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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來。
“幹什麼?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要去看朱慧。”
“開玩笑,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去看她?快躺下吧,等打完針再說。”劉清明扶住梅曉丫的肩頭,朝下按。
“胡小鵬,你別按我,我沒力氣。你幫我拿著瓶子,我一定要去看她,一分鐘也不能耽擱。”梅曉丫頭部的劇痛呈放射狀向周身擴散,每挪動一點都很吃力。平常,身體的很多器官和部位彷彿不存在,病的時候才發覺,它們重要得近乎痛苦。
“我不是胡小鵬,我是劉清明。”劉清明見梅曉丫這樣,又把水果提走了。
朱慧的床頭也吊著瓶子。她平躺在床上,姿勢與昨夜梅曉丫給她擺弄的一模一樣。梅曉丫看著她的瓶子,再看看自己的瓶子,也是一模一樣。她們也沒有給她用藥。她心裡琢磨著,淚水泫然而落。她坐在床沿上,手貼著白床單伸進被窩,握住了朱慧的手。她多麼希望朱慧能像上回那樣,在她的手裡捏一把,那樣扎進她心裡的楔子就會拔出來,從前的生活又可以嘩嘩流回來。可奇蹟沒有出現。朱慧頭陷在柔軟的枕頭裡,疤痕像水蜜桃花的影子飄浮在臉頰上。弋甲鎮留下的,硬痂早已脫落,粉嘟嘟的嫩肉上新增了昨夜搏鬥時的傷口,這種疊加使面板顯得厚重而又立體。
馬姐和田嬸站在視窗。
“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啦。昨天真的把我嚇壞了,你滿臉是血,亂喊亂叫的,像瘋子似的。”馬姐說。
“怎麼這樣呢?我回家了……”田嬸用拇指肚摩挲著梅曉丫的臉:“喲,這不會留下疤癩吧?這溜光水滑的面板要是爬幾條蟲子,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