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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的書桌旁坐下來,開始重新籌劃自己的未來,準備尋求一項文職工作。我不想賴在這裡,等著人家來逼我退休。就在一年之前,我本來可能成為陸軍部的副部長呢!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奇特的時期。一隻腳仍在軍隊裡,另一隻腳卻已經準備邁出去了。但是邁向哪裡呢?我想我應當給將官管理處打個電話,說好我在卡森堡再幹一年。我同一位中校聯絡上了,那中校說:“你打電話來,這可太巧了。我們正要同你聯絡呢。我們明天給你打電話。”這種話聽起來總是有點不客氣。現在我完全糊塗了。這會是好訊息呢?還是會把我開掉?我又是一夜沒睡好。
我的副官透過喧囂的射擊聲大聲對我說將官管理處要我接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練兵場上觀看坦克炮手的演習。我開車回到司令部,給五角大樓打通了電話。對方告訴我,赫達切克將軍要離開這裡,到韓國去擔任第八軍的參謀長。特德·傑納斯少將將從利文沃思堡來接替他的職務。以上這些都與我沒有直接關係。將官管理處的那位上校繼續講吓去。他說,我也不會再呆在卡森堡了。8月份我將被派到利文沃思堡去接替傑納斯的職務,擔任一個叫做“諸兵種聯合作戰發展中心”的副主任。
我掛上電話後,發了半天呆,心中既燃起希望又迷惑不解。傑納斯是一位兩星將軍。他騰出來要我去填補的職位是一個兩星將軍的職位。要麼是五角大樓的人沒看到我的最新考績鑑定,要麼是我被起死回生了。
7月末的一個下午,阿爾瑪和我到會議室去。那會議室與赫達切克將軍的辦公室在同一層,只隔幾個門。我們走進時,眾旅長、營長、師部參謀軍官以及他們的夫人們全都向我們致意。我常常充當這些軍官同師長之間的緩衝劑、避雷針和懺悔神父。我們設法建造了一艘雖說並不總是很愉快但卻能夠行駛的船。此時我的老夥伴湯姆·布萊格已經走了,一位名叫比爾·弗林的新參謀長取代了他。弗林發表了一篇措辭親切的講話,還送給我這個師的送別禮物——一個穿著皮護腿套褲的牛仔雕像,那是著名的西方藝術家邁克爾·加蒙的作品。隨後,我發表了告別講話。在所有這些送別活動進行的當兒,傑克·赫達切克就呆在20英尺之外的辦公室內,緊閉著門。聯歡會結束後,阿爾瑪回家去了,我回辦公室取幾件東西。
“將軍現在要見你。”我應聲轉過身來,看見赫達切克的秘書站在我門口。我走進赫達切克辦公室時,他嘟囔了句什麼,聽起來好像是“祝你好運”之類。也祝你好運。他遞給我一塊刻著師的印章的徽章。我們敷衍了幾句,握了握手,然後我就離開了。當初我來卡森堡時,曾以閱兵式相迎,但我走時,卻既沒有旗幟飄揚,也沒有號聲嘹亮。
在我為去利文沃思堡做準備的時候,我對陸軍總部想幹什麼還不是很有數,但我已經開始相信,我的前程並沒有徹底毀掉。我四處探聽了一番,獲知我不僅以一星之銜將任二星之職,而且我即將擔任的這個新職以前曾為我的所有前任提供了升官的跳板。我還知道了我被人從冷宮裡救出來的經過。部隊司令部司令理查德·G·卡瓦佐斯將軍是我的考績鑑定的高階評估員羅斯將軍的上司。他是朝鮮戰爭期間的英雄,是陸軍中的一位傳奇人物。當這位軍官講述當兵意味著甘願為你的國家而獻身的時候,許多成年人都被他的講話感動得流淚。勤懇盡責的卡瓦佐斯密切注視著部隊司令部下轄的所有師長的表現,偶爾還到卡森堡去考察赫達切克的工作情況。
在他最後一次去卡森堡視察後,卡瓦佐斯同朱利葉斯·貝克頓一道乘飛機返回亞特蘭大。貝克頓後來對我講了他們的談話內容。卡瓦佐斯對他說,他對赫達切克的那個師很不放心。“你今天在會議室裡注意到什麼情況了嗎?”卡瓦佐斯對貝克頓說。“只要赫達切克在場,所有的人都面帶恐懼,噤若寒蟬,只有鮑威爾敢於當面坦陳己見。”卡瓦佐斯不參加為我打分,為我評估的是他的副手羅斯。但是,儘管陸軍中有評估制度,而且將軍以下的軍官的晉升也完全是按照正常的渠道進行的。但是將軍的人數沒有那麼多,所以到了將軍一級就有一個非正式的網路在運轉。軍官俱樂部裡的飲酒聊天、打電話、街談巷議,老傢伙們嗅到氣息,然後探個究竟,這往往比考績鑑定更重要。而這個內層小圈子得出的結論是,不錯,鮑威爾在卡森堡遇到了麻煩。然而,他做了他認為是正確的事情,而且他是冒著把自己的腦袋套進繩索的危險這樣做的。他大概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但是,說到底就是這麼一回事:那些將軍瞭解這個被評估的軍官,也瞭解那個為他做評估的軍官。我的前程總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