,朗聲道:“大師,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就是這樣,我真的幫不了你,我們還有點事,先行告辭了。”
說罷,韓瑞也不看法琳和尚的反應,拉著鄭淖約,繞彎而去,心裡已經決定了,無論法琳和尚依怎樣叫喚,就當作沒有聽到,置之不理,想必那個和尚,自持身份,不會做出攔路堵人的事情。
“阿彌陀佛。”果然,怎麼說也是高僧,氣度肯定不能丟的,見到韓瑞漠然置之,法琳和尚也不強求了,只是高聲宣了個佛號,忽然念道:“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韓瑞聞聲止步,鄭淖約美眸掠過一抹異彩,仔細品味片刻,輕聲道:“這個和尚的才學,似乎也不差,做的詩蠻有韻味的。”
第三百零四章 居然是……
第三百零四章 居然是……
鄭淖約忘記了,法琳和尚的聽力過人,在終南山的時候,就已經顯示過了,隔得很遠,都能聽到細微的聲音,不要說現在,只是幾步的距離而已,更是清晰可聞。(…)
“女施主,這詩非是貧僧所作。”法琳和尚微笑道:“想必韓施主不會陌生吧。”
“郎君的詩?”鄭淖約聰穎,立即明白過來了。
“以前在揚州之作,沒想也傳到京城來了。”韓瑞隨口回答,心神恍惚了下,微笑說道:“大師既然知道退步是向進的道理,那麼為何要如此執著,出家之人,不是應該與世無爭,靜心修佛的嗎,爭來辯去,怕是落了下乘。”
“貧僧也想在寺院之中,潛心修持,奈何有些人相迫太急,不得已之下,只有涉足紛擾紅塵之中,求得解脫之道。”法琳和尚說道,意志堅定,彷彿割肉飼虎、捨身喂鷹,有種大無畏的精神。
韓瑞無語,知道以自己的口才,肯定說服不了法琳和尚,改變自己的決心,這是與宗教問題並列的意識形態問題,凡是類似這種疑難雜症,就好像死結,很難解開。
“那麼,就祝大師早日解脫,求得緣法,直達彼岸。”韓瑞無所謂,拉著鄭淖約繼續向山下走去,本來還想欣賞片刻山中景色的,現在自然沒了興致,更不想留下來,聽那個和尚在那裡絮絮叨叨,惹上麻煩。
察覺韓瑞的態度,法琳和尚無奈嘆氣,忽然揚聲道:“施主,莫非不想見個故人?”
“故人?什麼故人?”韓瑞走了幾步,按捺不住好奇,止步回身,皺眉道:“哪裡來的故人?”
“自然是由江南而來的故人。”法琳和尚神秘微笑,雙手合十道:“若非此人告知,貧僧卻不曾知道,施主與我佛的緣分不淺,身具慧根,精通佛理。”
見到鄭淖約美眸掠過的狐疑,韓瑞連忙擺手說道:“大師,不要妄言,我最看不過眼的,就是你們佛家,隨便見了個人,就說對方與佛有緣,沒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