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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他們是在一次舞會上認識的。那時,我媽媽正和另外一個人約會。“那小子長得真不錯,有六英尺四高,”爸爸說。而爸爸只有五英尺九。不管怎麼說,這小子去了什麼地方,而傑基和託尼——那是我爸爸的名字——最後接吻了。但是,接著這小子又回來了,面對著他們兩個,他喝完了一杯咖啡。我媽媽還是和他走了,但是,第二個星期我爸爸得到了她的電話號碼,事情就是這樣。
他們開始約會時,我媽媽只有17歲。她在泊爾商業中心的太陽保險公司上班。差不多10年以後我才出生,但是,我還記得她很迷人的樣子,黑黑的長髮,藍藍的眼睛。她現在依舊光彩照人,也許這些日子更是這樣,因為她有漂亮衣服了。她還是那麼瘦,不過,她的黑色長髮現在變成金色短髮了。
我們住的地方離學校約有一英里,因此,爸爸經常用車接我們,一輛鮮綠色希爾曼“復仇者”客貨兩用車。但是,他把所有的座位都拿掉了,把它用作貨車。因此我們得擠在亂糟糟的電線、一箱一箱的插頭、開關以及很長的霓虹燈管中間。有些電線繞在紙板棉線軸那麼大的東西上,我總是力圖坐在其上,目的是不把我的校服弄亂。但是假如我們認為那很糟糕的話,這和不得不乘坐爸爸的勞斯萊斯相比,簡直不算什麼。
第三章 某個年齡
和我一樣,爸爸完全是個工作狂,他從來停不下來:如果他不在辦公室,他就出去送貨;如果他不是出去送貨,他就在花園裡穿著高統靴清除池塘裡的草;或者把游泳池裡的蒼蠅弄出來,或者修鎖,修吱吱呀呀的門。接著他的電話就會響了,你只能聽到對話的一方。比如:“你要讓我哭了,基思。”
“你在等我開始拉小提琴嗎,特爾?”
還有更好懂一些的話,如:“告訴瑞假如他能把每件的價格降百分之十五,那就成交。”
站在我父母家外邊等著抓拍我和大衛照片的攝影記者認為我們總是有東西往外送:貨車停下來,箱子簽字交接。
他們不知道大部分只是運到車庫去的電氣部件。在戈夫橡樹房子的車庫裡,你看不到一輛車,只有電線和成箱的插頭、插座。樓上是爸爸的辦公室。人們總以為是一個有司機、銷售員的大批發公司,但是,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每當爸爸有緊急定單,他就會把需要的所有零件都搬到大廳來,然後我們就組成一個微型生產線。
“快點兒,孩子們,”媽媽就會叫道。接著我們就都跑進來,坐在分配給我們的一堆東西前。工作成了遊戲:我們都有專門的事要幹。克里斯琴,我弟弟,因為他最小,會從這些東西里挑出一個遞給我。然後,我就從我那一堆螺絲或者無論是什麼裡面加上一個部件,再遞給露易絲。露易絲再裝上別的什麼,遞給媽媽,媽媽再加點別的什麼。爸爸最後檢查我們的產品,把它包裝起來。我們是燈具組裝、電氣部件領域的馮·特拉普(美國經典音樂片《音樂之聲》中的人物,家有七個孩子)一家。這個我們做了若干年。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記得爸爸一遍又一遍說著同樣的話:“如果要想把事情做好,我一定要自己做。”
“但是你工作這麼努力,工作這麼長時間,”我們就會說,“你累了,你本來可以擁有豐富多彩的社交生活。為了你獲得的東西,你工作得如此辛苦。你應該出去走走,多度假。”
但是,他回來時總說著同樣的話:“要想做成什麼事,我就得自己做。因為我不能依靠別人去做。”
爸爸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讓我媽媽很生氣,因為如果他不能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他可能會相當蠻不講理。那真讓人懊惱。要理解一個人是很難的。
80年代,爸爸的生意做得很好,他買了一輛二手的勞斯萊斯,“銀影”MK2型,棕色,但是,媒體喜歡稱之為金色。爸爸童年生活窘迫,他決心自己要做得更好,擁有一輛勞斯萊斯一直是他的夢想。滑稽的是,他對車並不那麼感興趣,這和大衛截然相反,大衛是個車狂。因此,大衛在那兒談論引擎規格、制動馬力和扭矩時,爸爸看上去一臉的茫然。大多數時候,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啟引擎蓋檢查引擎。
從一開始我就恨那輛勞斯萊斯。和這個國家的其他地方相比,我們周圍的人也許相當富有,但是那並不意味著他們有勞斯萊斯。我們受到了如此多的嘲笑。我、我的弟弟和妹妹經常懇求爸爸用那輛送貨車帶我們,但是這就像對著冰櫃講話。
他現在說那時我們並不經常乘勞斯萊斯,只有當他去見客戶的時候才開。但是,那輛車影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