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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來了興致:“陰界土是什麼東西,傳說中陰間的土嗎?這都能搞來,那你老人家本事可太大了!”
劉黎:“你小子別隻顧著拍為師的馬屁,實話告訴你,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與這陰界土有關。”
有一種白色的土壤在民間被稱為觀音土,地質學名叫微晶高嶺土,也是景德鎮明清以來燒製瓷器的重要原料。它在考古界經常被稱為青膏泥,這個稱呼並不準確,叫白膏泥更恰當些。有人解釋說白膏泥在水中顏色泛青,所以又稱青膏泥,但這種說法並不完全對。
溼潤的觀音土光澤雖然微泛青灰,但仍是明顯的白色,怎麼也看不出青色的特徵來。在南方的很多地方,白色的觀音土與含鐵質的紅色土壤經常混雜在一起呈層狀分佈,在野外挖開這種土層的斷面,看上去就與五花肉一般。
白膏泥在什麼特況下會呈現明顯的青色?它的質地細膩質密,是很好的天然防水材料,在楚漢墓葬外側的填土中,經常可以見到以白膏泥為防水層,尤其以長沙漢墓為典型代表。白膏泥層隔絕封存濃郁的陰氣多年,顏色會漸漸發青,就是考古學者常說的青膏泥。
所以有經驗的盜墓賊下鏟,從地底深處帶出的青膏泥,從而推斷地下有年代久遠的大墓,這是有道理的。但看見觀音土就認為有古墓,那就是扯淡了,兩者有區別,成因也不一樣。墓葬周圍以青膏泥為防水層並沒有廣泛的代表性,它受地域分佈的限制,在南方所見比較多。古時北方關中一帶基本上是黃土層,墓葬回填土大多是篩細煮熟的黃色夯土滲以石灰、硫磺、硃砂等物,除非是規格很特別的大墓,否則很少見到青膏泥層。
白膏泥層在地下隔絕封存濃郁的陰氣多年,顏色漸漸變青成為青膏泥。但如果挖出來重見天日在太陽底下曬乾,又會恢復成普通觀音土那種白色,哪怕再沾水也不會明顯泛青了,有經驗的考古工作者應該見過這種現象。因為其中的陰氣被生氣一衝已經散盡,這就是前文提到的回火還陽的原理。
但如果地下封存的陰氣過於濃郁,時間也長達千年以上,青膏泥層的內表面會形成一層薄膜似的黑色膏狀物,它不是被染黑的也不是被土壤中的腐質層滲黑的,而是自然變黑的。精純的陰氣凝而不散,哪怕重見天日之後很久仍然保持黑色,這一層薄膜似的膏狀物就是陰界土。
劉黎要遊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湊足三兩陰界土。
三兩?不多嘛!看來第一件事難度不算太大,遊方沒多說什麼,又問道:“那麼第二件事呢?”
劉黎臉上又露出一貫的壞笑:“以我教你的練劍之法,將秦漁的靈性完全養成,別人恐怕聽不懂,但你自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遊方取出古劍秦漁,雙手輕輕的摩挲,以靈覺感應這柄劍,耳中彷彿聽見它發出輕微的喘息聲似帶著痛楚。昨晚遊方持劍與向左狐的鶴翅風笛硬拼了一擊,秦漁的靈性也受了不小的損傷,遊方莫名覺得有些心痛,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溫柔許多,好似唯恐弄痛了這柄並無感覺的古劍。
老頭的話他當然明白,按照劉黎所傳那詭異的練劍之法,所謂靈性完全養成,也等於將他心像中所見的那位女子形像變的完全鮮活,同時意味著自己對神識的掌握和運用完全純熟。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本來就應該等到自己的功夫火候足夠,才可以學習更高深的秘訣,只是老頭說話的表情實在是有點……
遊方點了點頭:“弟子知道了,也理應如此,請問第三件事呢?”
老頭沒有直接回答,仍然在談秦漁:“我把向左狐的鶴翅風笛給扔了,你雖有些捨不得但也能放得下,但假如我把秦漁也給扔了,你是否還會偷偷揀回來?”
遊方實話實說:“我確實捨不得,應該會取回來。”
劉黎又問道:“尋巒玉箴與秦漁都在你手中,假如被當代尋巒派的傳人獲悉前來求取,你捨得給嗎?”
遊方想了想答道:“玉箴我倒捨得,至於秦漁,給多少好處我也不願意換。”
劉黎笑了,伸手指輕輕一敲桌面道:“這不就是了,鶴翅風笛假如在你手中確實是個麻煩,但秦漁在你手中同樣也是個麻煩,你打算怎麼辦呢?”
遊方:“我只能儘量小心,不被人發現就是了。”
劉黎搖了搖頭:“再小心也不是辦法,你總不能把見過秦漁的人都殺了。所以我要你去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搞定尋巒派!”
遊方這下是真的吃驚了,愕然道:“您老昨晚上還說,我這兩把刷子差的很遠,連私下裡敲竹槓的本錢都沒有,如何搞定整個尋巒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