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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已經是1981年了。“使這位英雄得到他應當得到的待遇,這對我們是十分重要的。”我說。這個意見就像一顆火星,從卡盧奇那裡跳到溫伯格那裡,後來又跳到白宮。里根的形象顧問邁克爾·迪弗抓住了這個機會。一位在民主黨執政期間受到忽視的拉丁美洲裔美國人終於得到一位共和黨總統為他授勳。這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啊!
為里根總統設定的方案是他親自到五角大樓來。儀式預定在1981年2月24日在五角大樓中央大院內舉行,邀請五角大樓全體人員參加。在授勳儀式和大會上,通常都是由一位軍官宣讀嘉獎令,由總統把勳章掛在受勳者的脖子上。里根俯下身看了看嘉獎令說道:“讓我來宣讀這項命令吧。”他並且指出,讀指令碼他還是有些經驗的。於是,他成了在授予國家最高軍事榮譽之前親自列數受勳者的英雄事蹟的第一位總統。對於武裝部隊來說,這天下午要比總統就職典禮日更具有政府更迭的意味。我們不必再用便服來掩飾自己的身份了。英雄終於得到了應得的待遇。當兵服役又成了光榮的事情。
當新政府接過防務預算的時候,出現了表明新時代更帶實質性的證據。羅納德·里根在競選時曾許諾要加強國防,改變邁耶將軍所嘆息的“陸軍變成空架子”的那種狀況。儘管共和黨人所承襲下來的卡特的預算把防務開支增加了5%以上,從溫伯格的辦公室裡還是傳出話來,問各軍種首腦還需要增加多少經費。這真是2月間又過聖誕節,令人喜出望外。各軍種首腦開始提出希望得到的東西的清單。起初,他們請求撥款的總額等於使防務開支實際增加9%左右。我和卡盧奇坐在部長辦公室內,聽到的話是我今生從未想到過的。溫伯格說,這還不算完,他下令各軍種首腦重新考慮研究和發展計劃。於是他們又由希望清單走向夢想清單,拿出了一些他們認為決不會實現的建議。這些最新數字報到了行政管理和預算局。那裡的答覆是:還不夠多。管理和預算局的結論並不是以戰略分析為依據的,而是出於白宮的意圖。里根的白宮只是簡單地通知五角大樓可以多花錢。軍方何樂不為?他們意識到,從天上掉餡餅的事,畢竟不會每天都有。
溫伯格終於爭取到把現政府繼承下來的卡特預算增加了11%,即258億美元。這是可以預見的將來的增幅。我們並不是毫無目的地亂花錢。在連續幾年預算緊縮之後,軍隊的狀況實在太慘了。用於熱門投資——主要是先進武器的研製。但是,麵包與黃油的開支,即養活軍隊、使軍中生活讓人可以忍受的那些開支卻受到忽視。軍隊就像一座門口停著一輛寶馬汽車的搖搖欲傾的大廈。里根的預算為之撥款的專案有:增加薪俸、購置零部件、加強訓練、建立現代通訊中心、修理設施、託兒所、家屬住房、牙科診所等等,其中有許多專案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就無人問津的。而且,國會很痛快地批准了增加這些軍事撥款。在批評溫伯格的人看來,一度被人害怕的“大刀”溫伯格已經變成了“大勺”溫伯格了。我們這些知情的人都瞭解,各軍種處於營養不良狀態。確實需要一把大勺來恢復我國軍隊的力量、目的感和自豪感。
2月下旬,我以卡盧奇的把門人的身份安排了新任陸軍部長約翰·O·馬什同弗蘭克會見。我同馬什不太熟。但我知道他以前是弗吉尼亞州的眾議員。此人很有頭腦,講話柔聲柔氣。我不知道他那天來找卡盧奇有何公幹,但是他從卡盧奇辦公室走出來後,把我拉到門廳。在那裡,這個文質彬彬的人等於是扔給我一個抽出了保險針的手榴彈。“科林,”他說,“我希望你考慮一下辭去軍職的事。我想讓你來當陸軍部副部長。”並補充說,他剛才同卡盧奇和白宮人事處都商量過這個主意,而且遇到了綠燈。
儘管我很驚訝,但我很快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有了一個在五角大樓官員中玩得轉的名聲。說得更直截了當一些,軍人在國防部只佔將近40%,是少數,馬什希望把一名有素養的來自這個少數派的高階軍官安置在一個重要崗位上任副部長。我對馬什說,這事得容我考慮考慮,明天再答覆他。
通常,我白天在工作中遇到的事情是不同阿爾瑪談的。但是這件事將會對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產生巨大影響,所以我得聽聽她的意見。我們沒有因為討論這個問題而睡不著覺。我是一名44歲的准將,有著錦繡前程。軍隊是我的生命。辭去軍職,接受一項政治任命會證實我希望制止的那種謠傳,即那種有時連我自己靈魂深處也會有的猜疑:我正在變得更像政客而不是軍人了。阿爾瑪百分之百地同意我的看法。落入不知深淺的政治任命的水塘中去,這種前景使她感到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