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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岔開話題道:“為你的事折騰了一整夜,我感覺有些餓了。”
其時天光已經放亮,遠處湖邊已有走動的人影,過不了多久,頤和園的工作人員就會上班了,他們不適合繼續在清宴坊上坐著。聽老頭說餓,遊方趕緊道:“我們去吃飯吧,邊吃邊聊,您老人家想吃點什麼?”
劉黎:“涮羊肉。”
遊方一愣:“大熱天還是一大早,吃涮羊肉似乎與時令之氣不和。”
劉黎一瞪眼:“你一個血氣方剛的愣小子,大熱天早上吃刷羊肉當然覺得燥得慌,而我老人家這麼大年紀,可憐昨夜還與聚陰陣相鬥,現在感覺像是三九天呢,暖暖身子有什麼不可?”
遊方趕忙道:“既然如此,來一頓羊羯子火鍋豈不更好?”
劉黎不瞪眼了,嘟囔道:“那當然更好了,但是這麼早,北京牛街的羊羯子店開門嗎?”
遊方:“師父放心,都交給弟子安排好了,您喜歡去哪家店,就算沒營業,花多少錢我也讓他們先做一鍋,一定讓您老吃好。”
劉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將古劍秦漁與尋巒玉箴還給遊方道:“那還不快走!”
第四十八章 陰界土
遊方剛剛站了起來,老頭突然回身一伸手道:“把你昨晚揀的那兩件傢伙給我。”
遊方開啟揹包,將得自向左狐的鶴翅風笛與得自胡旭元的金屬短刺遞給了劉黎。
老頭一揚手,兩件兵刃激射而出,遠遠的落在了頤和園的湖中,看也未多看一眼便縱身跳下了舫樓。
遊方明白老頭為何要這麼做,既然他們殺了向左狐與胡旭元,這兩件東西留在身邊就是麻煩,萬一不小心被發現,等同告訴別人向左狐的失蹤與自己有關,為了抹去“作案”痕跡所做的一切其它努力都白搭了,從情理上講應該丟棄。
胡旭元手中那支不知名的金屬刺也就罷了,鶴翅風笛可是個好東西,遊方與向左狐曾交手一招,也親眼見他施展秘法,鶴翅風笛的威力絕不在古劍秦漁之下。受家傳冊門的薰陶,遊方潛意識中就有收集寶貝的愛好,雖明知是個麻煩還總想藏著掖著,倒是老頭乾脆,說撇就撇了,看都不多看一眼。
想想也難怪,劉黎這一輩子什麼沒見過,萬貫家財都散盡了,當然拿得起放得下,遠非遊方這種江湖小混混可比,遊方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扔了就扔了吧,東西雖好卻是個麻煩,而且也沒啥感覺。假如老頭把古劍秦漁給扔了,遊方說不定會跳進湖裡再給撈上來。
上午的太陽剛剛升起時,北京牛街某家知名的羊羯子火鍋店還沒開張,一樓空蕩蕩的沒有客人,但二樓一間小包間裡,卻已經燉好了熱氣騰騰的一鍋。遊方陪著老頭吃著口味辛羶的羊羯子火鍋,破爛的上衣已經換成了頤和園門前小攤上賣的印有“北京歡迎你”字樣的文化衫,額角與兩鬢都出了汗。
老頭真是餓了,甩開腮幫子一頓猛逮,足夠六個人吃的大份加料火鍋,至少讓他吃掉了一大半,遊方幾乎沒動幾筷子。等到火鍋見底,滿桌子堆的都是羊脊骨與尾骨,劉黎這才停下筷子打了個飽嗝,喝了杯店家專門配製的撈茶漱了漱口。
遊方這才問道:“師父要我做的三件事,究竟是哪三件啊?”
劉黎拿起溼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不慌不忙的說道:“小遊子,我除了給你兩本秘籍,另外還有一件東西,拿出來。”
遊方掏出黃綢布遞了過去:“還有這塊包裹秘籍的綢布好生奇特,師父您是怎麼弄的?”
髒兮兮的黃綢在這個席面上看上去比抹布也強不了多少,劉黎拿在手中笑道:“綢布本身倒沒什麼,雖是上好的柞絲但也不至於太精貴,但正反兩面都有文章。這正面嘛,你看是不是有血跡?”
遊方點了點頭:“確實像是血跡,就像染了血洗不乾淨的樣子,什麼人的血啊?”
劉黎嘿嘿一笑:“這可不是人血,而是雞冠血,也不是現在菜市場裡的肉雞,而是鄉下報曉的蘆花大公雞。我至少走了幾十個村子,每一隻大公雞的雞冠上都取了幾滴血,以神識凝鍊於綢布上。”
遊方:“唉,您老人家一路過,幾十個村子的雞都遭了殃!那麼反面呢,您老人家該不會用綢布將每個村子的陰溝都抹了一遍吧?”
老頭被氣樂了,翻了個白眼道:“反面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狂狐知道用地下的陰土封存秦漁,卻不知世上還有另一種東西叫陰界土,我用神識在綢布的反面凝鍊了一層陰界土,經此加工,此布能夠隔絕陰陽,也算一件簡單的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