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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份,主子的身份,在這搞錢莊,是斷不能洩底的,這頓打捱得那叫一個瓷實。本想偷偷回房,卻不想被主母見到了,本來主母的關心令他痛哭流涕的感動,誰知倒黴的事兒還在後面,見到主子推開窗戶看著自己,瑞四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到底怎麼回事?”葉昭隔著窗子,看得不太真切。
瑞四不敢吭聲,本指望主母幫說句話,誰知道蓉兒見了葉昭,就偷偷拔腿開溜,不是別的,昨日睡覺將葉昭擠下了床,小丫頭可真是羞見相公了。
轉頭不見了主母,瑞四這個撞天屈喊的呀,但沒辦法,垂著頭,將今天的事講了,邊講邊偷偷看葉昭臉色,主子早就吩咐過,去泰和號切不可惹禍。
聽瑞四將前後情由講了,葉昭又是撓頭,最近可真是諸事不利了,生意場上卻惹了西關大少,對方又有洋人撐腰,只怕自己就算想瑞四這頓打白挨事情都不會輕易揭過去。
第十章 洋教習
珍月樓乃是廣州等第一等的去處,樓高三層,富麗堂皇,金漆招牌據說是乾隆爺時大學士所書,龍飛鳳舞更添了幾分清雅,進進出出的客人皆為達官顯貴。
三層為乾字,第一號房外,幾名長隨挺胸疊肚站在門口,一個個滿臉倨傲,看下人神色,就知道房內客人定非常人了。
滿桌珍餚佳釀,葉昭與漢軍副都統松玉一起宴請剛剛到任的廣州將軍富良,富良白白胖胖的,臉上總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說話也客氣,同葉昭、松玉言談甚歡。
“這廣州啊,人傑地靈,叫人說不出的喜歡。”富良品著酒,連聲的感慨。
松玉忙笑道:“大人總要在廣州多待幾年,卑職等也好多聽大人的教誨。”他是紅帶子,但這一枝早就沒落,到了他這一輩兒才機緣巧合一路高升,撈了個二品頂戴,人機靈,話也機靈。
富良笑呵呵的,好似聽得很開心,眼睛瞥向了葉昭,笑道:“景哥兒,以後咱哥倆多親近,總要把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為皇上分憂。”從剛見面,他就用“景哥兒”的稱呼,倒真好像是葉昭京城的老朋友一般。
葉昭卻是一臉謙恭,道:“不敢,景祥一切聽將軍吩咐。”
富良咂了口酒,臉上笑容不減,又道:“辦火器兵的差事嘛,一切有老哥我給你兜著,你就放心大膽的辦,不過嘛,別怪老哥我多嘴啊,咱能不跟洋人打交道,還是莫去招惹他們,不然皇上怪罪下來,咱可都吃罪不起。”打了個酒嗝,隨口道:“明日的酒宴,就免了吧。”
松玉人機靈著呢,剛剛聽將軍和葉昭稱兄道弟的,就覺得裡面有文章,就算想巴結親王阿哥也不必這麼明顯,畢竟是你上官,更是權重一時的廣州將軍。再聽這話頭兒,心裡就不免吃驚。但他只是微笑給兩人倒酒,並不插言。
葉昭手輕輕轉動著酒杯,琢磨了一會兒,就道:“將軍遠來疲憊,明日的酒宴,下官獨自赴約就是,這外事交涉,也繁複的很,言而無信,倒令英夷笑話我堂堂天朝不識禮數。”
富良眯著眼看了葉昭一會兒,就哈哈一笑:“也好,景哥兒同洋人打交道慣了,倒是老哥我瞎操心,勿怪勿怪。”
葉昭本就知道,富良如果跟自己一起赴洋人之約那才叫咄咄怪事,現在他剛剛來,以後可指不定還給自己使什麼絆子。
穆特恩調任福州將軍,本來想在他任期與之緩和關係的機會也錯過了,江南駐防八旗最重要的兩個將軍,似乎都和自己不太對付,倒也頗令人頭疼。
不過葉昭只是微笑拿起酒杯給富良敬酒,心裡,揣測著富良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有富良在,只怕新軍練出來,也早晚為他人做嫁衣,說不定新軍剛剛成型,他就會想個法子直接拿下自己的管轄權,這種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自己又怎麼跟這條老狐狸鬥法?
……
對於能在大清國廣州都統衙門與副都統加五口通商協辦大臣會面,英廣州領事兼香港總督包令無疑很興奮,因為就在前不久,美國新任公使麥蓮拜會兩廣總督葉名琛的請求再次被拒絕。
也就難怪包令同英商見面時稱這次會見“具有劃時代的意義”,這兩年受了一肚子氣,偏偏“我們的艦隊”在黑海與俄國沙皇鏖戰,卻是沒辦法為在華英人撐腰,是以接到葉昭信的那一刻,真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為了表示誠意,包令雷厲風行的帶上了兩名英國少校軍官,兩人一人剛剛從印度次大陸輪值,一人乃駐港軍官,均是年輕有為,在遠東殖民地服役的佼佼者。
而在進廣州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