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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送他兩錠銀於。”那穿紅的道:“大哥,方才這兩錠銀於,在大哥也不為多。只是這裡本京人看了,只說大哥是鄉下人。”那穿白的道:“兄弟,你不曾聽見說我的先祖父子九人,這個個祖宗,百萬軍中沒有敵手?莫說兩錠,十錠也值!”穿紅的道:“原來為此。”牛皋暗想:“原來為祖宗之事。倘然說著我的祖宗,拿什麼與他?”只見那穿白的道:“大哥,這一堆去看看。”穿紅的道:“小弟當得奉陪。”兩個走進人叢裡,穿白的叫一聲:“列位!我們是遠方來的,讓一讓。”眾人聽見,閃開一條路,讓他兩個進去。那牛皋仍舊跟了進來,看又是作什麼的。原來與對門一樣說書的。
這道友見他三個進來,也叫聲:“請坐。”那三個坐定,聽他說的是興唐傳。正說到:“秦王李世民在枷鎖山赴五龍會,內有一員大將,天下數他是第七條好漢,姓羅名成,奉軍師將令,獨自一人拿洛陽王王世充、楚州南陽王朱燦、湘州白御王高談聖、明州夏明王竇建德、曹州宋義王孟海公。”正說到:“羅成獨要成功,把住山口。”說到此處就住了。這穿紅的也向身邊拿出四錠銀子來,叫聲:“朋友!我們是過路的,不曾多帶得,莫要嫌輕。”說書的連稱:“多謝!”三個人出來,牛皋想道:“又是他祖宗了。”
列位,這半日在牛皋眼睛裡,只曉得一個穿紅的,一個穿白的,不曉得他姓張姓李。在下卻認得:那個穿白的,姓楊名再興,乃是山後楊令公的子孫。這個穿紅的,是唐朝羅成的子孫,叫作羅延慶。當下楊再興道:“兄弟,你怎麼就與了他四鍍銀子?”羅延慶道:“哥哥,你不聽見他說我的祖宗狠麼?獨白一個在牛口谷鎖住五龍,不比大哥的祖宗,九個保一個皇帝,尚不能周全性命。算起來,我的祖宗狠過你的祖宗,故此多送他兩錠銀子。”楊再興道:“你欺我的祖宗麼?”羅延慶道:“不是欺哥哥的祖宗,其實是我的祖宗狠些。”楊再興道:“也罷,我與你回寓去,披掛上馬,往小校場比比武藝看。若是勝的,在此搶狀元;若是武藝醜的,竟回去,下科再來考罷!”羅延慶道:“說得有理。”兩個爭爭嚷嚷去了。
牛皋道:“還好哩!有我在此聽見。若不然,狀元被這兩個狗頭搶去了!”牛皋忙忙的趕回寓來,上樓去,只見他們還睡著沒有醒,心中想道:“不要通知他們,且等我去搶了狀元來,送與大哥罷!”遂將雙股鐧藏了,下樓對主人家道:“你把我的馬牽來,我要牽他去飲飲水,將鞍轡好生備上。”主人聽了,就去備好,牽出門來。牛皋便上了馬,往前竟走,卻不認得路,見兩個老兒攝條板凳,在籬笆門口坐著講古話。牛皋在馬上叫道:“呔!老頭兒,爺問你,小校場往那裡去的?”那老者聽了,氣得目瞪口呆!隻眼看著牛皋,不作聲。牛皋道:“快講我聽!”那老者只是不應。牛皋道:“晦氣!撞著一個啞子。若在家裡,惹我老爺性起,就打死他。”那一個老者道:“冒失鬼!京城地面容得你撒野?幸虧是我兩個老人家,若撞著後生,也不和你作對,只要你走七八個轉回哩。這裡投東轉南去,就是小校場了。”牛皋道:“老殺才,早替爺說明就是,有這許多嚕囌。若不看大哥面上,就一鐧打死你!”說罷,拍馬加鞭去了。那兩個老兒肚皮都氣破了,說道:“天下那有這樣蠢人!”
卻說牛皋一馬跑到小校場門首,只聽得叫道:“好槍!”牛皋著了急,忙進校場,看那二人走馬舞槍,正在酣戰,就大叫一聲:“狀元是俺大哥的!你兩個敢在此奪麼?看爺的鐧罷!”耍的就是一鐧,望那楊再興頂樑上打來。楊再興把槍一抬,覺道有些斤兩,便道:“兄弟,不知那裡走出這個野人來?你我原是弟兄,比甚武藝,倒不如將他來取笑取笑!”羅延慶道:“說得有理。”遂把手中槍緊一緊,望牛皋心窩戳來。牛皋才架過一邊,那楊再興也一槍戳來。牛皋將兩根銀盤頭護頂,架隔遮攔,後來看看有些招架不住了。你想牛皋出門以來,未曾逢著好漢。況且楊再興英雄無敵,這杆爛銀槍,有酒杯兒粗細;羅延慶力大無窮,使一杆鏨金槍,猶如天神一般。牛皋那裡是二人的對手。幸是京城之內,二人不敢傷他的性命,只逼住他在此作樂。只聽得牛皋大叫道:“大哥若再不來,狀元被別人搶去了!”楊、羅二人聽了,又好笑,又好氣:“這個呆子叫什麼大哥大哥?必定有個有本事的在那裡,且等他來,會他一會看。”故此越把牛皋逼住,不放他走脫了。
且說那客店樓上,嶽大爺睡醒來,看見三個人都睡著,只不見了牛皋,便叫醒了三人,問道:“牛兄弟呢?”三人道:“你我俱睡著了,那裡曉得?”嶽大爺便同了三個人忙下樓來,問主人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