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一個成了自己,也是永遠不會拋棄的,因為人本身就是自私的,愛自己是無條件的。
之後便是愛自己的人或是自己愛的人,這兩種人,和哪一種生活在一起都不會心滿意足,正因為人都愛自己,所以沒有什麼就想什麼,輕易得到的便不會珍惜。或許愛與被愛都是一種缺憾。
如果順利的過了這個階段,便會抓住幸福的尾巴,幸運地遇到最後那個人——談不上愛戀,卻是投契的;如果不能順利的度過這個階段,那該會怎樣呢?
很多年以後,當天宇仍在想他和曉萱究竟是有緣還是無緣?但有一點是清晰的,就是在安成的婚禮上,只一眼就愛上了那個精靈般的女子。
曉萱後來也常常想天宇應該是惟一真的愛她的人,每每這樣想來,心底會有一絲暖意,而眼裡卻沒有淚花。這樣的感情自然算是有緣。
儘管天宇好話說盡,也沒能爭取來和曉萱正兒八經的會面,可兩個人卻在不久後的一個朋友的party上見到了。
已是秋季,秋雨綿綿的夜晚,曉萱出現在歌廳門口的時候,正在唱歌的天宇走了音。那個帶著點點秋雨款款而來的女子,長長的秀髮後扎著紫色的蝴蝶結,白襯衫配一條紫色的肥腿兒長揹帶褲,幾多清新幾分灑脫。小圓臉尖下巴,輕輕上揚,嬌俏中又多了些自信的飛揚。特別是她那深陷的眼眸,烏黑靈動,溢滿笑意,淺笑中還隱隱的有些調皮。當閃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時,她的眉頭挑起,隨意而從容。
天宇就那樣呆望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曉萱,還——還記得我嗎?我——我是安成的表弟,我們在他們的婚禮上見過。”很顯然,天宇又緊張了。
曉萱詫異地打量下這個還算清俊的青年,忽然就“撲哧”笑了出來。
天宇的臉更不自在了,也跟著咧嘴“呵呵”兩聲。
曉萱強止住笑。雙手輕輕拍拍面頰,好讓自己臉部的肌肉舒展些。
“不好意思,我真的記不得了,倒是聽他們提起過。”她這樣說著,心裡忿忿然的想,可惡的子媛,說啥安成的表弟是個英俊的男人,就是有些沉默寡言。天呀,能不少言嗎?話都說不利落。
再定睛看看天宇,他正直勾勾的望著她。她立刻板起了面孔,目中無人的把目光飄向別處。
她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他可不是她想選擇的物件。
天宇感受到了曉萱的冷淡,可他不知從哪裡滋生出了莫大的勇氣,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邊。
她側目望他,他竟然沒有結巴,像背臺詞似的說:“我從來沒追過女孩兒,上次見到你後就想追求你,可是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今天遇到,我相信是緣分,上天給我這樣的機會,我絕不能錯過,你能接受我的追求嗎?”
這樣的表白,多少令曉萱有些驚訝,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別,別!我們這樣近的關係,別弄那樣的是非。我們絕對不合適,就別鬧笑話了。”
“怎麼就絕對不合適呢?”天宇湊近些問。
曉萱趕緊往後挪了挪,伸出右手擋了下。
“請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不合適,說實話,天宇算是長得不錯的男人,曉萱也一向承認喜歡帥哥,但卻不是天宇這樣的中規中矩的長相。她喜歡有點高大,有點藝術,有點書卷,有點瀟灑的男人。當然,最好再有點事業有點錢。
唉,曉萱兀自嘆了口氣。將近一年的教書生活讓她十分疲憊,漸漸意識到金錢實在重要。
教書匠教書匠,和木匠、鐵匠沒什麼區別,木匠、鐵匠幹好了還能混個工程師呢,就好比那句話——一個二級木匠頂一箇中級知識分子。可教書匠呢?最多就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充其量算是個小知識分子。
悲哀!這兩個字是這一年經常出現在她腦海裡的。枯燥的工作內容,無聊的工作氛圍——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在這樣的中學校園裡多的就是女性教師,別說一臺戲,幾臺都能同時上演。
曉萱想著想著,更煩悶了,一揚脖兒就是半杯啤酒。
天宇看傻了,想說話,卻實在說不出來了。
曉萱白了他一眼,說:“所以說沒搞清狀況,別亂追女孩兒。以為子媛賢良淑德,我就和她一樣呀?”
“沒有!”天宇終於說出話來了,“我是想我們能很默契,因為我很有酒量。”
說完,他也一揚脖兒,不過他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