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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知哪去了,醫院給我的就這麼多。那條短褲不是還留在屋裡,就是被救護人員扔掉了。”
孫元狐疑地說:“不可能啊,他們知道這是強姦案,怎麼敢隨便扔證據呢?”
邢勇責問道:“你們也真行,案發現場就在你們頭頂,幹了這麼多年刑警,連收集證據都不曉得?”
孫元解釋說:“這不是趕巧了麼,我們抓捕潘瘸子時,120就把人拉走了。”
邢勇撇撇嘴,挪移道:“有沒有證據無所謂,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哪次沒有證據呀,可管什麼用呢?人家把證據交給你們,你們就拿去找潘瘸子換錢花,到頭來強姦犯照樣為非做歹!哎——所長不是讓你叫法醫鑑定嗎?那證據不是鐵匠鋪裡的榔頭,硬到家了?”
孫元被邢勇說得面紅耳赤,他辨白道:“這事也怪不著我們,要怪只能怪受害人。潘瘸子一給錢,她們就跑來消案。有的我們都把證據呈上去了,可人家來個自願的,通姦,有的甚至說我想透過這個讓潘瘸子給我找份好工作,他沒應諾,才告強姦的。碰到這情況,法院也乾瞪眼,沒轍!”
馬曉嬌第三次來時,手裡多了個黑包。她神秘兮兮地說:“梅曉丫,你們的命真好,這次潘總要大出血了,一下子拿出1萬塊錢,讓你倆分……”
“潘瘸子,他出來啦?”梅曉丫驚愕道。
“出來了,完事了還不出來……”馬曉嬌碰碰梅曉丫,“你怎麼了,愣什麼神啊?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次也就是碰到那個剛調來的愣頭青,不懂規矩,要是原來,不定還要把你和朱慧抓去呢,說是賣淫嫖娼。”
“我們可真賤,喜歡被嫖客打昏,然後再……”
“哎呀!梅曉丫,你何必這樣認真?事情已經這樣,告他有什麼用呢?別說告不贏,就算告贏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這還是好事?傳出去怕是連婆家都找不到!再說,他坐了牢,公司就得垮,幾百號人就丟了飯碗。你們沒成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這些人都拖家帶口的,你真就忍心 我們一家老小衣食無著?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梅曉丫不是這號人……”
“這話聽起來好象我們告了強姦犯,反倒是沒良心的畜牲了……”
“梅曉丫,我沒這個意思。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說大就大,說小它就不是個事。你想想男女之間,說得再好聽,不就是這回事?跟自己老公做,做到死都得不到好,不管你怎樣待他,他還是要到外面搞的。男人都是一樣的,除非他沒有能力。這雖然也是做,可沒白做,1萬塊呢!他要想找小姐,100個也不止啊!”
“這麼說,我們還得謝謝他,讓我們頂上了100個小姐……那你怎麼不被她做呢?”
“梅曉丫,你又糊塗了不是?”馬曉嬌翹著細細的眉毛說:“我早就被他做過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可我沒這麼好的命,”馬曉嬌神色黯淡下來,“他當時只給了我一件雪花暱大衣,就是翻雙領那種,還是舊的,後來才知道,是別的女人不要的。那時我真傻,怎麼就沒想到鬧一下,我長得也不比誰差,鬧一下,說什麼也能弄個千八百。”
梅曉丫不再吭聲了,也沒有憤怒,自然也不會收她的錢。梅曉丫覺得收了她的錢,自己也就與她一樣,成了讓人連憤怒都沒有的人。梅曉丫開始為昨晚的同情心自責和懺悔起來。而現在,這種感覺正像蛾子變成蝴蝶一樣,蛻變成另外一種東西。
“你不要錢可不行,”馬曉嬌顯然沒有注意到梅曉丫情緒的變化,顧自說,“潘總要是知道他託付的事情我沒有辦好,一定會把我砌到牆裡。”
“砌到牆裡沒什麼不好,起碼可以省了墳地錢。既然要做婊子,就別立牌坊。”梅曉丫冷冷地說。
醫院把梅曉丫和朱慧轉到了特護病房,裡面只有兩張床,一對紅沙發。窗臺還拉著窗簾,擺放著塑膠花,很溫馨。小姑娘捨不得梅曉丫走,說你走了就沒人陪我聊天了,也沒人幫我刷碗了。梅曉丫說我現在天天吃餛飩,不想跟你嘮嗑,也不想給你刷碗。小姑娘一臉困惑:“姐,那天我不跟你聊你非要聊,不讓你洗碗你非要給洗,今天怎麼了?姐,我不懂!”
梅曉丫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本來想發脾氣,可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嘆口氣:“等你長大了,沒人養你,找不到工作,沒錢沒飯吃的時候,就懂了。現在跟你說沒用,飽肚子的人是沒有記性的。”
瞧見邢勇拎著飯筒走過來,梅曉丫才緩過神來。一下午,她聽了太多的話,裝了太多的話,終於可以傾述了。梅曉丫顧不得吃飯,將馬曉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