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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確的時間界限,更可以加快推動帝國司法制度的改革,可謂一石三鳥。
要說最困難的就是訟師系統的完善,現今帝國只有兩座法學院,一在廣州,一在金陵,還有就是正籌備中的北京大學法學院,但法學院結業學員,莫不以進入按察、監察、檢察甚至巡捕及州府衙門等公職系統為榮,誰也不會去做前朝名聲極為不好的訟師訟棍。
現今訟師系統考試,也只能將題目放的極為簡單,只要能熟悉本朝訟律法典的,大部分就能獲得透過,所以多為自學成才之輩,甚至產生了傾家蕩產買來本朝各法律條文死記硬背的窮秀才群體,這也算是本朝特色了。
不過新生事物,總會從稚嫩慢慢走向成熟。
現今鄭氏,顯然就屬於《臨時約法》中的私訴。
喬天行接過鄭氏的狀子,心裡正打鼓,突又見鄭氏跪倒大堂上磕頭,悲聲道:“請大老爺為民女作主申冤!”
喬天行急忙叫巡捕將其扶起,溫言道:“新朝律法,無需跪拜。”
鄭氏只是抹淚,想起慘死的親人,悲泣不止。
在喬天行看狀子的同時,熱河巡捕廳廳長謝盃陽、熱河檢察院司檢長趙慧能、熱河東路宣慰使高老爺依次進了大堂,都是葉昭遣人請來的。
謝廳長、趙司檢、高千戶各個心中忐忑,來給葉昭磕頭,葉昭並不怎麼理會他們。
三人遠遠坐在一張長椅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怖。
在喬天行令法務巡捕前去傳召鄭三子等一干疑兇時,熱河巡撫譚鍾麟、布政使汪敬有也匆匆趕到,自是得了皇上駕臨按察院聽審的信兒。
譚鍾麟和汪敬有磕頭時,葉昭也只淡淡嗯了一聲。
譚鍾麟既慚且愧,鄭家的案子他略有耳聞,前幾日遣了人去探查,尚未收到回報。他也知道圍場放墾,汪敬有在暗中斂財,但在這熱河,汪敬有與地方上關係千絲萬縷,熱河下層官吏,更多是汪敬有舊部,沒有汪敬有,他的政令根本就難以通達,在與汪敬有的較量中,可說步步艱辛。
汪敬有也找了個座位坐下,目光閃爍,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鄭三子等人也陸續進了大堂,其中數人可說是被押來的,自是聞聽這案子驚動了皇上準備潛逃,但神機營早就將民團大院團團包圍,整個民團都被下了槍械。
涉案二十三人,有十一人在鄉下,其餘十二人被悉數帶到。
在京城和一些省份出現宣慰使欺壓良民的案件後,皇家軍事委員會頒佈了條例,各處民團,劃為民兵,受地方監管,不必再經由軍事法庭裁決,各省冊封之宣慰使,由本省巡撫節制。
同時按照帝國剛剛頒佈的徵兵法,將會建立後備軍制度,後備軍包括退役皇家士兵、民兵等等,按行省組建,配備一定數量的訓練武器,配備一定數量的現役皇家軍人做軍官骨幹,每年進行一次組織整頓和人員調整,並建有訓練場所,每年農閒季節進行軍事訓練。
這也是逐步整頓各地宣慰使將民兵系統國家化的舉措。
鄭三子滿臉橫肉,一看便知道不是好相與,到了堂上,竟然眼露兇光的瞪著鄭氏,罵道:“小娘們,早知道你個臭貨是禍胎,沒宰了你,算老子倒黴!”
喬天行問他,他對殺人霸田等事供認不諱,只說是自己看中了鄭氏家良田,欺瞞官家,移花接木拿到了那一片田地的田契。
聽著堂上對答,高千戶緊繃的胖臉漸漸鬆弛,神色變得輕鬆。
布政使汪敬有,轉手腕佛珠的動作也越來越慢,眯著眼,靠回了座椅。
喬天行當下判決,鄭三子等兇頑殺人搶田,罪不可赦,處以絞刑,報大理院,待三個月上訴期滿,立即執行。
鄭氏滿眼淚花,跪在堂上,高呼青天大老爺,更轉過身對著葉昭方向嘭嘭的用力磕頭。
看著滿臉輕鬆的高千戶等人,葉昭冷聲道:“謝盃陽、趙慧能,你二人可知罪。”
謝廳長和趙司檢面如土色,一起跪倒:“臣,臣知罪。”發生這等滅門大案,竟然是皇上和苦主來按察院遞狀子,兩人怎樣都難辭其咎。
巡撫譚鍾麟、布政使汪敬有、高千戶也急忙過來領罪。
一臉小心的請罪,汪敬有心下卻是好笑,聖德皇帝原來也不過如此,雷聲大雨點小,雷霆震怒下,也不過是治了個鄭三子,最多再把謝盃陽和趙慧能罷官,倒也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葉昭盯著趙司檢看了一會兒,說道:“朕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