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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來自東北的一個曾是著名的戰略要地的小城,他的這身打扮使他很快獲得了一個雅號叫做“少帥”。其中自然暗諷的成分多些,但張公子自己卻很受用並且果斷地蓄起了小鬍子。自然,八字鬍的形剛剛長出,就被班主任老安勒令推去了。憑心而論張雪飛是個長相極具殺傷力的美少年,生得是鼻直口方面相俊朗。張雪飛有些自戀著實不假,但其實並沒有令人覺得有多討厭。他本沒有文藝青年的範兒,但平日說話總好帶幾分文藝腔,沒頭沒腦天真浪漫。一次趿拉著拖鞋去澡堂裡洗澡,路上見著剛出浴的我和郝好,上來就熱情寒暄:“姐兒倆剛洗完呢。澡堂裡頭人多嗎?”問得我和郝好當場應不出一句話來。本想罵他句流氓,見了他滿面無辜都懶得再和他計較。
《那一曲軍校戀歌》第二章 11(3)
還是三公子龐爾看上去自然。這個青島小夥子上身穿一件軍校發的制式白襯衣,本白,發點淡淡的黃色,下面是條軍校發的草綠色的作訓褲,白襯衣往皮帶裡一紮,很隨意的樣子。龐而是眾人眼裡不折不扣的陽光男孩,面容英俊不說,走起路來晃悠著兩條長腿一竄一大步,樣子很是瀟灑。軍裝穿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提氣。我們幾個女生都有同感,軍裝穿在他身上,像是憑空的就能穿出一種性感來。不穿軍裝的時候他也總顯得與眾不同,清新明亮的樣子著實迷倒軍校裡的不少女生。女生們都知道龐爾則是三大公子裡最浪漫的一個。他愛玩。玩樂器,什麼都能撥弄兩下,吉他尤其彈得好;玩攝影,他的作品還上過報紙呢;還對天文有興趣,晚上經常趴到操場上對了臺天文望遠鏡看星星。再就是,他特別愛出去瘋玩。軍校裡外出名額有限制,一個人在一個月裡頂多只能輪上一次外出機會。每到一個月裡的這僅有的一次外出,龐爾往往是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溜了出去,把江城的那些名勝都轉遍了,一直要玩到快晚點名了他才氣定神閒地悠然登場。
三大公子整齊地站成一排,神情悠然,重灌出場。我朝他們身後望望,惟獨沒有,沒有我最想見到的那個人。這樣的時刻,他在哪裡呢?
不知何時,我身後已經站上了郝好、朱顏和小妖。她們三個也驚訝地望向對面的三大公子,眼睛裡寫滿好奇。天呢,翩翩少年們向我們走過來了。
小妖和張雪飛立刻成了舞池裡最為完美的一對舞伴,彷彿王子和公主,立刻征服了周遭。郝好則被紳士一般的龐爾也帶進了舞池裡走,在龐爾的引領下,郝好生疏的舞步很快變得自然多了。我站在朱顏和廖凡的中間,望望這個,又推推那個,他倆就是不肯下舞池。
朱顏高傲地繃著一張臉像在跟誰置氣,她在生廖凡的氣我知道。朱顏和廖凡的關係可謂一波三折。誤傷事件之後,兩人冷戰。夜行軍患難與共,兩人關係解凍。後來,朱顏對廖凡的印象慢慢好起來,特別是開課不久,廖凡就在學院的學報上,發表了一篇相當有分量的學術論文之後。
於是在我的極力煽乎下,朱顏一度對哲學才子廖凡很是留意,甚至有過暗送秋波之舉。可一次週日晚上開完班務會回來,朱顏提了小馬紮進了宿舍,一見我就很沒好氣:“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你那個尼采尼老鄉了,抽菸,牙都抽黃了!還邋遢!他床底下總共放三雙鞋,沒一雙不是破的!說他不懂生活是抬舉他。簡直是,生於憂患,死於邋遢!”每週日晚,區隊點先名開大會,再以班為單位展開班務會。班務會都是在男生宿舍進行,所以原本有點小心思的朱顏才有幸瞻仰了男人廖凡的儉樸生活,既而收穫了深深的失望。
廖凡臉上的表情則無從猜測因而顯得諱莫如深,他本不會跳舞,本意是來舞會上觀景的,所以也就不敢貿然相約舞伴。對他互冷忽熱的朱顏同學又一臉正氣,他就沒敢再往上湊趣搭訕,好在一雙大墨鏡把他的兩隻眼牢牢實實遮住了,外人完全無從看出他的內心活動。
那一天的組合完全是隨意派對,但有誰知道,場上場下,不遠的將來,竟然就有兩雙心靈撞出了火花。這奇異的人生呢,很多時候,彷彿上帝就在不遠處偷望著我們呢。
我走出了舞廳,走到了圖書館的樓下。與舞會的絢爛相比,這裡一派安然肅靜。我用眼睛搜尋了一遍,從一樓到三樓,除了同宿舍的丁素梅和班上的區隊的其他幾個男生,我沒有望見我想要遇見的那張面孔。
《那一曲軍校戀歌》第二章 11(4)
當我心意闌珊地走到操場邊的時候,我望見一個正在單槓上用力做著引體向上的身影。我繞了過去,沿操場開始了散步。
“葉小米嗎?”當我再一次轉到單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