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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到美敦赫德來是她第一次離家生活。她和她媽媽很親密——在車站我第一次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手牽著手。她在我房間裡住以前米歇爾的地方。和我一樣,愛瑪發現離開家很難,我們兩個經常在週末回家。因為她住在芬奇裡,我總是讓她搭我的便車。
那是和那些女孩兒們呆在一起惟一不好的地方——這意味著我不能和家人在一起了,至少每週有五天。我賣了那輛吉普,買了一輛雷諾克萊奧。它是黑色的,可以自動駕駛——用它來長途旅行就明智多了。
只有我和潔芮有汽車,每天我們經常擠進她那輛破舊的菲亞特—尤諾去排練,因為潔芮喜歡開車,而我不喜歡,尤其當梅爾·B坐在前面指揮我,而所有人都唱著歌,通常聲音很大的時候,我受不了。而且我也為我的新車而非常驕傲,我不斷地洗車,不想把它弄得一塌糊塗。車裡有一點雜亂都會讓我發瘋。
我們究竟是如何開到某一個地方的,我不知道,因為潔芮開車非常糟糕。她注意力一點也不集中,有好多次她撞上東西或者撞車,你會感到奇怪那輛車到底是怎麼透過舊車效能測試的。
比我更整潔的是梅爾·C。她特別講究家庭擺設(“辣妹”中的大衛·貝克漢姆)。開始她通常承包了所有的整理、打掃的活兒。最後我們制訂了一個值日表:誰來整理,誰來掃樓梯,誰來用真空吸塵器除塵,誰來打掃廁所。我們輪流做,但最後梅爾·C總是比其他任何一個人做得多。如果她看到什麼需要洗了,她就做了,即使還沒有輪到她。她受不了邋遢。
冰箱上蓋滿了海報,都是《熱門曲》和《流行歌曲排行榜》雜誌裡可以掛起來的活頁。梅爾·C是一個超級“接招”迷,她有羅比·威廉姆斯的不乾膠貼畫和可以吸在冰箱上的東西,而我有賈森·奧蘭治。潔芮則迷戀喬治·邁克爾。
那時,我們沒有手機,但是奇克給我們裝了一部付費電話。我們不久就發現,如果你把電話機摘下來,換上一部普通電話接在卡槽裡,你就可以打免費電話了。我們只是要確保每次奇克來的時候,我們把付費電話再插回去就行了。
我們每星期一次到特斯科購物,但是從來沒有真正在一起做過飯,因為我們喜歡的東西各不相同——比如我離不開乳酪和一袋袋薄脆餅乾,一段時間我喜歡塗蜜的百吉餅。愛瑪靠嬰兒食品過日子,這不是開玩笑。潔芮吃什麼好像無所謂。
我和愛瑪從來沒把美敦赫德當做家,它更像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我們要住的地方。對潔芮和那兩個梅爾來說,這就不一樣了。潔芮年齡最大,已經獨立生活好多年了,其他兩個來自北部一太遠了,週末沒法回家,而梅爾·C經常去肯特郡的西德卡普,在那裡她還有大學的朋友——因此梅爾·B和潔芮經常一起過週末,也通常是犯罪同夥。那時我認為她們兩個都太瘋了。假如她們想在凌晨兩點鐘去夜總會,她們就會起床出發。
在家過完週末回來的時候,我經常發現我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它們被借用了,還沒有放回去。她們借我的衣服我並不介意——我們都相互借東西——但我只是希望她們能愛護衣服,不要弄得衣領上到處都是化妝品,或者因為把衣袖打結弄得鬆鬆垮垮。我的東西比她們多並不意味著我就不在乎。
那時,潔芮很瘦,而我要胖得多,她經常把她的胸罩借給我,因為我們的胸圍一樣。那些胸罩被叫做“穿越你的心臟”,是普雷太克絲公司生產的,穿在緊身小T恤裡面。潔芮絕對總是別具一格,她從來不穿任何常規的衣服,也正是她開創了寶寶T恤這樣的東西。
“這個該死的胸罩究竟是誰的?”當媽媽在我的換洗衣服裡發現這麼一個胸罩時問道。潔芮的胸罩真是寒酸——破破爛爛的,呈灰白色。“這好像是二戰時期遺留下來的。”
她是對的。這些胸罩絕對會讓你激情全無,這再好不過,因為激情正是我想努力避免的東西。回家過週末總有一點不舒服。我想回去是因為我的家在那兒,但是每件東西上都籠罩著一層烏雲,叫做馬克。他還住在那兒——在我的房間裡。我老是說我認為他應該找一個他自己的地方,但是他總會岔開話題,並且說我想甩掉他。儘管事實是這樣,但是,我如此害怕沒有男朋友,於是我會說,不,不是。
但是,如果你從來不出去約會,有男朋友又有什麼意義呢?馬克的藉口是我們需要存錢。他當然在存錢——我的媽媽、爸爸總是主動提出付錢而馬克好像從來都是受之無愧。
那麼他存錢是幹什麼用的呢?兩個人的浪漫假日?不。買新車以及為他的福特雅仕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