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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變成了牆角里老鼠互相打鬥的響動。他煩燥不安地爬起來,躡手躡腳,披衣下床,坐到客廳裡。在黑暗中點燃香菸,菸頭上的火星或明或暗,就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情緒。一些雜亂無章的想象紛至沓來。屋外初冬的風聲越來越緊,他感到了有些冷,於是他在黑暗中裹緊了棉襖。他發覺他從來不花錢也不需要錢,但這段時間以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接收了錢,甚至給萬源一個誘餌硬是詐了他一百萬塊錢,他想為自己找一個理由,也想讓自己的身上的冷汗儘快地風乾,然而他無法找到一個答案。手指被香菸燒燙得疼痛起來,他摸索著在菸缸裡按滅了菸頭,又摸出了一支菸,打火機微弱的氣焰在黑暗中便割出一團亮光,點燃煙,亮光瞬息就滅了,無蹤無影。他發覺人生就像這打火機的亮光,全部的力量和勇氣也許只為了那短暫的一次燃燒,而燃燒的意義也只是為了點燃一支香菸。打火機的一生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點燃香菸活著的,但如果打火機一生點燃一支香菸的理想都不能實現的話,那麼打火機很可能就會點著一所房子或一個油庫,雖然打火機不是為了點房子和燒油庫而製造的。這樣解釋雖然有些勉強,但他還是為自己這麼多年來宦海沉浮找到了部分藉口,並不是他需要錢,而是錢需要他;如果他手裡沒有錢,別人手裡的錢就不是錢;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必須用權力證明錢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