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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
張者: 按照朱文的說法,這又是一場革命。因為換妻者肯定是自願的,朱文的提倡是另一種均貧富,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世界大同,這是理想,是換產主義,帶有強制性,很難實現。
葉彌: 也許是大家快離婚了,藉此荒唐一下,作為離婚時的友好表示。
羅望子:換妻遊戲存在著,並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登陸了東方。它為什麼會存在蔓延,為什麼又僅僅侷限於精英階層?在英國人洛奇的《小世界》裡面,莫里斯·扎普,美國一所大學的文學批評教授,在飛機上與弗爾維亞·莫迦納,義大利一所大學的文化研究女學者致命邂逅了。扎普教授別無選擇地住宿到莫迦納的豪華別墅,又在莫迦納的引誘與威逼之下,別無選擇和她上了床。正在這時,厄尼斯托,莫迦納的丈夫,羅馬大學教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文學的教授回來了,他趕回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捉姦,而是為了和扎普教授一同入夥上床!從莫迦納不時露出的蒙娜麗莎般的微笑中,扎普教授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女學者設計好的。由於缺少公平,而主動者又是一個女人,這是一個遠遠超過換妻遊戲的遊戲。這個萬花筒一樣的文字可以衍生出無限的意義,在這裡我只想指出,洛奇選擇敘述扎普教授的這樣一段生活,表明現時的經驗非常真實,而扎普的成功逃脫,又表明了洛奇的立場:儘管一再後現代和反諷,洛奇在本質上還是個保守的英國男人。不過,洛奇歸根結底還是一個文學批評家,《小世界》也只是一個學者羅曼司,這也是他最終只獲得布克獎提名的原因。無獨有偶,在《性的人間》裡,大江健三郎卻雄心勃勃地建立了一個潰敗的“小世界”,故事的主人公J是一個富家公子,他希望創造一個以自己為核心的有自己風格的性的小世界,他一步一步地施行著他的計劃,前妻自殺後,他娶了一個性冷淡的女導演,並向她暗示他不能滿足於極其正常的性關係,他把一個爵士女歌手引進他們夫婦的性世界,最終他還想把一個年輕男演員作為女歌手的替換品,逐步把妻子對同性戀的偏見引導到任其自由發展上。他對自己風格的性世界,有著一種牡蠣抓住岩石的固執,他認為這是通向他的惟一生活意義的道路。這部小說涉及的男女關係同樣複雜於一般的換妻,作為一個本色的小說家,大江健三郎的敘述有著堅定性:最現代的生活,最古典的尋找。也正是這種堅定,使他小說裡的人物有著震撼力,震撼我們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的內心:他既期望妻子同意,又期望妻子反對,而妻子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使他失落,“被一種朦朧的不安和不可能的感覺雲霧包圍著”。他只能繼續上路,在焦慮中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性高潮,直到將自身的罪惡感轉化為正統的、自我主張的感覺,恢復自己內心的平安。這讓我想起一段歌詞: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我猜想,僅僅是猜想,在愛的缺失之後,換妻遊戲可以看作是對自己的挑戰,挑戰嫉妒,挑戰痛苦,挑戰施虐與受虐的能力,在挑戰中獲得某種極度的體驗,以期找回真正的自己,然而那種大度、平靜和遊戲歡笑,又再一次說明愛的消失,以及自我的迷失。
朱文: 但是換妻遊戲仍然不會帶來一個更為公正、更為健康的社會。設想一對一無是處、相貌醜陋的夫妻將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玩換妻遊戲,他們多麼孤獨。
荊歌: 朱文真是悲天憫人。說到醜夫妻將被無情排斥在換妻遊戲之話,我想這顯然是與貧富不均一樣嚴重的社會問題了。我們要政府幹什麼?在這種困難的時刻,就需要政府伸出援手了,政府應該像法律援助一樣,援助換妻。召集一些美男美女,把這些志願者組織起來,扶貧幫困,讓玩不了換妻遊戲的人,最終也能遊戲起來。
朱文: 當換妻遊戲成為社會主流時,那些恪守一夫一妻的人將成為道德敗壞者。
葉彌: 換妻以後怎麼樣?如果婚姻還繼續的話,他們是從此不作它想,還是從此每天胡思亂想?我倒是對這感興趣。
荊歌: 葉彌的問題提得好。據說玩過換妻遊戲之後,百分之八十的人很快就離婚了。離了,就不是自己的妻子了。把即將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拿出去跟人交換,這其實也就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換。慷他人之慨,算什麼好漢啊!看來玩這種遊戲,還得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換了,還照樣做夫妻,這才見英雄本色。我們今天對這個荒唐的話題進行了一番並不荒唐的討論,真是非常有意義。透過討論,我們至少能夠得出以下結論:一,我們不換;二,我們不太相信別人會換;三,即使有人換,也絕對是一小撮,永遠不可能成為主流;四,換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