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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決一死戰。”這份電報公開表明,為了抗日,紅軍的紅帽子要換成“國民黨帽子”了。大敵當前,國共同仇,盧溝橋的槍聲,促使了蔣介石和毛澤東迅速接近——儘管他們之間還有著這樣那樣的分歧。
日本內閣會議則在七月十一日發表就盧溝橋事變作出的決定:“這次事件,完全是中國方面有計劃的武裝抗日,已無懷疑的餘地。我們認為,不但必須最迅速地恢復華北的治安,並且有必要使中國對非法行為,特別是排日、侮日行為,表示道歉……”日本內閣的顛倒黑白的決定,在中國激起了公憤。
八月十三日,周恩來、博古、林伯渠來到了國民政府的“夏都”——廬山。
這時,廬山上大員、名流雲集,內中許多人胸前彆著圓形白底藍色“五老峰”徽章。這特殊的徽章,是特殊會議的特殊通行證。這特殊的會議名曰“廬山談話會”。出席會議的有國民黨中央要員、國民政府高階官員、各界名流,共二百三十一人。談話會在廬山牯嶺市街附近的牯嶺圖書館大禮堂裡舉行。會議由蔣介石、汪精衛主持。
雖說周恩來上了山,如他所言:“廬山談話會的時候,共產黨沒有份。我同林伯渠、博古同志三個人不露面,是秘密的。”周恩來還說,這個談話會“不是大家坐下來開圓桌會議,一道商量,而是以國民黨做主人,請大家談話一番”。戰火正在山下燃燒,抗日成了廬山談話會的中心議題。就連國民黨內的親日派頭目汪精衛,此時在談話會上也大談抗日:自“九一八”以來,精誠團結,共赴國難,成為全國一致的口號……最近盧溝橋事件突發,危急情況更加嚴重,根本方法仍是精誠團結,將全國的心力物力溶成一片。
第四部分:再度合作蔣介石—周恩來廬山會談 2
在宴會上汪精衛還發表了一通十分動聽的祝酒詞:我們現在耳朵裡聽著盧溝橋的炮聲,眼睛裡見著前線戰士的拼命與戰地人民的受苦,實在沒有可以開顏相向的理由,但是想起在環境艱苦中,培養元氣,生機不斷,精神不死,實在可使我們感激奮發。謹此理由,滿舉一杯,祝各位先生健康。引自徐炳升《一九三七年廬山談話見聞》,《上海文史資料》,第四十四輯。蔣介石呢?七月十七日,他在廬山談話會上發表了著名的演說,有這一段話,在當時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如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這段蔣介石語錄,當時寫遍中國的大街小巷。這是蔣介石對於抗日的最明確的表態。也就在這次演說中,蔣介石自己思想轉變的過程,倒十分真實:我們要應付國難,首先要承認自己國家的地位。我們是弱國,對自己國家的力量要有忠實的估計。國家為進行建設,絕對需要和平,過去數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對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如果臨到最後關頭,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的生存,那時節再不容許我們中途妥協。
蔣介石這段話,說了自己為什麼“過去數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即“不抵抗主義”的原因。蔣介石的另一段話,說出了這次採取抗日態度的原因:我們的東四省東四省當時是指黑龍江、吉林、遼寧、熱河。失陷,已有六年之久,繼之以塘沽協定。現在衝突地點,已到了北平門口的盧溝橋。如盧溝橋可以受人壓迫強佔,我們五百年故都北平,就要變成瀋陽第二。今日的北平如果變成昔日的瀋陽,今日的冀察也將成昔日的東四省。北平若變成了瀋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變成北平。所以,盧溝橋事變的推演,是關係中國國家的整個問題。此事能否結束,就是最後關頭的境界。
蔣介石這番演講,極為重要,表明他抗日的決心。照理,這一回廬山國共談判應該順利,卻出乎意料變得異常艱難。談判在蔣介石、邵力子、張沖和周恩來、博古、林伯渠之間進行。周恩來帶著由他起草的《中共中央為公佈國共合作宣言》上山,蔣介石改了兩句,卻又扔在一邊。蔣介石在許多問題上“加價”,弄得周恩來頗為為難。內中最明顯的是關於紅軍改編後的指揮權問題。上一回,蔣介石提出紅軍改編之後,由“政訓處”指揮。周恩來當即表示疑惑不解,問道:“委員長,政訓處何能指揮部隊?”蔣介石傲然道:“我是革命領袖,我要他們指揮,他們就能指揮。”這一回,蔣介石又改口說:“政治機關只管聯絡,無權指揮。可以周恩來為主任,毛澤東為副主任。”顯而易見,蔣介石故意提出的“周正毛副”,這是中共所無法接受的。周恩來無奈,在山上給蔣介石寫了一信:“此與來(注:周恩來自稱)上次在廬所面聆及歸陝向黨中諸同志所面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