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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唔,你是個哈佛人,或許願意學學。”
我點頭,就這樣我學會了下棋。
每天傍晚我們做完農事回來,大山姆就取出棋盤,我們圍爐下棋到深夜。他教我各種棋步,頭幾天他還教我戰略。但是後來他就不再教了,因為我贏了他一、兩盤。
過了一些時日,棋局愈下愈久。有時候會持續好幾天。因為大山姆對他的下一步舉棋不定。他對著棋盤研究好半天,才挪動—枚棋子,但是我總會贏他。有時候他會好氣他自己,用根棍於敲他自己的腳,或是拿他的頭去撞石頭什麼的。
“以哈佛人來說,你是個很不錯的棋士。”他會說,要不他就說:“呃,阿甘——你剛才為什麼下那一步棋?”我什麼也不肯說,或者只是聳聳肩,弄得大山姆總是暴跳如雷。
有天,他說:“你知道,阿甘,我真高興你來到此地,我才有下棋的對手,我也高興救了你,沒把你下鍋煮了吃。只有一個遺憾,我實在想贏你一盤。”
說著,大山姆舔舔舌頭,這麼一來不必是白痴也知道:我要是讓他贏了一盤,他就心滿意足了,那麼他就會當場把我煮了當晚餐。實在讓人提心吊膽,朋友,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這同時,弗芮區少校遇上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一天,她跟公蘇和我一起從棉花田回來的時候,有隻粗大的黑胳膊從一堆樹叢伸出來,招呼她過去。我和公蘇停下來,弗芮區少校走到樹叢前面,問:“是誰在裡面?”突然間,大胳膊伸長,抓住她,將她拉到樹叢裡。公蘇和我對望一眼,立刻往她那兒跑過去。公蘇先抵達,我正要跳人樹叢中,公蘇攔住我。它搖頭揮手要我走開,我們走到一邊等待。樹叢裡傳出各種聲響,而且枝葉抖動得厲害。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從弗芮區少校的聲音聽起來,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公蘇和我就繼續打道回村子。
大約過丁一個小時,弗芮區少校跟一個大傢伙回來了。那傢伙眉開眼笑,她則牽著他的手。她帶他進了草屋,跟我說:“阿甘,我介紹你認識古洛克。”
“嗨!”我說。我曾在村子附近見過這傢伙。古洛克咧嘴笑著點頭,我也點個頭。公蘇則在一邊搔著下襠。
“古洛克要我搬過去跟他住,”她說,“我想我會搬過去,因為咱們三個住這兒是有點擠,你說是不?”
我點頭。
“阿甘,你不會跟任何人洩漏這件事吧?”她問。呃,她以為我會跟誰洩漏?我倒想知道。不過我只搖搖頭,弗芮區少校就拿了她的零碎東西跟古洛克去了他的住處。事情就是這樣。
日子一天天、一月月、終於一年年過去。每天我和公蘇及弗芮區少校都在棉花田裡工作,我開始覺得自己是羅馬神話裡吃狼奶長大的雷摩斯大叔什麼的。晚上,我在棋盤上痛宰大山姆之後,便跟公蘇鑽進草屋,坐下來聊聊。我們已經到了可以用手語,做表情,咕咕噥噥聊天的程度。過了一段時日,我可以拼湊出它的一生經歷,原來它跟我的經歷差不多悲慘。
公蘇還是小猿猴的時候,有天它的爸爸媽媽在叢林裡散步,幾個傢伙拿網子把它們捉走了。它跟著叔叔嬸嬸勉強過了一段日子,後來因為食量太大被攆走,它就獨個兒自立更生。
它的日子還過得去;整天在大樹間晃盪,吃香蕉,直到有一天它對外面的世界起了好奇心,於是它蕩過一棵又一棵大樹,來到叢林邊的一個村落。它口渴,於是坐在一條小溪旁喝水,這時有個傢伙划著獨木舟經過。公蘇從沒見過獨木舟,因此它就那麼呆呆望著它,那傢伙就把獨木舟劃到它那兒。它以為那傢伙是要載它一程,但,結果那傢伙用槳敲公蘇的腦袋,把它像豬似的捆綁起來,接著它只知道自己被賣給了另一個傢伙,送到巴黎在一項展覽會上展示。
展覽會上有另一隻長膠棕毛的巨猿,名叫杜麗絲,它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母猿。過了一陣子,它倆相愛了。舉辦展覽的傢伙帶他們環遊世界,而無論走到哪兒,最吸引觀眾的就是將杜麗絲和公蘇關在一個籠子裡,讓大家看它倆做愛——就是那種展覽。總之,公蘇覺得很難堪,但那是他倆活命的唯一機會。
有次它們在日本展出,有個傢伙開價買下了杖麗絲。它走了,公蘇不知道它去了哪兒,它又孤零零了。
這件事徹底改變了公蘇對人世的態度。它變得憤怒不平,展覽中它齜牙悶吼,最後它會拉屎,然後。把屎扔出籠子,撤在那些花錢來開眼界的人身上。
這樣過了一陣子,主辦展覽的傢伙受夠了,把公蘇賣給了太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