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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同志們,我們有話坐下來談,千萬不能幹出違法的事情來,我求求你們了。”鄭天良以他樸素的思維理解著這件事,真的點火燒起來,他就講不清了,人們甚至會說這是鄭天良煽動策劃的,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候,於江海在鄭天良的指揮下到門外將工人們一一勸回工廠的院子裡,然後他用一把大鐵鎖將門反鎖上。
於江海跳上罈子,大聲地說:“同志們,這件事已經有了轉機,縣裡同意了我們的部分要求,縣委縣政府答應,合和廠家在工業區王廟村的工人全部招工進國營廠,不在王廟村的工人,由於為全縣改革開放做出了貢獻,縣裡特批三十五歲以下的工人一律農轉非,招工進國營廠。這樣我們非工業區的工人將有八十七人轉國營職工。”
下面一片歡呼,鄭天良臉色煞白。
工人們散去後,鄭天良在廠長辦公室裡狠狠地訓斥於江海:“這是誰讓你這樣亂宣佈的?”
於江海不以為然地說:“縣裡決定的。”
鄭天良發現這個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廠長,居然對自己說話還遮遮掩掩,就更加惱火:“縣裡決定的,我怎麼不知道?縣裡決定的,你為什麼不向我先彙報?”
於江海不支聲,任憑鄭天良咆哮怒吼,就是不說縣裡誰決定的,也不說為什麼不向鄭天良彙報的事。吳成業說:“老鄭呀,你為什麼要逼小於呢,他長的腦袋才有幾兩重?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優秀的鄉村獸醫。”吳成業說話始終只說半句。
鄭天良當然知道他被黃以恆耍了。黃以恆讓他代表縣政府跟工人談判,但卻又不給他開出底價,用一句似是而非的“什麼都可以談”來捉弄他,而他在沒有黃以恆表態前,實際上是“什麼都不可以談”,談了也沒用。更讓人忍無可忍的是,他居然將著埔丫��苛糧�擻誚�#�謖飧鍪錄�校��嗽斐傻母芯跏牽�蝦統У那巴居誚�K盜碩寄芩悖�褪侵L熗妓盜瞬凰恪?br》
還有那個可惡的司機沈一飛。鄭天良準備找黃以恆攤牌。
黃以恆從省城回來後,主動找到了鄭天良,他沒等鄭天良發難,就說:“老鄭呀,還是你出馬管用,合和廠工人非常顧全大局,拆遷工作這麼順利,我沒想到。這就是你的威望和威信。”
鄭天良陰著臉問:“縣裡是誰決定另外農轉非招工合和廠八十七人的呀?”
黃以恆一臉驚訝:“沒有這回事呀,我怎麼不知道?”
鄭天良說:“沒有人代表縣政府打招呼,他於江海敢假傳聖旨?”
黃以恆說:“是不是於江海在局面失控的情況下,自作主張說的話。我要追查這件事。”
鄭天良看黃以恆一臉茫然,甚至還有點委屈的樣子,他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反擊他。離開黃以恆辦公室,他直接叫來了於江海:“你這個混蛋,縣裡是誰讓你宣佈另外招八十七個工人的?誰說的?”鄭天良是可以罵於江海的,這個自己一手提撥起來的廠長,居然跟他玩起了迷魂陣。
於江海一臉痛不欲生:“鄭縣長,我實在對不起你呀!”
鄭天良板著臉:“算我瞎了眼。”
於江海眼淚在眼圈中打轉,他說:“鄭縣長,我看當時的情況很糟糕,如果要是真是點火燒了機器,幾十萬一臺,我們賠不起呀,也會影響你的形象,所以我就隨口自作主張地說了另招八十七人。”
“那我當時問你,怎麼不說?”鄭天良口氣已經軟了下來。
於江海終於抹了一把男人的眼淚:“鄭縣長,我怕你罵我。”
合和廠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土崩瓦解,鄭天良苦心經營的合和醬菜廠不到一天就成了一片廢墟。這一天,黃以恆找到了鄭天良,先是說:“我讓沈一飛來向你道歉,真不知道這小子居然把你丟在半路上,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他。你看是不是讓他再寫一個書面檢討?”鄭天良說:“我不接受他的道歉,至於書面檢討你看著辦吧!”果然在縣直機關黨員評議會上,沈一飛就自己的工作態度和工作作風在黨小組會上做了深刻檢查,檢查中提到了對領導的服務缺少細緻和周到,其中就提到了為了擔心車子底盤碰壞,將鄭縣長沒有送到目的地,鄭天良坐在那裡抽菸,一句話都沒說。
在拆遷工作全部結束的時候,黃以恆和鄭天良一起視察了宏光大道建設現場和啤酒廠建設工地,鄭天良看著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工廠已是煙飛灰滅,胃裡一陣陣發酸,腿腳軟弱無力地踩在廢墟上,他看到碎磚斷瓦間有一隻土頭灰臉的老鼠很徒勞地在尋找食物,老鼠睜著一雙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