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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媽媽家還有幾件能湊合穿的衣服,而且我總可以跟露易絲借衣服。
就這樣到了星期六,我一直都在購物以補齊我丟掉的那些,鞋子、襪子、化妝品等等。這件事花了我很多時間。有一些人——像維維恩·威士特伍德——特別熱心。她給我補齊了丟失的所有東西,一分錢也沒收。
我的手機響了,是喬打來的,在曼徹斯特為我護理指甲的那個姑娘。她告訴我的事可能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離奇的了。
幾天前,她打電話告訴我她收到一個人的電話,那人說,他在希思羅的一輛翻斗車裡找到一本筆記本和一張屬於我的CD,由於喬的電話號碼被草草寫在筆記本的扉頁上,所以他就給她打了電話。她本以為這就是事情的結果,就告訴他說,如果他真的有這些東西的話,他可以把這些東西寄給她。他叫馬克,她把他的手機號碼給了我。
因此我試著打過去,什麼迴音也沒有。顯然是個惡作劇。
現在喬又打電話告訴我,她收到那人寄來的一個包裹,裡面是一本筆記本和一張CD,因為她認出了我的筆跡,她確定是我的東西。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肯定撥錯了號碼。
那本筆記本就是我的歌詞本。從她的描述看,我知道那張CD是那三首樣本歌曲,是我在洛杉磯見過的幾個歌曲作者寫的,由一名試唱歌手演唱。我記不得它們是否在同一個衣箱裡。我給還在曼徹斯特的馬克·尼波里特打電話,告訴他發生的事。他說喬不該讓那個人寄過去,不過,他會讓他的一個好朋友去把它們拿回來。
直到此時,事情才終於弄清楚,我的行李其實是被偷了。英國航空公司除了說“丟失”或“傳送錯誤”之外從沒說過其他話。這種感覺很糟糕。我的東西被翻了個遍。
我給英國航空公司的那位我一直和她聯絡的女士打電話,我暴跳如雷,特別粗暴。那天晚些時候,一個傢伙,其實是該航空公司的執行董事,回了個電話給我,我對他大發雷霆。可憐的人,也許這一輩子從來沒人對他那樣講過話。
說到我的歌詞本和CD,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有點像“馬普爾小姐”(推理小說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中篇偵探小說集中的女偵探)之謎。你不可能就那麼在翻斗車裡找到一本筆記本和一張CD。我的意思是,它們又不是用橡皮筋綁在一起的。我決定自己給這個叫馬克的“翻斗車”傢伙打電話。
有時候做個名人會對你有些幫助——這個馬克在跟一個“辣妹”講話時也許會惴惴不安,可能會說漏嘴。
“你好,”我說,“我是維多利亞·貝克漢姆。我只想說非常感謝你把我的東西寄給了我。”似乎現在是奧斯卡頒獎晚會。
然後我就問他是怎麼找到這些東西的。他告訴我說他在希思羅有一家廢品回收公司,他在一輛翻斗車裡碰巧看到筆記本和CD。他家裡人讓他別牽涉進來,把這些都扔了。
還有一個朋友建議他把它們放到英特網上。但他媽媽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她讓他把東西還回去。當然,因為他是個“很不錯的人”,他感到非常歉疚,所以決定物歸原主。
當他說著這些話時,我嘴上說著“噢,真的嗎”、“你想得真周到”這些廢話,而心裡想的卻是:這傢伙是個混蛋。
但是我越和善,他說的話就越多,我就越有機會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
“那麼,不管怎樣,”我說,“如果你找到其他什麼東西……”
“沒有了,”他說。
“好吧,如果有的話。”
“你相信我,沒有了。”
“瞧,衣服是一回事,但有一個特殊的東西,是我無法替換的。”
大衛在情人節那天送給我一個鑲在銀框裡的他和布魯克林的合影,大衛用小刀什麼的在邊框上刻下了一行字:非常愛你,大衛和布魯克林。
“它只具有感情方面的價值,”我解釋道,“但我和大衛有好多時間都無法在一起度過,因此,如果有人找到它,我真的會非常感激。我把我保鏢的號碼留給你,萬一你找到可以打電話。我真的想找回它。”
“怎麼說呢,”他說,“既然它這麼重要,我幹嗎不現在就回去看一下呢。五分鐘以後再給我打電話。”
第二十二章 背叛
我等了五分鐘,又打電話過去。
“好了,”他說,“我正站在垃圾堆上。”
“真太謝謝你了,讓你這麼麻煩,它對我真的意義重大。”我對他這麼說。而我想的是:這跟垃圾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