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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次他有沒有錢都沒用,這次趕死的是他。我們要把他當成一抹鼻涕粘到牆上去,讓所有人都噁心他。”
梅曉丫倒在病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觸目驚心,恍如隔世。幸虧遇見了邢氏兄弟這樣的人,不然她死的心都有。邢勇是第一個讓她可以遐想的男人,不僅心好,而且仗義。胡小鵬也心好,可他的仗義通常體現在膀子上,跟她熟悉後,他幾乎不讓她幹什麼活,然而他太懦弱,懦弱讓他的骨頭變得很脆弱,就像一株外表尚可但內心枯空的樹,讓人不敢靠。邢勇不一樣,他的仗義淌在血管裡,再絕望的時候,也能讓你感覺到那種來自男人的血性和力量。最重要的是,邢勇讓她有歸依感。朱慧說過,一個男人讓你產生有關童年和家鄉的聯想,那離你愛上他的日子就不遠了。
梅曉丫就是這樣昏昏沉沉遐想著,一會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晦冥而空寂的時空中沉浮,顛來倒去,無所依傍,一會又覺得掛到了一棵樹上,像一粒熟透的草莓,在枝條上顫悠。直到走廊的燈全部熄滅了,她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十二、荒誕的調查(1)
“醒醒、醒醒。”
梅曉丫聽見有人叫她,側過身,又睡著了。
“醒醒,梅曉丫,是我,我是邢勇。”
梅曉丫的眼皮跳了幾下,睜開了。她看邢勇那張瘦俏的臉,鏡子似地在眼簾前晃悠。
“噢,我睡過了,忘記換你了,害得你沒進到菜。”
邢勇指指身後:“古所長來看你了。”
“別動,你就這樣躺著,我一來看看你們,二來問幾句話,問完就走。”古所長坐到梅曉丫床頭,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梅曉丫一見到警服就感到親切,雖然古所長不年輕了,光禿的頭頂覆著幾根孤單的頭髮,但精神矍鑠,神態慈祥而深邃。
“發生這樣的案件,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感到震驚、悲傷和憤怒。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勇敢地面對它,把損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具體到你們這個案件,你們有兩種選擇,一是將犯罪嫌疑人逮捕法辦。這樣做物質的補償很少,因為國家有規定,只對被害人的直接物質損失進行賠償,像你們也就是幾件衣服和治療費用。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由我們出面調節,你們私下可以達成賠償協議,這樣做物質的實惠就多了。你們這屬於公訴案件,按理是不能自行撤訴的,我們只管取證,向檢查院提出公訴。但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考慮到你們的生活都很困難,所以我們特地擬定了兩個方案供你選擇。不管你們怎樣選擇,我們都會尊重你們的意願,把事情做好。”
梅曉丫雖然不懂法律上的事情,但大體明白了古所長的意思:是讓潘瘸子蹲大獄,自己不得實惠,還是自己得實惠放過潘瘸子。“我們可以一分錢都不要,但絕不能放過個畜牲!”她咬牙切齒地說。
“她清醒過來能同意嗎?”
“能,一定能!”
“那好。”古所長指指旁邊站著的人說:“這是孫元警官,下午我通知法醫來給她做簽定,還有一些物證,比如內褲、衣服,你都交給孫警官,上次他們去現場,光和犯罪嫌疑人搏鬥了,上樓時,受害人已經被拉到醫院搶救了,現場也被破壞掉了,所以沒取到什麼有價值的物證。”
古所長走後,邢勇說:“別把證據給孫元,這傢伙吃喝嫖賭,比潘瘸子好不到哪去。”
梅曉丫大吃一驚:“你是說孫警官……”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會吧,你瞧他看上去多文靜,戴個小眼鏡,像個有學問的人——你別疑神疑鬼,如果公安有壞人,那我們不是死定啦?”
邢勇說:“不是我疑心重,反正他們派出所挺複雜。小心沒大錯,你把證據給我哥。古所長我沒接觸,但孫元我清楚,經常到我們菜市場揩油水,還抓賭。他抓賭的目的就是把賭資揣進自己的腰包裡。”
梅曉丫恍悟道:“真的啊!虧了他剛才沒找我要證據,不然可慘呢!”
說著話孫元進來了:“你瞧我這記性,所長剛交待的事就忘了。把證據給我吧!”
邢勇搶著說:“她哪裡來的證據,當時她都昏倒了。”
梅曉丫說:“有證據,”她把枕頭下面的包裹開啟,將自己和朱慧的東西拿出來,“這是圍巾、背心、襯褲,對了,你看這襪子都撕破了,這是我們出租屋的鑰匙,不知道算不算證據?”
孫元搖著頭:“這些都沒用,這些都不能證明他犯罪。襪子破了,興許是你們自己撕的呢!關鍵是那條有他精斑的短褲。”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