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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我返回利文沃思堡實現我的夙願。為“野牛勇士”樹立一個紀念碑的想法產生後10年,它終於變成了現實。我前往堪薩斯州參加揭幕典禮。在參觀了非洲的奴隸圍欄、並經歷了洛杉磯動亂的痛苦後,參加慶賀非洲裔美國人取得的令人自豪的成就便人深感心情舒暢。
正當我的才華橫溢的撰稿人拉里·威爾克森上校同我一起斟酌慶典上的發言稿時,我發覺自己是在深思著在軍隊中為種族平等而展開的長期鬥爭。我想起了本·戴維斯,他曾在西點軍校的4年中挺了過來,當時他的同班學員誰都不理睬他。經歷了磨難後,戴維斯前往本寧堡赴任,在那裡,白人軍官在社交場合故意避開他和他的妻子。後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戴維斯指揮圖斯克吉族飛行員。有一次他說:“作戰不容易,但死亡只有一次。生活在日常種族主義侮辱人格的環境中比死亡還難熬得多。”
我不會忘記我的某些上司的一些善意的話:“鮑威爾,你是我所認識的最優秀的黑人中尉。”謝謝,先生。但我內心裡在想,如果你打算只用黑人中尉衡量我,你就錯了。我將向你表明我是軍隊中最優秀的中尉,就是這麼回事。隨著我軍銜的晉升,我學會了容忍其他用心不壞的白人的客套話:“見到你很高興,鮑威爾將軍。你知道,我曾經與查皮·詹姆斯一起服過役。”或者本·戴維斯,或者羅斯科·羅賓遜。他們為什麼不對我說他們曾與喬治·巴頓或克賴頓·艾布拉姆斯共過事呢?我知道他們這樣說是作為一種與我建立友好聯絡的姿態。然而這樣說恰恰表明存在著隔開我們的鴻溝。如果我在會見一名白人軍官時對他說:“你知道,我同白人歹徒埃默森將軍共過事。”我敢打賭,聽這話後他定會目瞪口呆。
“沙漠風暴”後,美國人民終於再次為他們的軍隊感到自豪。我想利用這種勢頭幫助中學的青年學生,特別是處境不佳的內陸城市中學生。辦法是增加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的數目。根據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由現役軍士,但大部分是退役的軍官和軍士給學生講授諸如公民權利和義務、領導才能和軍事史等中學課程。他們操練學生,並且帶領他們進行地圖判讀練習和野外拉練等。
1992年春,我召見參謀長聯席會議人事軍官瑪麗·威利斯准將,並且對她說:“10天后我要一份增加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的計劃。”未過一週,威利斯准將呈上一份計劃,將訓練範圍從1500所中學擴大到2900所中學。各軍種參謀長都是當事人。國防部長切尼和布什總統支援該項計劃。經薩姆·納恩在參議院支援該項法案後,我們終於獲准在3500所中學為初級後備役軍官訓練團計劃提供經費。
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像得克薩斯這樣具有廣闊農村的州中我們將這類計劃推行得轟轟烈烈的同時,在某些城市中卻繼續遇到阻力。自由派的學校管理人員和教師聲稱我們在試圖使教育“軍事化”。是的,我願承認,武裝部隊可能因推行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而獲得更願從軍的年輕人。但是社會得到的回報要大得多。內陸城市的小青年許多出生於破裂家庭,他們在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中找到了穩定和行為樣板。他們接受了紀律的薰陶,學到了職業道德,而且因加入一個比小集團健康的組織而獲得了自豪感。在1993年以前,紐約市仍沒有一所公立學校推行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只有一所私立學校實行這項計劃。最後,我們取得了突破。目前,紐約市有7所市立學校擁有初級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其中包括我的母校莫里斯中學。大學的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差不多決定了我的一生。初級計劃為成千上萬處於危險境地的小青年提供了開始新生活的機會,特別是為那些居住在犯罪猖獗的少數民族集中居住區的小青年提供了這樣的機會。後備軍官訓練團計劃是一項社會協議。
在思考在“野牛勇士”紀念碑落成典禮上講些什麼內容的過程中,我浮想聯翩,洛杉磯動亂,本·戴維斯和內陸城市的青少年全都湧入我的心頭。我在一個悶熱的夏日下午抵達利文沃思堡。典禮場址的上空雷聲滾滾,天色轉黑,但是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破壞氣氛。成千上萬的人把紀念碑所在的營區中心擠得水洩不通。彩旗招展,鼓樂齊鳴。第十騎兵團——“野牛勇士”的創始團——的護旗隊騎在馬背上列隊行進。堪薩斯州的國會代表團參加了儀式。州長講了話。最後輪到我發言。我環視了一下聽眾。眼前共有幾十名“野牛勇士”老戰士,有的彎腰拄著柺杖,有的坐在輪椅上,還有的仍筆挺地站立著,他們均已進入了90歲高齡,有的甚至是百歲老人。我仰望著天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