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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佟佳氏是個明事理的女人,說這些話無非是為了她母子著想,可也是,在這個時代,居功自傲是做奴才的最忌諱的,只是佟佳氏不會知道自己和別的主子有什麼不同。
葉昭沉吟著,道:“你若想回京城,過些日子我即遣人送你回去,若留在廣州,有我照應,那也很好。”頓了下道:“聽巴克什說,你想回北京?”
佟佳氏輕輕點頭,自是怕留在這裡,時間長了,會令主子心裡不舒服,漸漸可就礙眼了,回到京城,主子定會一切都給安排妥當,可安心養育孩兒長大成人。
葉昭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呢,輕輕嘆口氣:“也罷,就依你,可是你把我看的太壞了。”
佟佳氏一呆,慌忙跪下。
葉昭嘆息道:“今天我就喊你一聲嫂子吧,阿爾哈圖也好,巴克什也好,在我心裡,和兄弟一般,阿爾哈圖為我而死,是,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他,可我想起的是他的好,他的家人,我又怎麼會嫌棄?你若留下,我必視你為嫂,若食言,豬狗不如!”
佟佳氏終於痛哭出聲,連連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奴才愚笨,險些失了主子和阿爾哈圖主僕之誼!”
巴克什也早就跪下,淚流滿面。
葉昭嘆口氣:“你們都起來吧,是我這個主子沒做好。”
“主子再這麼說就是要奴才去死!”佟佳氏臉漲得通紅,委實惶恐的無地自容。
葉昭點頭道:“好,這話今兒就算說透了,你回北京由得你,可有一點,不許怨恨我,拿我當親人,有事兒要知會我。”
“奴才遵命,奴才都聽主子的!”佟佳氏眼淚不住的淌,但心裡,卻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遇到這麼一位主子,可真是天大的福氣。
巴克什眼睛紅紅的,也跟著慢慢起身,看了眼佟佳氏,心說嫂子,你現下知道主子的好了吧?
……
本準備回房,卻不想來自北京的王府信差連夜到了,他剛剛從黃埔港趕過來,臉灰撲撲的落滿塵土,葉昭忙叫巴克什領他去廚房,要廚子造飯。
葉昭則進了書房,燃起煤油燈,抽出信箋來看,書房內不知道什麼時候焚了香,香爐輕煙嫋嫋,倒是令人耳聰目明,葉昭就知道肯定是蓉兒要丫頭們做的。
看著信,葉昭眉毛就漸漸蹙起來,信是親王的手筆,白紙黑字,字型剛勁有力,可比自己的字寫得好看多了。
信裡言道,六王爺越發得皇上寵信,近日進了軍機處,就是在議自己摺子後一天的事兒。親王又說,六王爺對廣州練火器兵極為看重,還曾經登門拜訪鄭親王,但兩人又話不投機吵了起來。
而六王爺向皇上舉薦了滿洲正紅旗副都統富良為廣州將軍,只怕任命一半天就會下來。上諭怕比家書晚不了幾天到廣州。
葉昭越看眉頭蹙得越緊,可不知道這個六王爺怎麼就這麼看自己不順眼,按說自己一個混吃等死的黃帶子,應該不入他的法眼,可他偏偏好像就盯上了自己,據說考封就是被他在背後使壞給自己下了絆子。
現在自己到了廣州,一應事體剛剛有了些眉目,他就把廣州將軍給自己換掉,而這個富良,就算非他一黨,兩人關係怕也匪淺。
要說咸豐也怪了,本來爭皇位就險些敗於六王爺之手,怎麼就不猜忌他呢?或許,猜忌肯定是有的,可不知道六王爺使了什麼招兒,令咸豐對他頗為看重,這也怪自己,是自己令親王和皇上失和,咸豐沒有親近的滿洲權貴,是以將六王爺引為了依仗。
至於六王爺,就更加怪了,為什麼就盯上了自己?
或許,聰明人天生的本能,對另一個聰明人的排斥?對可能威脅自己的人的排斥?
葉昭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悠閒大少的日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前天剛剛說服了穆特恩,準備一起宴請廣州領事兼香港總督包令,並請包令抽調軍官協助自己辦新軍,現下倒好,突然冒出來個富良,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放下信箋,突然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葉昭起身,推開書房的窗子,卻見外面,瑞四被人攙著,一拐一拐的進了院。蓉兒一臉主母的架勢,好像關切的說著什麼,又叫人去拿藥油。
“怎麼回事?”葉昭皺著眉頭問,叫瑞四去學生意經,怎麼跌破了腿?
要說瑞四,今天可夠倒黴的,陶家老二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和一個洋人朋友跑到了泰和號,陶老二話語尖刻,瑞四哪受得了,幾句話不合,就動了手,卻是被陶老二的隨從暴打了一頓。動上手,瑞四才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