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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詔楚弈神采照人,襯得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龐讓人無法逼視,然而他手臂緊摟的一步不願放鬆的女子才是眾人焦點。淚西雖相貌平淡,甚至因跛足而走路姿勢微微怪異,但她雙眸靈澈動人,面容恬靜淡雅,自內而外散發出樸實的華貴,這等姿態非一般女子所能擁有,莫怪乎眼高於頂自持甚高的邪君將她視若珍寶,近乎無賴地將她守在身邊。
“冀哥哥,天黑前我們定要趕到。”瓦兒看看天色,一路催促駕車侍衛加快速度,終於在喜宴開動之前,如願趕到蒙舍王宮。
她再一次慶幸沒有白來這趟,淚西、楚顏早已坐在宴上,一看到她便微笑著打了招呼。
瓦兒抬眼望去,那個線條英俊冷硬的男人就是殤烈吧?他身邊的白衣女子該是藍倪。翟怎麼不說,藍倪馬上也要做娘了。望著藍倪高高隆起的腹部,瓦兒咬住了唇。渴望,希冀如流星,閃過又滑落。她朝藍倪點頭微笑,以眼神投去初次問候,而後緊隨著銀冀向曲詠唱和小王子送上祝福。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喜宴,四王加上銀翟共同暢飲,他們身邊的幾名女子儼然也是全場注目的焦點。
初生的孩子取名為閣洛爾,簡單而隆重的儀式過後就被嬤嬤帶下去休息,而大殿上依然喧譁熱鬧,氣氛輕鬆愉悅。
賓客朝臣就座,瓦兒將目光悄然掃過全場,密密搜尋白袍老人須烏子的身影。
須烏子,你在哪?我們尋你已久,這次,你再不能以什麼“聽天由命”來打發我了……
這夜,須烏子沒有出現,瓦兒伴在銀氏兄弟身邊,心不在焉地喝了幾杯酒,見顏兒朝自己勾勾手指,便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月光如水,春風醉人。
楚顏獨坐在靜謐的百花園裡,輕蹙黛眉,樹影灑在她美麗的面容上。
“茶溪鎮一別,又是半年,顏兒你心事很重。”瓦兒本欲繼續在宮內找尋須烏子蹤跡,一走進園子便瞧楚顏魂不守舍的模樣。
“那麼明顯嗎?”楚顏站起身來,抿唇一嘆,“說起來,的確是有很大的心事。”
“說來聽聽。”瓦兒見她愁眉不展,哪有昔日活潑的影跡,當下決定先與她促膝傾談一番。
兩人走到涼亭中,坐下。
楚顏道:“說來話長,去年初冬,我跟淚西又悄悄出宮,正好在茶溪鎮再度遇見慕大哥,他看起來很憂鬱,我放心不下便跟隨於他,原來他妹妹瞳瞳患了絕症……”她頓了頓,轉頭看向瓦兒,“你沒聽過吧?瞳瞳以前是閣王最心愛的女子,唉!這中間曲折太多,總之閣王現在一心一意愛的只有詠唱。”
瓦兒忍不住問:“那瞳瞳姑娘患了何症?即是閣王心愛之人,應該有請來天下名醫為其治療吧?”
楚顏皺眉,語氣裡盡是哀傷:“可惜,她中的是一種無人能解的神秘詛咒……”
詛咒?又是詛咒?瓦兒心口狂跳,聲音不免緊繃:“什麼詛咒?莫非……”立刻聯想到慕千尋與須烏子的關係,她只覺血液上湧,激動不已,“須烏子也無法救她麼?”
“命中註定……”楚顏悄悄抹了抹淚,吸吸鼻子,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隨著慕千尋,一路照顧瞳瞳去了大唐,冬日雪花飄零,瞳瞳在他哥哥懷中含笑離去。
往事悲沉,壓抑於胸,慕千尋的冷寒面色千年不破,更是傷透了她的心,她的情。
“慕先生一定很痛苦……”瓦兒可以理解那種喪親之痛。
楚顏卻突然負氣地咬緊牙根:“他是痛苦,痛苦得要出家做和尚!無論我如何使盡招數相勸,他都不願回看一眼……我對他這般盡心,他心裡卻從未有我的存在……”
又一個付出真心而得不到回報的女子……瓦兒無言,心思又回到冀哥哥的詛咒身上。一路行來,她看得出他極力隱忍,可無意中看到他虛弱疲憊的眼神,心頭常常抽痛。
清風柔和,樹葉輕搖,迴廊上高懸著盞盞紅燈。這樣的夜,本該祥和寧靜,然而夜色之中卻暗伏著不易覺察的詭異。她們剛返回國宴廳中,侍衛就急急來報:“大王……不好了!小王子被黑衣人劫走了。”
頓時,廳中一片驚亂。
瓦兒的憂心不無道理。
黑衣人正是大唐密探組織的首領,他們已佈下重重機關,趁四王聚會蒙舍時,派軍直接進攻銀暝、刖夙和北詔宮殿,並以小王子來要挾蒙舍閣王……
時間在大家的憤怒隱忍中終於熬到了第二天。
鳥語花香在眾人眼裡不再美妙,陽光也顯得暗淡了幾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被寒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