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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覺著所練輕功尚難自信,師父這一指點,連那沒學會的師兄弟也可一同傳授,心中一喜,連聲應諾。
周義同了王貴走進,見岳飛拿了一雙藤鞋要往外走,笑問:“酒菜業已備好,嶽師弟往哪裡去?”
周侗介面說:“我要考查他的輕功呢。我們都到涼亭上等他去。”說罷,起身先走。岳飛覺著冬日天短,惟恐少時不及傳授,忙往柳林趕去。
周侗帶了眾學生,由房後走上土山一看,涼亭內酒菜杯盤均已擺好,旁邊還有大小兩個火爐,一個溫茶,一個燙酒。笑說:“我本意等岳飛回來同飲,酒菜既已擺上,不妨先吃起來。等他到後,你們再輪流到亭外練一回給我看吧。”
眾學生見周侗興致勃勃,和方才沉悶神氣大不相同,懼料老師當日必有傳授,全都興奮起來,便請周侗入座。周侗吩咐熱菜先慢點上。剛喝了三杯,忽然起立,走向亭外,眾人也忙起立,打算跟去。
周侗回顧笑說:“你們吃你們的,不要拘束。我看一看野景。等上熱菜時,再進來。”眾人看出周侗要等岳飛回來同飲,又知老師脾氣,不敢違背,忙同應聲歸座。
這時正是十月中旬的天氣。土山在柳林的東北面。這一大片地方,到處都是古柳高槐,林木甚多。周侗站在亭外假山石上,先往四外一看,到處寒林聳秀,敗葉搖風。斜陽影裡,分外顯得蕭颯。左近田野裡,都是一塊接一塊的黃土地。雖然是雨過天晴,但空中雲層甚多,遮得那一輪斜日時隱時現。一陣接一陣的寒風,吹得那些衰柳寒松飛舞如潮,颯颯亂響。分散在平野上的農家,都是柴門緊閉,雞犬無聲。幾條通往鄉村的小路上,也極少有人來往。看去全是一片荒寒景象。
周侗心想:“朝廷無道,專一橫徵暴斂,加上年景又差,不是旱災,就是水災。官府只知搜刮民財,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以致莊稼人的日子越過越苦,到處都是呻吟悲嘆之聲。金國又在虎視眈眈,意圖吞併我大好山河。照這樣下去,將來不知怎了?”愁悶了一陣,估計岳飛快由柳林趕回,便朝柳林那面仔細觀看。方覺出由柳林往山後側面繞來這一條路,平日多被草木擋住,此時居高臨下,卻是看得逼真。忽聽耳際疾風,知道有人暗算,忙把身子微偏,左手微抬。緊跟著颼颼颼接連幾聲過處,來人的三支小梭鏢,已被周侗從容接住。
周義正端起酒杯要和徐慶對飲,猛瞥見斜陽光中有幾點寒星,由斜刺裡朝周侗飛來,不禁大驚,連話也顧不得說,忙往外縱。眾人都知老師平日疾惡如仇,江湖上對頭甚多,紛紛縱起,還未出亭。
忽聽周侗低喝:“你們回去,不許妄動!”一面把身子側轉,朝著斜對涼亭的土岡上笑道:“你們怎麼今天才來?我等了好些年,已經是不耐煩了。”
隨聽對面土岡上有人喝道:“姓周的不必誇口!方才三支追風燕子梭,只是給你報個喜信,你當是暗放冷箭麼?”
周侗笑道:“你們既不願意光明正大登門求見,我也不便強作主人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你們說吧。”
土岡上又答話道:“今天十四,月亮正好。我們在離此十五里的關王廟備下薄酒,等你光臨呢。”
周侗聞言,兩道長眉微微一揚,冷笑道:“我明早天明前,準來拜訪如何?”
說時,土岡樹石後面早閃出了四人。為首是個尋常身材的老頭,旁邊一個彪形大漢,一個頭陀,還有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矮子。老頭聽周侗把話說完,答了一個“好”字,便同退去。轉眼之間便到了岡旁溪邊。快得出奇。
周侗手裡卻託著三支形似箭鏈、後帶燕尾的小鋼梭,上來神態十分從容,對頭去後,忽然冷笑了一聲,由此全神貫注在對頭的去路,一言不發。
王貴說:“岳飛正由這條路來,莫與對頭撞上。我和諸位師兄弟前去接應如何?”
周侗把面色一沉,低語道:“岳飛不知對方虛實來意,沒問明我前,決不會與人動手。若說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娃下那毒手,老賊雖然萬惡,這類丟人的事,不是萬不得已,當著人還做不出來。”
眾人見到周侗說完只喝悶酒,不再發話,以前又曾聽說過那大對頭名叫“獨霸山東鐵臂蒼猿”吳耀祖,本是一個坐地分贓的惡霸,平日姦淫擄搶,無惡不作。因強搶民婦,被周侗撞上,惡鬥不勝,帶了幾個心腹同黨負傷逃走。由此好些年不知下落。年前才聽說老賊隱藏在魯山人跡不到之區,在神前發下重誓,非報此仇不可。看今日來勢,老賊必有準備。都盼岳飛回來,好聽老師作何打算,以便同去助陣,將這一夥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