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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翻出來銀子、文書,驗看了下,放在包袱裡就出了莊子。
剛才那些被嚇跑的閒人們也有去報官的,可附近的縣衙這次卻前所未有的磨蹭和拖沓,縣丞更是話裡帶刺的說道:
“剛才本官勸老滿那麼多句,他都不願意答應。怎麼,突然就把賊人引來了?”
那夥“賊人”還真是來去如風,並且“秋毫無犯”,那莊子的女眷和財物都是安然無恙,只有那個老滿斷了一手一腳,後背被抽的血肉模糊,一名莊客胳膊上捱了一箭,正在那裡扯著嗓子的嚎。
斷手斷腳,血肉模糊,沒有財務人口的損失,最多也就是丟了幾捆乾草,這樣的事情在衙門裡根本不算案子,而且那滿大哥平素在莊子裡的莊客和僱工中就不太有人緣,他倒黴,眾人反倒是高興。
這滿大哥指天罵地的要查出這夥江洋大盜,卻也沒人怎麼當真,莊子沒什麼損失,就算報到劉守有府上去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能是從長計較了。
只有城外這個衙門的縣丞多少猜到了點究竟,可對於他來說也就是神仙打架,對方做的乾淨利索,自己這邊沒什麼干礙,這就是好事。其餘的事情打聽都懶得去打聽。;
等王通等人到了城門處的時候,就已經是穿著錦衣衛的袍服,五城兵馬司守城的兵丁們看著王通的官衣,又看到大車上鋪著乾草,上面躺著個血肉模糊的大漢,心想這又是錦衣衛出城辦差,這等官家事,還是少打聽的好。
驗看了王通的腰牌告身,二話不說的讓路放進,李文遠騎馬就在王通的身旁,看著譚家那些人距離比較遠。低聲對王通說道:
“大人,譚家的這些家將弓馬嫻熟,方才在莊子裡這一套下來,的確是我大明一等一的精銳,要真能給忠心給大人辦事,可是了不得的助力。”
王通回頭看看躺在大車上的馬三標,這漢子的確抗折騰,身上還有血跡,筋骨斷折的,居然躺在那裡咬著個草棍哼小曲,看這模樣,就算要休養幾個月,可也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他心情也放鬆了許多,轉頭問李文遠說道:
“李大哥你可是戚大帥的親兵,難道比譚家的這些家將就差了,可不要妄自菲薄。”
誰都願意聽好話,李文遠臉上也禁不住浮現笑意,開口回答說道:
“大人誇獎了,文遠沒怎麼學過,這一身本事都是跟著大帥上陣廝殺,跟著大帥操練,生死場裡打滾出折騰出來的,當年在浙江的時候,曾經聽大帥講過,說譚大人為了練兵,選拔少年精練,練出來的稱為兵樣子,其他人跟著學就是了,我看他們這十幾個人的年紀本事,搞不好就是這個兵樣子了。”
要是真能聽自己的話,完全把自己當作自己的人,那還真的是撿到寶了,不過現在,那譚兵譚劍不就是東廠和錦衣衛派來的監視的人,小心用著吧。
馬三標這傷還不能回家養,反正現在新置辦了宅院,就放在那邊。譚將放心與否是一回事,但這些事務交給他安排還是完全放心。
請郎中上門,專門安排個廚子的做些好吃的,再僱個照顧的人,等等等等,王通這邊不缺的就是銀子,花出去就是。
可這個莊子還要買,不然這些東西真要被人找茬,那就是大麻煩,王通轉身對騎在馬上的孫大海說道:
“大海,這些銀子你拿著,問問三標,抓緊去城外看看莊子之類的事情。”
那邊孫大海點頭答應,說話間已經到了譚家家將和幫手們住的宅院,張世強在那裡等著,王通下馬的時候卻想起來一件事,叫過張世強低聲說道:
“張大哥,去拿聚義坊支取三百兩銀子,給呂推官和王、李兩位班頭送去,呂推官二百兩,其餘兩人各五十兩,和他說,城外的人情來往,都由咱們出錢就是,不必呂大人那邊破費……”
張世強連忙躬身點頭,急忙的去了,王通抬頭看看天,太陽早就過了晌午,開始西沉,武館那邊應該已經操練了一段時間,那名單想必也遞送到宮裡的張誠張公公手中,不知道結果如何。
……
名單到現在還沒送到張誠張公公的手中,現在已經是下午,皇帝已經去了虎威武館操練,可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和秉筆太監張誠都在內閣這邊,一直沒有出來,鄒義只得是把皇帝送到武館之後又回來等著。
屋內的爭吵聲始終沒有停,小宦官們都被遠遠的打發到周圍,想聽也聽不清楚,鄒義更是在外圈。
終於,內閣安靜了,馮保和張誠面沉似水的走出來,鄒義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一百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