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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活得安安靜靜的,生了好幾個孩子,那女人養得很富態,整天東跑西蕩,家裡的活兒全不要她幹,連我表姐都羨慕,要知道,我的表姐可是嫁給了全公社最年輕的大隊支書呀。這種現象全國都有。還有就是換親,一家的兄妹和另一家的兄妹派對成婚,互相少花錢,甚至不花錢。典妻,拉幫套已經絕跡,換親現象還時有發生。這些人家不但家庭貧困,且有一方可能還有生理殘疾,不得不出此下策,那就意味著必有一方得忍受痛苦,一方得內懷歉疚,痛苦也罷,歉疚也罷,時間一長,也就認命了,從此,他們也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些都是與換妻相反的事情,大相徑庭的事情,而不能看成遊戲,然而又可以把它看成一個問題的兩個極端,一端是貧困使然,一端是飽暖鑄成。這樣看來,北京某名牌大學的教師遊戲換妻的事,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引起爭議,也就不足為怪了。我很理解人們對他們的猜測,懷疑。懷疑他們換妻還是換情人,實質上是懷疑他們有沒有換,到底是真是假。我倒是相信他們換過了,我還是那句話,換了妻子換了情人不是問題的本質,而是他們有沒有換腦筋,換觀念。也就是說,我覺得這些所謂的精英,只不過是在玩一種遊戲,一種嘗試,而換妻現象卻兆示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換一次不能算換,換兩次三次也不能算是換,頂多只能作為某種曖昧的歷險記憶刺激一下身體的迷走神經而刻印下來,而作為一種不確定的生活方式堅持到底,我始終懷疑,我甚至認為這只不過是他們的一次惡作劇。所以,我要說,他們換了,其實什麼也沒有換,說不定已經忘了,留著我們在這裡瞎起鬨嘮磕兒呢。
朱文: 一夫一妻制是這個社會穩定的基礎。我們也許應該尊敬這個基礎。但是每個人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熱衷換妻遊戲的人儘可以享受你們換妻的樂趣,哪怕相約到一個荒島上去,去做“少數民族”,但不要試圖冒犯公共道德。
羅望子:換妻是披著文明的外衣打著文明的旗號的一種反文明的遊戲。文明是說它發生在現代社會,尤其是高度發達的西方世界,發生在代表人類精神走向的知識精英身上,反文明是說這種遊戲可以追溯到矇昧的野蠻時代的群婚制,就是在動物世界,換妻也是不通行的,獅子老虎哪怕是狼的佔山為王,實際上都是佔別人的老婆才為王。我相信,既然是反文明的東西,無論在什麼時代,無論開放到什麼程度,換妻都不會成為潮流或時尚而普及,哪怕是開設掃盲學校也辦不到,這和裹小腳、梳長辮子絕對是兩回事。或以為這是因為東方的傳統道德所限,我看不盡然,難道西方就不講道德嗎。日本屬於東方還是西方?物質上的高度發達像西方,精神上的高度傳統又遠遠超越和取代了中國,倒是日漸迷亂的中國,傳統的東西丟失殆盡,而西方人摒棄的東西卻隨處可見了。
葉彌: 換妻事件最大的可能是:這是兩對對任何事情都乏味到極點的夫妻,他們已經不知道幹什麼才能提起生的慾望。就像一個人的味蕾受了創傷,吃什麼都不香,於是他想,也許吃糞會覺得香。
荊歌: 別人的老婆怎麼會是糞呢?
張者:應該叫吃糠,正所謂糠糟之妻嘛!葉彌這是道德評價,把換妻比作吃屎,可見葉彌對換妻多麼痛恨。
朱文: 有些換妻遊戲是高尚的、純潔的,而有些換妻遊戲是齷齪的。正像現在的婚姻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羅望子:我把它看成一種遊戲,遊戲總是快樂的,至少在表層上,如果不快樂,誰又願意換呢。這是它的首要特徵。其次它具有隱蔽性和公開性,公開只在相對的人群中公開,隱蔽性是說這種遊戲不可能廣而告之,也無此必要。它還具有穩定性和靈活性,穩定也只是一種相對的穩定,更多的則是靈活的即興式的任意搭配。也就是它是臨時的,短暫的,它不可能像妻子和情人那樣,保持長久的關係。它是一種慶祝和狂歡,類似於古代祭祀,但又是突如其來的和心領神會的,不一定是相熟相識的朋友,卻一定是發生在所謂的精英階層和另類階層。
朱文: 應在總統與平民、窮人與富人、健康人與殘疾人、天主教與伊斯蘭教、城市與鄉村、老人與年輕人之間提倡換妻遊戲,應在下崗工人與暴發戶之間、在戰火中敵對的雙方之間、在美國與伊拉克之間提倡換妻遊戲,應在地球人與火星人之間提倡換妻遊戲。但不得提倡中產階級與小資產階級的換妻遊戲。
荊歌: 這個倡議好極了,可以讓人類更快地邁入全球化。一“換”之下,便可以消除貧富差異,消除城鄉差別,化敵為友,老少無欺,資源共享,實現宇宙的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