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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源說土地局和國有資產管理局他會方方面面都照顧到的,關鍵是你大老闆要果斷拍板。
趁著趙全福上廁所的空檔,鄭天良藉著酒力說:“當然了,如果我真的拍板,優惠百分之四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需要時間,也需要一個協調的過程。”
萬源看著鄭天良,鄭天良目無表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說菜裡可以多放一點鹽一樣輕鬆和隨意。萬源已經全聽懂了,但他嘴上說:“那就太好了,我真的還要敬你一杯。”
這天晚上,鄭天良放給了萬源一個誘餌,至於萬源咬不咬鉤,完全在於萬源的態度,鄭天良只不過是一個站在水邊的戴著太陽鏡的釣者。
趙全福到鄭天良家拿皮鞋的時候,提了一個手提袋,手提袋裡裝有兩瓶茅臺酒,聽說是來拿皮鞋的,周玉英倒完茶後就回到了房間裡去了,鄭天良跟趙全福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合和回遷後的發展規劃,晚上十點多鐘,趙全福才離去,臨走前,趙全福對鄭天良說:“你給我買皮鞋,又不讓我付錢,我就帶兩瓶酒給你,算是用酒換皮鞋吧!”
鄭天良說一雙皮鞋算什麼呢,還帶來了酒,太客氣了。趙全福說合和回遷沒有你大老闆幫忙根本是不可能的。說著兩個人就握手道別了。鄭天良回到客廳裡繼續看電視,他不想立即睡覺,雖然人很累,但許多事情必須要在晚上考慮,白天的時間已經全部交給了工作。看電視只是一種樣子,其實電視上放的是什麼,他是熟視無睹。夜裡十一點鐘左右,鄭天良聽到了屋外冬天的風聲,他有些冷,就在腳上套了一雙棉鞋,又猛喝了幾口熱茶,心裡和腳上就都暖和了起來。這時,手機響了,開啟電話一聽,是萬源打來的,萬源在電話說:“老闆,我的鋼材、水泥、沙石全都準備就緒了,圖紙也出來了,絕對河遠一流,可你地價遲遲不給我降下來,我實在沒法開工呀,求你大老闆開開恩,能不能這兩天就把地價談定將土地使用證開出來。”
鄭天良對著電話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跟他們協調了好幾次,阻力太大,尤其是百分之四十優惠,難度特別大。另外還有一些稅費減免,我也要同時跟有關部門商量,我要讓朋友們來投資一定要有利可圖。但這需要時間,慢慢來,你也不要太急。”
萬源說:“老闆,你明天晚上在家嗎”
鄭天良說:“明天晚上暫時還沒有安排,應該在家。”
萬源說:“我明天晚上到你家去當面向你彙報地價和土地證的事,好嗎?”
鄭天良說:“那好吧,我明天將其他活動推掉,我在家等你。”
放下電話,鄭天良走進自己的房間,見周玉英已經睡著了,他輕輕地帶上房門,走進客廳,小心謹慎地開啟了趙全福帶來的兩瓶酒,第一瓶酒貨真價實,他拿起來搖了搖,他聽到酒在瓶裡面真實的聲音。鄭天良坐到沙發上抽菸,眉頭皺得很緊,香菸剛抽了兩口,他突然從沙發上反彈起來,開啟另外一瓶,盒子裡沒酒,是壓得很紮實的領袖人物頭像,領袖們被擠在酒盒子裡聞夠了酒的氣息,臉色都有些蒼茫,鄭天良將領袖們從酒盒子裡倒在茶几上,一數,整整三十萬。
鄭天良將領袖們重新裝進酒盒子裡,然後按原樣放在手提袋裡,悄悄地走進了西廂房裡清揚的空房間,清揚的書櫥下面是一個酒櫃,裡面堆滿了菸酒,他也不知道這些菸酒是誰送來的,送來的是什麼菸酒。他將裝有領袖頭像的那盒酒放在最裡面的位置並撕下了一個香菸的過濾嘴塞在盒子的縫上作記號。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周玉英也漸漸地習慣了下級和廠長經理們帶一些菸酒登門彙報工作了,一開始,她跟鄭天良談起了這是腐敗行為,鄭天良說菸酒不過是一種禮節性而已,周玉英說這些禮節性的菸酒太貴了,鄭天良說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其實跟當年窮的時候走親訪友帶一包茶食點心一樣,我如果都拒絕了人家的心意,這以後工作還怎麼做,許多事情是配合才做成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鄭天良義正辭嚴地說:“但有一點是明確的,菸酒破例收下,但錢一分不能要,無論我在不在家,你我都不準收任何人的一分錢,懂嗎?”周玉英連連點頭。
鄭天良走進房間的時候,周玉英正在打呼嚕,這個長年沒有工作的老太婆,不會打扮,不懂修飾,身上的肉又松又皺,他這時想起了沈匯麗,還有那個王月玲。
第二天晚上,宣中陽和鄭天良陪省經委齊主任吃完飯後,安排好了齊主任到賓館休息,宣中陽說:“老鄭,我們晚上是不是開一個碰頭會,研究一下明天向齊主任彙報工業區改革的彙報提綱?”
鄭天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