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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萱笑了,說:“行呀,瞧你文縐縐的,原來還挺豪爽,比那吳安成強。好,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多喝幾杯。”
他們一杯杯的喝酒,很快就熟絡了。天宇也越來越放鬆,他笑笑說:“安成說你很情緒化的,我倒覺得你很開朗。”
曉萱甩甩頭髮,撇撇嘴巴。
她才不承認她情緒化,更不承認安成“學中文的人都有點神經質”的說法。她會以嗤之以鼻的態度回擊說:“警察整天和流氓打交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也和流氓差不多了。”
安成氣結,子媛偷笑。
曉萱思維敏捷,從不怵頭和任何人鬥嘴皮子。但在單位她大多沉默,一方面她不過是剛剛畢業的小老師,一切還是要先觀察;另一方面她對大家每天談論的話題毫無興趣,不論是嚴肅認真的教育教學研究,還是喋喋不休的東拉西扯,都會令她鼾聲連連。
曉萱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們的張長李短。其實她是個有點圓滑的小女子,逢人就笑,說話做事也有分寸,即使心裡不屑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可怕的是她又的確很情緒化,倘若忍久了或是實在看不慣了,一不小心爆發了,就不計較後果了。
就在這天下午,曉萱在辦公室裡毫不客氣地用她善辯的雙唇痛剪了一個個女人的長舌。
天宇問:“她們欺負你了?”
曉萱撅了嘴巴搖搖頭,說:“事情的起因和我沒有關係。”
學校裡的音樂老師住院做盲腸手術,她和曉萱年齡相仿,也沒有太多交往。曉萱便隨大流兒和同辦公室的老師們利用午休的時間去探望。
不過是過場,很快就回來了。
下午還有課,曉萱又困了,一屁股按在椅子上,順勢往辦公桌上一趴,本想呼呼一覺,卻被雞一嘴鴨一嘴攪得無法入睡。
她們起初是竊竊私語,漸漸地便放開了捏著的喉嚨。
“還是小,用盲腸手術掩人耳目,卻明明在婦科,誰會不明白呀?”說話的是剛剛嫁為人婦的李薇,她的態度還算溫和。
快退休的高老師緊接著說:“嘖嘖,雖說平日她瘋瘋癲癲的,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她這樣說著,表情十分有趣,竟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悲痛狀,好像那個教音樂的女孩子是她的女兒。
她們繼續說,曉萱也終於聽出了端倪:原來那女孩兒是未婚先孕,並且是宮外孕。幸好發現的及時,只切除了子宮,保住了性命。
曉萱仍然趴著,一股寒氣卻已然由腳底迅速侵襲全身。一摸,胳膊上竟是一片雞皮疙瘩。她很震驚,那樣年輕的女孩就失去了子宮,那該是怎樣的折磨?她不敢想了。更令她震驚的是人們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議論。
“唉,這要是我女兒,一定饒不了她!”高老師的女兒也是這樣年紀,平日裡她已經把女兒的優秀盡情的表達出來了,全校都知道她的女兒有才有貌有家教。
“哼!”學科組長劉豐是個40多的女人,中午在病房時也是噓寒問暖最多的,此時卻變了嘴臉,陰陽怪氣地說,“能出這樣的事,也談不上有家教了。”
“是呀!據說她父母離婚了,她跟她媽一起過,好像她媽媽就挺風流的。”
“真的嗎?”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她那個男朋友連工作都沒有,兩個人是在外邊演出時候認識的。”
“這就不稀奇了!”劉豐把臉一拉,撇撇嘴角說,“本來就不是啥正經人,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曉萱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騰地起身昂了頭,拿了水杯穿過眾人走到窗臺前,拎起暖水瓶,倒了半杯水,她用雙手捧住杯子說:“水在暖水瓶裡,我們以為它是熱的,其實它已經是溫的了。這冷熱是非還真沒人說得清啊。”
“曉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明白。”劉豐說出了大家的疑問。
曉萱略一低頭,目光停留在水杯上,後又緩緩投向眾人,她的臉微微有些紅,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辦公室裡公然表達與眾不同的意見。
“我的意思很簡單,暖水瓶是熱水的保暖體都不能保住水的溫度,我們作為外人,再怎樣評說議論別人的是非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她現在需要的是生活的勇氣。”
“曉萱,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哪裡是在議論她的是非,不過是對違背道德的行為感嘆罷了。”高老師很激動,臉也紅了,其他人多是一副很不痛快的表情。
曉萱知道她犯了眾怒。本不想再多言,卻聽劉豐冷冷地說:“或許曉萱是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