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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了,而很多國外的影視和話劇就沒有翻譯的必要了?這實際上說明了導演們對漢語的不自信,潛意識裡是對當下漢文化的自卑心理。照此下去,出現一部中國人講英語而漢語成為字幕的電影將不會是新聞,因為這樣更易於與國際“接軌”,而省去了翻譯過程中資訊的損耗,且有助於國人學習外語。
電影人妖化出現的原因非常複雜,它對中國電影的得失這裡也不行作詳細探討。有一點則是無疑的,如果早期是為了攀登世界電影高峰,那今天更是受制於金錢這根魔棒了。在計劃經濟的年代裡,電影的商品屬性不明晰,而今天電影的票房價值誰也不能忽略。而出口轉內銷是最好的捷徑:現在國外得獎或受注目,然後返回國內,名利雙收。張藝謀這麼幹了,陳凱歌這麼幹了,連天才姜文也這麼幹了,想成事似乎都逃不了這個怪。倘能成功也不枉“人妖”一場,可悲的是那些也人啊也妖啊的一番,最終成不了正果,對得起誰呀?
這兩年張藝謀先後導演了《英雄》和《十面埋伏》,其人妖的商業化傾向已經毫不掩飾,武俠作為功夫片在西方一直是瞭解中國的一個文化誤區,張藝謀走到今天也是很自然的事了。
第18節 文學不是小毛驢
張藝謀曾在《新民晚報》上撰過一文,叫《文學馱著電影走》,讓人讀了以後心裡頗不是滋味,文學怎的會“馱著”電影走呢?電影的腿斷了?還是電影本來就沒有腿?如果沒有腿,電影是怎麼走過來的?如果有腿,這腿是怎麼殘廢的?是一級殘廢還是二級殘廢?
張藝謀撰寫這篇短文,從他個人的感情出發是沒有貶低文學的意思,甚至是為了表達對文學的感激之情,是為了表示對那些甘做人梯的小說家的感激之情,因為張藝謀的成功秘訣雖然很多,有一條是一目瞭然的,就是他的電影劇本除《古今大戰秦俑情》這樣的閒作外,其他的片子都是在現成的小說基礎上編導而成。他主演的《老井》根據鄭義的同名小說改編而成,他首導並獲金熊殊榮的《紅高粱》取材於莫言的“紅高粱”系列小說,《菊豆》是劉恆的《伏羲伏羲》並由劉恆執綱擔當編劇,《大紅燈籠高高掛》是蘇童的《妻妾成群》,《秋菊打官司》是陳源斌的《萬家訴訟》,《活著》是餘華的同名小說,新近的《搖啊搖啊搖到外婆橋》是李曉的《門規》。張藝謀細數一下,是要感激這些辛勤耕耘的小說家,不過馱字實在用得不妥,文學不是牛馬,既不是如來佛的坐騎,也不是阿凡提的小毛驢。
或許他意識到了什麼,或許他該有些愧疚,他想透過文字來感激那些小說家,來表示他的歉意,但是他的幽默還是暴露了他以電影自高自大的車把式意識,還在無意中將文學當作“牲口”對待,這不能不讓人憤怒和感慨。
他的本意或許是想歌頌小說和文學的奉獻精神,可這種歌頌與其說是歌頌還不如說是嘲弄,至少也是以一種君臨的口吻對作家說話的,是以上級對下級的口吻來表揚作家和文學的,文學的馱態是位於他人腿之下的,是“俯首甘為”,而不是“橫眉冷對”。這馱字,還表現為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因為電影被文學馱著走。電影當然是僱主,而文學顯然是被僱傭的牲口,連計程車司機也不是,因為計程車馱人馱物是“載”,而不是馱。只有做牛做馬做騾做驢,才會是馱字。電影導爺們,你們的腿不好使,小說家可以扶上馬,送一程,但千萬不要把文學看作動物,也不要把小說家看作牲口。王朔說千萬不要把我當人,是對領導這些冒號說的,不是對你們這些同行說的,否則真有點“相煎太急了”。
乍看起來,這只是一個筆誤或用詞不當的問題,可若認真考察一下,非也,乃張導的真心話也。張導這些年用文學用作家著實是夠狠了點,讓小說家吃的是草,擠的卻是奶。1993年張導一手導演的“武則天事件”便是把小說家當牛馬使的一個絕妙例證。因為沒有描寫武則天的好小說,而張藝謀又要拍這部“獻禮片”,他只好想到了他的座騎——可愛的文學,可愛的小說,可愛的小說家們,讓小說家撰寫小說供他享用。電影導演請小說家擔任編劇,編寫劇本是很正常的,是正常的商業關係,你出錢,我出力,可張導做得過了點,他一下子找了四五個小說家,而且這些小說家相互之間並沒有通氣,那感覺有點像幾頭騾馬在拉著一輛大車似的,張導便是那掌鞭的“錢廣”(文革期間一部叫《青松嶺》影片裡的車把式)。張導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集眾人的智慧,共創武則天的輝煌。遺憾的是他對小說家缺少應有的尊重,他太蔑視文學了,這是要受到報應的。
文學與電影相比,雖是兩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