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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喚著我的名字。我轉過了頭。一個身影麻利地從單槓上跳了下來,是他。軍訓結束,他被任命為了我們的區隊長。
“怎麼,一個人散步呢?沒去跳舞嗎?”任天行開口問我。
“你為什麼不去跳舞?”我開門見山。
“我,想去啊,說不感興趣是假,可青年學員不許進是真啊。”他回答。
“好象沒那麼嚴吧。咱們班好幾個男生都去了。要不下次,我帶你混進去。”我怎麼這麼熱情主動啊。
“別引誘我犯錯誤啊。哈!玩笑啊。等以後有機會吧。”他樂呵呵地說著。
軍訓下來,他似乎瘦削了一些,一張臉更加輪廓分明,英氣了許多。擔任區隊長以後,他似乎內斂沉靜了許多。
“好啊,我教你。”我真敢開牙。我這個舞盲剛剛才給了張雪飛狠狠一腳啊。
他身上究竟是什麼東西在那麼強烈地吸引著我呢?他喜歡說自己是北人中的南人,南人中的北人。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他的粗獷而不乏細膩的性格,真是很吸引我。但我同時擔心,軍校這樣的環境,會不會把這樣的一個內心激流湧動的男人,給漸漸磨成一個豆腐塊軍被一般制式平板的人呢?
“快熄燈了,小米,快回宿舍吧。一會兒我得查鋪,我先走了。晚安!”任天行和我招手作別。
“晚安!”我喃喃著。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月光如水,熄燈前的軍校一派安詳,熄燈號突然悠悠地響起來了。第一次,我覺得這號聲聽上去如此溫暖安詳,如此平易委婉。正如他的那聲“晚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那一曲軍校戀歌》第二章 12(1)
在冬天裡的一次舞會上,我看見了歷史系的女生馬小蕾,同我第一次來舞會一樣,她也是靠在大柱子上四下裡張望。我並不是舞會的常客,多數時候是陪小妖來。小妖舞跳得好但也並不痴迷於此。只是一到週末,請她去跳舞的人太多,晚飯後回宿舍的路上,我們身後能粘上一串幹部學員。我們班的男生酸溜溜地管那叫做小數點後的若干位。
夏天裡,我和馬小蕾是坐了一同列車來去軍校報到的。列車從北京站開出的時候,同行的男生大都在使勁朝家裡人揮手,只有馬小蕾形支影單地靠在窗邊沉著地喝水。因而我對她印象深刻。並且,馬小蕾是我們北京考生中的最高分,因了她的出類拔萃,排名第二的我差點就與這所軍校擦肩而過了。
在舞會上見到馬小蕾我很有幾分驚異。因為,從踏進軍校的第一天起,馬小蕾就表現得憂心忡忡滿面心事。軍訓時,我手槍和步槍打靶打了兩個光頭,第二天要補考,頭天晚上我慌得睡不著覺,一趟趟上廁所。夜裡馬小蕾也上廁所,見了我,滿面的冷靜:“慌什麼慌,打十個光頭又怎麼樣了?畢業了還不是你回北京。我呢,還不知道給發配到哪兒去了呢。”說得我滿面慚愧,無語應和。
她有危機感,確切地說從拿到軍校錄取通知書的一刻馬小蕾就有了危機意識。招生教員當時對我們說:“我們軍校的待遇是好,但軍校的分配可是全國分配,你們可要考慮好了。”來到軍校,不用打聽,就聽說北京一年裡考來十名學生,四年後能分回去的還不到一半呢。軍訓剛一結束,馬小蕾她就給自己制定了周密的學習計劃,有了畢業後考研究生的打算。那一段,她永遠是一本英語新概念二或三不離手。其實還在軍訓裡她就開始行動了。那陣兒正趕上軍校新生們離家後的第一個中秋節,我們幾個女生們坐在桂花叢邊梧桐樹下,一首歌一首歌地唱,想家想得抱在一起直哭,而只有馬小蕾一個人悶在宿舍裡沉著地背單詞。這次週末舞會,是她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好說歹說才把馬小蕾拉來的。
實在地說軍訓結束後馬小蕾倒好看了許多,她本來過於瘦削的臉頰,飽滿起來後臉色也跟著紅潤了許多,使她換了個人似的有了一些活力。馬小蕾的面容乍一望有些憔悴,仔細看卻有一種秀麗之色。眉形很正,眼睛也秀氣。今晚,背靠了舞池邊朱漆色的大柱子,一抹微笑淡淡地掛在馬小蕾的嘴邊,舞廳的燈光灑在她周身,令她看上去有幾分不真實的夢幻感。
不久,我就看見馬小蕾被一個幹部學員熱烈問候著。那人曾經糾纏了小妖好一段,有點鷹勾鼻,所有我多少有一些印象。幾次三番後,那人拉著馬小蕾的手,在舞池邊上一步步走著舞步,像在教馬小蕾跳舞。
關於馬小蕾的故事,無意間,就從舞廳開始了。
是馬小蕾臉上那抹微笑,不經意間就被舞場獵手,進修班的幹部學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