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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頭徹尾的低能兒,但是,“可怕”夫人是我的第一個老師,她徹底摧毀了我的自信,因為自那以後,我拒絕做任何使我想起她的事,比如閱讀。我認為那就是讓我無法閱讀的原因。
戈夫橡樹小學像一所老式的鄉村學校,雖然戈夫橡樹並非真的是一個村莊。它曾經是,但是到我們搬過去的時候,它已經變成現在的樣子了,一個比較富裕的通勤城鎮的郊區(30分鐘到利物浦大街)。這些城鎮在倫敦外圍,沿A10公路向北延伸,過25號公路直到赫特福德,比如說沃爾瑟姆克羅斯、切斯漢特、布羅克斯堡以及霍茲頓。雖然它離中部倫敦很近,但是,我們學校沒有黑人,一個都沒有,事實上,一個外國人都沒有。我們全都是可愛的白人小女孩兒、小男孩兒。想想那個時候,我們都過著很閉塞的生活。
我最好的朋友,阿曼達·戴維斯,很漂亮,金色的短髮、美麗的手、美麗的指甲、完美的面板,還有眼鏡。她是那種稍大點後會把校服改得看起來很酷的女孩兒。我們得穿棕色齊膝長的裙子,裙子上打了很多褶,金色襯衫,金色、棕色相間的領帶,棕色套頭外衣,帶紋飾的棕色運動夾克。她的裙子總是稍微短一點兒。她總有很酷的鉛筆盒,很酷的書包,她甚至有高跟鞋。我總是很整潔,但是從來不酷。
每星期一次,我們在上午10點的休息過後進行“展示和講述”。活動中,你把有趣的東西帶到學校來給班上其他同學講述它的事情,比如一個鳥巢。其他同學用來展示和講述的東西好像總是比我的更有趣,尤其是阿曼達。
我還記得她帶來的東西——像一隻甲蟲,鮮紅色的,那是一枚她爸爸在布羅克斯堡伍茲羅馬公路附近發現的羅馬硬幣;一個古老的綠色瓶子,它的塞子像一個玻璃球。
我找了要帶去的最有趣的東西之一是一個彎彎曲曲塑膠樣的東西,看起來就像彩包爆竹裡可能進出來的那種。媽媽帶著我剛出生的弟弟克里斯琴才從醫院回家。她把這個彎彎曲曲的東西給所有來看她的朋友們看,並且向她們描述他如何手裡揮著這個東西出生了。他們好像都覺得很好玩。
“到這兒來,維多利亞。你拿著什麼?”
“只是用來展示和講述的東西。”
“張開手。”
我張開手。
“你不能把這個拿到學校去。”
“但是,媽媽,為什麼不?”
“因為這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
“因為這是我的避孕環。”
“避孕環是什麼?”
“它讓人不能生小孩。”
“可是你剛生了一個小孩。”
有時大人們真難懂,哪怕是我媽媽。她沒有對我發火,反而好像在大笑。
“不要再問了。如果你不抓緊,就沒時間梳辮子,只能扎幾束了。”媽媽總是給我梳頭,直到大約14歲。
大一點後,我就不再只站在操場上看其他孩子跳房子,或者跳繩,或者只在一起說悄悄話;我做我喜歡的事:跳舞。
我不只是隨便跳跳,我會編排完整的有故事情節的舞蹈。有時是芭蕾,有時是現代舞。這樣,下午點名結束後,我們老師,那時是哈代夫人,就會說:“今天為我們跳舞嗎,維多利亞?”我會說是的。接著她就讓班上其他同學坐下,我就站到學生座位前面去,放我將要跳的舞曲磁帶,然後就開始了。
幾乎每天都這樣。或者說我記得好像是這樣。
我太熱望表演了——我感覺在舞臺上比在書桌後更舒服。假如我沒有讓他們微笑,我就會讓他們大笑,那就是表演所要做的一切。每年聖誕節,我們學校都搞演出,我不惜做任何事都要參加,只要有可能就擔任主要角色。有一年我們被告知將要上演《雪人弗羅斯蒂》。哈代夫人說:“哪位同學有像雪人服裝的衣服?”我飛快地舉手:“我有。”
唔,第二天早上我就會有了。我媽媽在服裝方面很棒。
只要有奇特服裝比賽,她都會為我和露易絲做出點兒很特別的東西。她喜歡競賽——我們的約克郡小獵犬甚至獲得過“靚麗小狗”獎。我知道她會做出你能想像到的最漂亮的雪人服裝。她確實做到了,用做窗簾剩下的襯裡布料。它的形狀像做成人形的薑餅,帶有大大的黑紐扣。我穿在身上,戴一頂高禮帽,紮上一條圍巾。
我們住在離學校大約一英里的一所房子裡。這所房子曾經是戈夫橡樹的鄉村小學,直到60年代才建了新校舍。這是一幢塗成黑白兩種顏色、華麗卻不太實用的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