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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他人還在機上,一個也沒動。派爾跑回去把駕駛艙的門撬開。我又爬回機艙裡,這才頭一次感到踝關節疼痛。發動機仍嘎嘎地使勁響著,開始往艙內灌煙。我發覺格蒂斯將軍幾乎沒什麼知覺了,肩膀的角度很怪,可能是斷了。我想法給他鬆開坐椅安全帶,把他拖到樹林裡。這時,當我們回去找其他遇難者時,地面上幾名士兵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我找到了特雷德韋爾並設法把他拖到安全處。接著我又爬進飛機,一等兵派爾奮力將駕駛員救出,我聽到駕駛員在痛苦地呻吟。將軍的副官R·圖梅爾遜倒在坐位上,頭被夾在電臺和發動機之間。發動機像砸蛋殼一樣砸穿了機身。圖梅爾遜渾身是血,看不出一絲生氣。我以為他肯定是死了,就用力推開已被摔離了原位的電臺,想把他拉出來。就在這時,他發出呻吟聲。我這才注意到,發動機把他的鋼盔砸了個坑,多虧鋼盔護著頭,才保住了他的命。我把他拖進樹林中,與其他人安置在一起。最後,所有人都被救了出來。傷勢最重的是駕駛員,他的脊椎骨斷了。
每當一位司令官的直升機摔下去,其他飛機就會不知從哪兒都飛過來。我抬頭一望,一大群直升機在著陸區上空盤旋,可這個著陸區小得容不下一架飛機安全降落。最後,它們都閃開,給一架撤運傷員的醫療專用直升機讓路。我們被一個個地用絞盤起吊到飛機上,無依無靠地在微風中東搖西擺著,不清楚那一雙雙觀看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是否全是善意的目光。
回來後經朱萊基地醫院檢查,我除了擦傷和淤腫外,X光檢查還發現我踝關節骨折。一般情況下,這意味著會把我撤離越南。陸軍醫院規定,由於我們戰區環境潮溼,不利於創傷癒合,凡是骨折者均需送往日本。然而,我們師可不想只因為我骨頭裂了點縫兒就失掉新找到的G…3。醫生給我打上石膏後,我一瘸一拐地儘量自己行走。我可不像我的司令官那樣因受傷而感到惱火。格蒂斯將軍已經計劃去夏威夷與妻子一起休假。他對我抱怨道:“他媽的,科林,一個男人胳膊挎在懸帶裡怎麼去做女人想叫他做的事呢?”
我腳上的石膏剛過一週就開始碎裂。我換上一條急救繃帶,然後照樣工作。醫生警告說我是在犯傻,不過我的踝關節過了約7年的時間還是痊癒了,只是在踩到腳後跟上那個硬塊角度不對時會感覺如同上電刑一樣疼。幸運的是,現在它倒沒給我找什麼麻煩。
我即將在越南度過第二個聖誕節。節日期間,朱萊散發著一股敗臭氣味。希克瑞農場郵購公司從國內運來的禮物薰香腸和火腿是當時最風行的聖誕禮物,開始也的確大受歡迎,可後來多得連收發室都盛不下了。臨時搭建的房屋盛滿了,甚至官兵宿舍裡也盛滿了,我們幾乎要被熏製食品的氣味燻得喘不過氣來。從此以後,我再也吃不下熏製食品了。
聖誕節前夜,我和朋友們去看B·霍普和他帶來慰問部隊的演出團表演。他們之中有美貌超群的安…瑪格麗特、L·布朗和他的聲望樂隊、職業橄欖球明星R·格里爾以及世界小姐P·普盧默。這樣才像那麼回事兒,像我們記憶中新聞短片裡看到的戰爭模樣。後來,我們回到軍官俱樂部去聽一支菲律賓搖滾樂隊演唱。我尤其記得他們演唱的P·克萊因最走紅的《我摔成碎片》那支歌。歌詞到了他們嘴裡別有魅力。此外,我們還喝了不少酒。喝得最多的是直升機駕駛員,尤其是第二天有飛行任務的駕駛員。他們很多人是第二次或第三次來越南執行任務。他們的傷亡率很高,冒險程度又當屬衛生勤務部隊的撤運傷員機組為最大,即我剛剛乘過的那種直升機。要把傷員接上來,他們就不得不在敵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空中旋停,而後慢慢地盤旋而下。他們動作快1分鐘就意味著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對於他們的勇敢,我們無比敬仰。而他們則以黑色幽默式的宿命論來面對自己的命運,將飛機冒著火掉下去的駕駛員同行稱為“脆皮牛”。
我作為擔任師G…3的唯一少校這一殊榮不可避免地結束了。G·勞倫斯中校已完成他6個月中隊長的任期,到師部擔任格蒂斯答應給他的G…3職位。格蒂斯對我說,他知道這種局面很尷尬,因為在我任G…3期間,偶爾曾迫不得已對勞倫斯發號施令,不過,他仍希望我能留下給勞倫斯當副手。我愉快地接受了第二把手的工作。在隨後的幾年裡,勞倫斯成了我的又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
到1969年1月為止,我在越南的服役期限就度過一半了,因此,我開始考慮下一步幹什麼。我明白自己想幹什麼。我曾被批准列入陸軍研究生培養計劃。下一步要闖的難關是透過研究生入學考試。我想法搞到了一本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