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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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佩服他,也很依賴他。
可我們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會疲憊、會受傷的人。
我們疲憊的時候,可以依靠他,那麼他疲憊的時候呢?可以依靠誰?
我想起了上輩子生命中的最後時刻,袁朗臉上的驚慌是我從未見過的。我想我又讓他難過了,他總是幫著我解決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可我卻總是在給他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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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情況很不好,他的左腿中了兩彈,腹部中了一彈,右肩骨骼錯位,更糟糕的是,他已經開始發燒了。
許三多揹著袁朗走了很遠,見後面沒有追兵,他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給袁朗處理傷口。
袁朗的腿傷已經兩天了,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腹部的傷口是新傷,還在冒血。許三多先給袁朗止了血,將骨骼復位,這期間,袁朗疼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擔憂和自責。
自責什麼?
你,你忍一下,我,我沒有帶麻藥,可你腿上的腐肉必須馬上切除,不然你這條腿可能就保不住了!說到最後,許三多有點激動,因為如果袁朗的腿保不住,他就只能復員或者轉業了。
袁朗扯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苦笑,他想,原來他是在自責沒有帶麻藥。呵,這是我做的第二次沒有打麻藥的手術了。
疼痛衝擊著袁朗的神經,但是袁朗覺得這很好,至少疼痛會讓他保持清醒。在疼痛中,袁朗開始思考這次任務,他帶出來的情報,以及,正在給他“做手術”的孩子。
許三多臉上的猶豫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一絲不苟,他的動作很熟練,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牌醫生。他割掉了袁朗腿上的腐肉,取出了袁朗腿裡的兩顆子彈,拿出繃帶仔細地包紮好。
腹部子彈取出來的時候,袁朗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了。
他的隊長真的一聲都沒吭,許三多既擔憂又敬佩。袁朗看到許三多的表情打趣說,小兄弟手法不錯啊,你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在哪上學?下次我還找你,你比那些醫生什麼的強多了。
袁朗一開口,許三多反射性地喊了一聲報告,然後才反應過來他不該這麼喊,或者說現在不該這麼喊。
我,我叫許三多,十五歲,已經畢業了。我,我又錯了。說著許三多低下頭。
畢業?袁朗奇怪地問,你哪個學校畢業的?
許三多說,××醫學研究院。
袁朗驚奇地看著面前這個小個子,他只是隨便搭訕起個話頭,沒先到這個看上去高中還沒畢業的孩子不僅大學已經畢業了,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醫藥大學畢業的!不過他現在的表情和剛剛做手術的時候可是完全判若兩人,而且這孩子也太沒有防範意識了,怎麼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曝出自己的底細呢?
本著教育的心態,袁朗問他,你也看到了我這是槍傷,你就不怕我是什麼黑幫分子?
我,我在醫院見過你,我知道你是軍人。說完許三多有點臉紅,因為他很不習慣撒謊,尤其是對著面前的這個人,他的隊長。
袁朗沒有戳穿許三多的謊言,他現在滿腹的疑問:這孩子怎麼會一個人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呢?而且這裡都靠近邊境了,袁朗決定把醫院作為切入口,他說,醫院?你在哪家醫院看到的我呀?
××軍區總院,我是那裡的大夫。許三多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提醒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現在吃驚已經不能形容袁朗的心情了,這小子是一名醫生,還是軍區總院的醫生,他更沒想到的是,那看上去瘦小的身板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即使揹著他也能健步如飛地在叢林中穿梭。當然,在許三多背起袁朗的那一刻,袁朗便把那滿腹的疑問憋在了肚子裡,反正來日方長不是麼?袁朗在心裡慨嘆:這小個子要是他的南瓜該多好。
太陽漸漸沉了下去。
袁朗住進了醫院,他的傷勢幸好處理及時而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帶回來的情報給軍區帶來了不少的幫助,但是接下來的行動,他不能繼續參加了,他只好躺在醫院的床上不太安分地養傷。
幾天後,鐵路來看了這個他最偏愛的手下,並且給他帶來了一袋資料。
那是袁朗最感興趣的許三多的資料。
鐵路說,齊桓他們都不知道你受傷的事,保密守則就不用我給你重複了吧?
袁朗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說,這點事兒我還能不知道?對了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