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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璇璣圖。
她一筆一筆的在地上畫著圖文,向影華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看著地上這幅圖微微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又走開了。而吳玉翀並未理會向影華是如何反應,仍然不緊不慢地將這幅璇璣圖畫完,也未問向影華此圖如何。
接下來這幾天,吳玉翀每天中午都會手提竹枝來到那片空地上,先畫上一副璇璣圖然後再去做飯。
幾天過去了,又是一個夜裡,峽谷上空掛著一輪上弦月,向影華坐在竹亭中煮菜,聽見竹屋中又傳出琵琶聲,泠泠淙淙不知是什麼曲調,應是信手而彈卻與天籟和鳴。過了一會兒絃聲漸悄,吳玉翀走出了屋子來到了竹亭中,向影華沒說什麼只是多倒了一杯茶,吳玉翀坐在了對面,兩人默默的賞月。
“蘭德在哪裡,他在做什麼?”過了很久,還是吳玉翀忍不住先開口了。
“安佐傑還沒死,蘭德的事情當然沒有完。”向影華輕輕的答道,神色恬靜,就如照在身上的月光。
吳玉翀微微一皺眉:“我很清楚安佐傑的危險,月影仙子,你為何一點都不為蘭德擔憂呢?如果此刻你在他的身邊……”說到這裡她把剩下的話又咽回去了。
向影華看了她一眼道:“蘭德果然沒有看錯你,他肯放你走,不是沒有原因的。”
吳玉翀的神色有些不解,向影華又接著解釋道:“你在這裡這麼久,不論我是否知情,你都沒有提到過‘遊方’兩個字,絲毫未透露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更沒試探過我清不清楚。現在我可以確信,你也不可能向安佐傑透露。”
吳玉翀瞭解遊方的身份,因為她是先認識遊方後認識“梅蘭德”,而且也清楚江湖風門中並不清楚遊方是一個隱匿的身份。她不知道向影華是否也清楚,但始終隻字不提,就當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
向影華說破了,吳玉翀這才聞道:“你也清楚嗎?”
向影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神色很複雜難以形容,抬頭看著天邊的彎月說道:“從一開始,他用的就是化名,另一個化名,直到後來我才清楚他還叫遊方,一條藏於市井江湖中的游龍,我清楚的事情其實更多,已經不必再說。
從第一次在松鶴谷外見面到如今,他改變了很多,我也改變了很多,但有一樣是不變的,他還是蘭德我還是影華。他畢竟不是世外之人,身為一代地師,有些事是他要面對的,如果連今天的安佐傑都對付不了,枉為這一代地師。對於他來說,塵世江湖是必須的經歷,但最終真正須敬畏的還是這天地山川。“
……
遊方在哪裡?他此刻已經帶著華有閒來到敦煌一帶,從廣州到敦煌這一路走的距離可不短,沿途考察各地山川風水以及世俗風情,他對華有閒感嘆道:“古人說行千裡路讀萬卷書,此言不欺啊!若說歷練,你在礦洞中的那兩年是最好不過的心智打熬,也為靈覺淬鍊打下了極佳的根基,但行走江湖的眼界,還必須在江湖中多看多思方能有獲。”
華有閒連連點頭道:“遊大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可是我感覺……”
遊方笑著打斷他:“感覺什麼,我像個老妖精?”
華有閒有連忙搖頭道:“不不不,遊大哥還這麼年輕,我就是佩服、十二萬分的佩服,你既有學問又有本事,這樣才算沒白活呢!”
遊方瞪了他一眼:“你不用總拍我馬屁,人和人之間相差只有那麼一點點,就看自己留不留意了!我覺得自己走過的地方還是太少,讀的書也不多,閱歷遠遠不夠呢。”
華有閒眨了眨眼睛又道:“你半路派我去芙蓉谷送東西,回來後怎麼不問神仙姐姐的情況呢,為什麼不叫她一起來?”
遊方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幾次打斷她閉關清修了,這次只是對付一個二鬼子,不需要她來,這也不應該是她理會的事情。你去芙蓉谷,影華說什麼了嗎?”
華有閒:“神仙姐姐什麼都沒問,你們不見面,卻好像什麼事都清楚啊?……對了,那個二鬼子真的是無衝派的人嗎?”
遊方冷笑道:“無衝派的外圍組織朝和集團有很多分支機構,裡面的人絕大多數就是正常的僱員。而與他們打交道的人當中,有人可能並不是無衝派的,但做的事情可就說不清了,不必論什麼出身,只看心性言行,與懂不懂秘法也無關係。”
他們跟蹤的這個人叫羅望宗,說起來還是遊方拐彎的校友兼師兄,二十年前北京大學畢業,也曾上過吳屏東教授的課,後來自費留學去了日本,宣稱寧願刷乾淨東京所有的廁所也不願意回國。
後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