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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出事以來的第一次。
過去10個月來,我在擔任副手期間,已經擔負了大量的責任,所以我完全有信心做好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把手的工作。我是里根任命的第六位國家安全顧問,這個職位被某些人稱為政府中的“百慕大三角”。我決心做里根的最後一任國家安全顧問。我承認在感到驕傲的同時,還感受到一種壓力,因為我是第一位擔任此職的非洲裔美國人,必須努力工作證明自己是稱職的。正如專欄作家卡爾·羅恩所說:“要想理解提升鮑威爾擔任這項極其艱鉅、要求極高的工作這件事的意義,人們必須記住,僅僅一代人的時間以前,還有這樣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在外交領域,黑人只能擔任駐賴比瑞亞大使和駐加那利群島公使。”
在我被正式任命之前,還出了點麻煩。的確有一些有影響的人物反對讓一名現役軍官來領導國家安全委員會。提出批評的人中包括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克勞海軍上將,里根的首任國務卿、曾任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二把手的亞歷山大·黑格以及以前在福特總統當政時期也當過國家安全顧問的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我本人在接受《紐約時報》記者的一次採訪時也說過,國家安全顧問一職應當由一位文職政界人士來擔任。艾奧瓦州民主黨參議員湯姆·哈金還提出了一項法案,禁止現役軍人擔任國家安全顧問。這個法案若被透過,那對我可真是件頭痛的事。
國家安全顧問一職本來無需參議院確認。但是,作為一名三星將軍,不管出任任何職務都必須經過參議院確認,才能保住我的軍銜。假如我降為二星將軍,那對我的任命就不必由參議院確認了。但是,我並不想為了在文職崗位上得到提升而甘願降低軍銜。這樣一來,我的前途問題暫時懸而未決。
第14章 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
1987年12月18日,參議員薩姆·納恩的秘書打電話來,要我明日下午一定要收看有線電視網C頻道關於國會及其他事務的報道。當他所說的時間到來時,我的心情是又好奇又不安。自從發生伊朗—孔特拉醜聞之後,納恩這位權力很大的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極力反對讓軍官擔任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到這時,我已經從那個副手的小隔間搬進了弗蘭克·卡盧奇新近騰出來的那間地處白宮西翼一角的非常氣派的辦公室。希望在C頻道上看到的事,並不是要我搬出這間辦公室的訊息。
第二天下午,我開啟辦公室的電視機,電視正在播納恩的講話。他一本正經地拖著長腔,慷慨陳詞。“每一名軍官都知道他的下一次晉升仰賴國防部長和五角大樓的那些高階將軍,”納恩說,“……擔任這個職務的任何軍官都不可避免地要面對對總統負責與自己的軍人前途之間所固有的矛盾。任命一個軍官擔任這個高階的、敏感的職務還會引起文官對軍隊的控制權的嚴重疑慮。”說到這裡,納恩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變:“那麼,現在為什麼要來一次例外呢?”提出這個問題後,他接著自己做了回答:“……我認為,這是一種相當特殊的情況。”他指出,里根的任期只剩下一年左右了,而且“我們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內出現了相當混亂的局面”。我們需要連續性。因此,他願意支援對這個特定的被提名人的確認。
“這位先生會不會讓步呢?”電視鏡頭轉向共和黨議員、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中的少數派高階成員約翰·沃納。沃納也說,讓一名軍人出任這個高階政治職務是一個壞主意,但是他以讚揚的口吻說:“這位優秀軍官已經為國家和他本人爭得了殊榮。”
納恩提議批准對我的任命,接著參議院確認了對我的任命。沒過幾分鐘,納恩和沃納就像惡作劇的小學生一樣在電話中笑著問我是否喜歡剛才的表演。我當然喜歡。不僅把我作為一個例外是對我的褒獎,而且參議院還允許我在擔任國家安全委員會職務的同時保留我的三星軍銜。
雖然我覺得自己能夠擔當這一重任,但是我這個軍人的生活中發生過的事情卻依然令我感慨萬端。10年前,我穿著跳傘靴,咚咚地走在老行政辦公樓的走廊裡,去對當時的國家安全顧問Z·布熱津斯基說,我覺得我不夠資格、也不願意與他的工作沾邊。而現在,我卻擔任了他和他之前的亨利·基辛格擔任過的職務。我不再是什麼人的助手或第二號人物了。我將直接同總統、副總統、國務卿和國防部長這些組成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物一道工作。我將扮演法官、交通警察、訓導員、仲裁人、消防員、牧師、心理醫生,有時還有打手的角色。我不僅將對別人的觀點加以組織然後報告給總統,人們現在還希望我拿出自己對國家安全問題的判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