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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再去想,雙方都做的是無用功。對男知青來說,真正的談婚論嫁,還得十年後。女人老得快,十年後,正是我們二十六、七酷斃了的年紀,女生們已成了殘花謝柳,怎麼可能讓我們瞧得起眼兒?對少壯男社員來說,即便當時女生們願意隨了他們這些土老冒兒,他們又怎敢休妻別子?不要說大隊幹部會出面干預,就是村裡人的吐沫星子,還不得把他們都淹死?
明明是沒用的事,雙方卻天天都在使暗勁兒。
關美玲有一條黑底帶紅白點的圍脖兒,天天都戴著出工。散散地往肩上一搭,美得沒法形容。種玉米的時候,有一天,老龔也戴了這麼一條圍脖兒。小迷糊指給我看,我嚇了一跳:難道關美人給老龔送定情物了?那年月,男女要是走到了這一步,那麼花前柳下,肯定是早就越過界線了。再回頭看看關美玲,那標誌性的圍脖仍在。原來是老龔痴迷,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條,一模一樣。
男人動了情,也是很細膩的啊。我大為感慨。
小迷糊衝我擠擠眼,故意大聲對老龔說:“哥們兒,你那圍脖兒,誰的搞?”
集體戶男生都明白這典故,一起鬨笑。老龔縱是臉皮厚,也鬧了個大紅臉。男社員反應比較遲鈍,不大明白。老龐還直誇呢:“真挺帶勁啊!趕明兒上敦滑,咱也買一條。”
老龐活兒好,總是最先刨到地頭。返過身就幫老龔他們這一組刨坑。實際就是有意往關美玲身邊湊乎。老龔感覺沒面子,就說:“老龐啊,你有勁沒處使,去跟老牛練練摔跤,我們這兒不用你摻合。”老龐這句話倒聽懂了,他嘻皮笑臉地說:“革命同志嘛,互相幫忙,算個啥?”
李家軒聽不下去了,就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