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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打球或許是件好事。因為,發覺珍妮跟那個五絃琴手做那件事,而且,她大概對我從沒有這種念頭過,委實教人心裡不好受。到這時我們球隊全季沒有吃過敗仗。即將跟內布拉斯加那些種玉米的傢伙在“橘子杯”上爭取全國冠軍。根北方球隊比賽向來是大事,因為他們那邊一定會有有色人種球員,而這會使我們隊上:某些傢伙大為諒恐——例如我的前任室友寇蒂斯——不過我個人從不擔心,因為我從小遇見的有色人種多半比白人對我友善些。
總之,我們去邁阿密參加“橘子杯”比賽。球賽即將開始。我們都有點緊張亢奮。布萊恩教練走進衣帽間,沒講什麼,只說了一句要想贏球就得賣命之類的話,接著我們走進球場,他們開球先攻。球直朝我飛來,我凌空抓住它,直奔入一堆個個皆有五百磅重的內布拉斯加種玉米的黑人和大塊頭白人群中。
整個下午情況都是這樣。中場休息時,他們以二十八比七領先我們,我們個個垂頭喪氣。布萊思教練走進更衣室,搖著頭好像早就料到我們會讓他失望似的。接著他開始在黑板上畫陣式,一面跟四分衛“蛇人”和另外幾個傢伙說了半天,而後他叫我的名字,要我跟他去走廊。
“阿甘,”他說,“前頭那種狗屎情況必須停止。”他的臉湊在我面前,我感覺到他的呼吸熱滾滾吐在我臉上。“阿甘,”他說,“我們秘密訓練他們傳球給你已經一年了,你一直表現出色。現在我們要在下半場用這套戰術對付他們那些種玉米的傢伙,他們會被騙得傻眼。不過一切全看你了,小夥子——所以,待會兒上了球場。你得像有隻野獸在追你似的給我拼命跑!”
我點頭。這時已該回到球場上了,所有人都在歡呼吶喊,可是我有點覺得肩上扛著不公平的擔心。不過,管它的——有時候這是難免的事。
我們第一次拿球攻擊時,四分衛“蛇人”在圍成人牆的隊伍中說:“好,咱們現在要打阿甘戰法了。”他又對我說:“你只管跑二十碼,然後回頭看,球會送到你手裡。”果然!
眨眼之間比數成了二十八比十四。
那以後我們打得有板有眼,只不過那些內布拉斯加種玉米的黑人、和笨白人並不是光坐在一邊旁觀。他們也有一些絕招——主要是人海戰術,全體衝向我們,好像我們是硬紙板做的假人似的。
不過他們仍舊有點意外我居然會接球,於是,等我接過四、五次球之後,比數成了二十八比二十一時,他們開始派兩個傢伙盯著我。不過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盯著側鋒桂恩,他抱住“蛇人”的傳球,把球帶到十五碼線。定位射門員“黃鼠狼”得分,比數成了二十八比二十四。
邊線外的布萊思教練過來跟我說:“阿甘;你也許腦子不靈光,但是你得為我們打贏這場球。只要你能把球再一次帶過得分線,我會親自讓你當上美國總統,或是隨你要什麼都行。”他拍拍我的頭,好像我是條狗似的,我就這麼回到球場上。
第一次攻擊“蛇人”就被固在中線後面,而時間飛逝。第二次攻擊,他企圖騙過他們,佯裝要長傳卻把球遞給我,但是大約有兩噸重的內布拉斯加玉米牛肉,有黑有白,全部撲到我身上。我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心想當年一整網香蕉砸在我爸爸身上的情形想必就是這個滋味。
重新列隊後,“蛇人”說:“阿甘,我會假裝傳球給桂恩,但是球會扔給你,所以我要你跑到翼衛的位置,然後右轉,球會傳到那兒。”蛇人“的眼神像老虎似的狂野。我點頭照做。
果然,“蛇人”把球扔入我的手中,我目標球門朝中場直奔。但是突然間一名巨漢飛到我懷中,耽擱了我的速度,接著全世界所有內布拉斯加種玉米的黑人和笨白人陸續抓住我,踩我、壓我,我倒在地上。媽的!只剩幾碼我們就贏球了。我爬起來之後,看見“蛇人”已經叫所有入列隊準備最後一次攻球,因為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一回到位置,他立刻下令急攻,我奔出去,但是他突然把球扔過我的頭上有二十尺遠,故意讓它出界——我猜是為了暫停計時,因為時間只剩下二、三秒了。
不過,不幸“蛇人”自己迷糊了,我猜想他以為這是我們第三次攻擊,還有一次機會,但其實這是第四次了,因此我們輸了球,當然也輸了比賽。這好像是我才會乾的那種事。
總之,輸球我特別難過,因為我猜想珍妮可能會看球賽。要是我得分贏了比賽,她會願意原諒我對她做的那件事。但是天不從人願。布萊恩教練非常不痛快,但是他忍著不悅,說:“呃,小夥子們,明年還有機會。”
除了我。打球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