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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道門檻向來最損,而這種棚也是最難拆的,人家是你情我願,不到最後人財兩失,很難理解別人的好心勸說,這門檻架的自然而然,表面上根本沒什麼破綻。我當年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交過,江湖上就是魚龍混雜,所以須守好自己那半顆良心。……我只是有一點奇怪,老曹怎麼會玩這手?而且照你的說法,他已經完全得手了,早就該抽身走了,怎麼還留在這裡?”
如果真的是釣紅線拆白黨的手段,曹錦在孫明勤那裡什麼都弄到手了,完全可以席捲錢財而去,而且他的身份掩飾的很好,做得非常乾淨,事後誰也沒地方找他,這一票就能撈足了。
曹錦認識孫明勤已經兩個月了,一個月前就成為了商貿公司的法人代表,老江湖設門檻,做事卻一點都不乾淨利索,並不符合常理,其中必然有別的緣由。
華有閒又說道:“我還打聽出來一點情況,並不是很清楚也不能很確定,剛才還沒來得及細說。據說那個萬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的身份是一個合法的商人,暗地裡還幹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曾經有道上的人得罪過他,後來死的不明白,而他自己最終也出了意外,恐怕真有問題。”
遊方點頭道:“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訊息,而不是無聊的碎嘴閒打聽!明天我去會一會老曹,他既然沒走,很可能就與這些事有牽連。安佐傑好像控制了這裡的一個團伙,這麼大點的一個小地方,千絲萬縷瓜葛難免,弄不好可以查出什麼線索來。”
……
第二天上午,曹錦從寫字間出來,來到停車場正準備開車門,忽聽身旁有人笑著小聲招呼道:“老曹,好久不見啊!”
就這一聲“老曹”,讓曹錦暗自打了個激靈,此地可沒人知道他的原名啊。他雙肩一縮後背繃緊了,身形微微向下一弓,這是一個運勁蓄勢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架勢,語氣卻很平靜的笑著答道:“誰啊?我姓曾,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曹錦說著話笑呵呵地慢慢轉過身來,一幅人畜無害的表情,然而仔細觀察他的動作,可以發現他轉身時是緩緩的屈膝旋踵,隨時可以隱蔽的起腳。
遊方身形一瓢退後了幾米遠,擺手道:“別緊張,是我!路過敦煌恰好看見你了,跟老朋友打聲招呼而已。現在應該叫你曾總,對吧?曾總,你好啊!”
“小遊子?是你啊!”曹錦看清了說話的人是誰,雙肩一鬆,人也站直了,語氣中卻掩飾不住有些緊張:“好久不見,這兩年混的不錯吧,怎麼也到敦煌來了?真巧啊!”
遊方笑道:“真是好巧,我是來做點小生意的,他鄉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所以過來打聲招呼。曾總中午有空的話,能請你喝杯茶嗎?”
曹錦爽朗的笑了,但仔細聽這笑聲卻有些心虛和發澀,表面上大大方方的說道:“喝什麼茶啊?能讓你請!我做東,找個地方好好喝幾杯酒、敘敘舊。”
他請遊方上車,遊方也顯得毫無戒心的樣子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來到了一家當地很豪華的飯店。只有兩個人,卻要了一個大包間,點的都是最貴的菜,擺滿了一桌子。曹錦一個勁兒地給遊方倒酒,顯得很是熱情,又帶著十分的拘謹與客氣,握著酒瓶的手也不由自主有點發僵。
曹錦很緊張,心裡非常沒底,他不清楚這位“江湖故人”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找他究竟有何用意,是想拆棚還是想分一杯羹?遊方知道他的底細,若是乘機敲詐則很難辦,他想試探遊方究竟有多大胃口,怎樣才能擺平了,畢竟都是江湖中人,凡事可以商量。
曹錦也是練家子,卻沒想和遊方翻臉,殺人滅口說起來簡單,但誰都不會輕易去做的,犯不著,能按江湖規矩解決了最好,而且他想動手也未必敢,兩年前他和遊方曾經搭手試過功夫,當時就不是遊方的對手,現在更不清楚遊方的底細。遊方敢這麼大模大樣的找上門來,顯然是有恃無恐啊,曹錦越想越覺得不安,越不安就越熱情的勸酒。
遊方不動聲色只是喝酒敘舊,還不住的反敬曹錦。等兩瓶酒都空了,曹錦的臉上泛起了潮紅,他已經不敢再這麼喝下去了,見遊方總是打太極不說“正事”,終於忍不住放下酒杯開口了:“小遊子,我比你年長,不嫌冒昧的話,就自稱一聲大哥了。你剛才叫我曾總,應該清楚大哥現在的情況,找上門來有什麼想法儘管說,有什麼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不必客氣,只要大哥能辦到,一定儘量辦。”
遊方也放下了杯子,看著曹錦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那我就叫你一聲大哥了,大哥,你難道認為我是來拆棚敲竹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