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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離開了上書房,一溜煙地向北三所跑去。他翻過牆頭上的豁口,輕手輕腳向那棟平房走去。走到那邊剛要趴在窗上叫裡面的人,突然見吟兒提著水桶走出房門,立即咧著嘴迎上去。
“大阿哥!怎麼好長時間不見你露臉?”看見大阿哥,吟兒興奮地叫著。
“別提了,提起來屁股疼!”
“你交給皇上了?”
“他還讓我帶了個搬指來。可不是給你的,是給她的。”大阿哥指著屋裡的珍妃說。他邊說邊從帽子的暗格裡摸出那隻祖母綠的搬指。
“皇上沒讓你捎什麼話兒?”吟兒接過搬指問。
大阿哥搖搖頭,說皇上自言自語說了好些,他沒聽懂。吟兒讓他好好想想。他苦著臉,說他就怕背書。最後他終於想起來,說皇上告訴他,這個玩意兒比金子還值錢。吟兒苦笑笑,要他明幾個再見到皇上,就說搬指收到了,讓皇上放心。大阿哥不高興地說沒明兒了。
“為什麼?你不是得給皇上請安嗎?”吟兒詫異地問。
“老佛爺說了,以後不讓我去瀛臺了,給皇上請安也兔了。”
珍妃從吟兒手中接過那隻綠玉搬指,心中百感交集。她深知這隻搬指來歷非凡,宮中寶貝多,但這是皇上生母送他的。老人家留下話,誰替皇上生了兒子這戒指就歸誰。光緒曾對她說,等她生了孩子,不論男女,都將搬指賞給她。她說她一定會替他生個大胖兒子。現在患難之中,她再也不可能替他生孩子了,他卻將搬指送給她,其中含意大明白不過了。只要他活著,任何人也替代不了她啊。
這麼多天,吟兒從沒見她開過笑臉。這會兒見她眉開眼笑地端詳著手中的搬指,自然替她高興,指著外屋邊的水缸逗趣他說:“主子,咱倆又該喝酒了。滿滿一大缸呢!”“那好啊,不用碗了,趴在缸上喝得了。”珍妃也笑開了,兩人逗了一會兒,珍妃突然想起榮慶,他是吟兒意中人,自從他在武昌被人抓住,據說慈禧要替他和瑞王家的小格格指婚,後來再沒音信了。
“可惜,你那榮慶還沒個準信兒。”珍妃明白了相思之苦,對吟兒和榮慶間的事自然更為同情。
吟兒興奮地趴在珍妃耳邊,告訴她說,聽小回回說,榮慶不肯和小格格結婚,由武昌逃跑了,珍妃一聽便誇獎榮慶聰明。她認定慈禧以賜婚為名,其實想將榮慶騙到北京,然後對他嚴刑審訊,好將光緒身邊親近的人一網打盡。吟兒聽珍妃說了慈禧的陰謀,心裡一驚。原先她想得沒珍妃那麼多,只是覺得他為了自己,連王爺家的小格格也不要。就憑這一條,她在宮中等他多少年也值。
“榮慶到底跑哪兒去了?”珍妃問。
“這打哪兒能知道?”
“想辦法打聽一下。”
“別別,鬧不好出了事,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寧可眯著點,也不讓人抓住把柄。您說呢?”
“你可真沉得住氣啊。”珍妃覺得她說得在理。吟兒見珍主子不說話,沉吟了老半天,終於對珍妃說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奴婢這麼尋思,兩人好,別管隔山隔水,天南地北,誰都能惦著誰,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那就夠了!”
聽吟兒說了這一番頗有哲理的話,珍妃非常感慨的同時,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光緒的處境。正如一首詩中寫的那樣:它生未卜此生休。她送給光緒的同心如意結,只不過是她一種美好的意願,除非慈禧死在她前面,否則她是沒指望再見他一面了。她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說,除非哪天宮裡會發生什麼特大的事,老天會賜給她一個奇蹟。
“說得對。你倆早晚會有那麼一天。”珍妃盯著吟兒,眼神有些木訥。
“到時候您和皇上一定得給我們指婚。您答應過我,一定得算數兒。”吟兒看出珍主子眼神不對勁兒。伸手扯扯她衣襟,說主子可別忘了這事兒。珍妃明知吟兒是為了逗她高興,心裡說不出的苦楚,臉上卻擠出一團笑,喃喃地對吟兒說:“算數,一定算數。”
一天下午,敬事房的太監突然傳吟兒,說老佛爺讓她去一趟。
吟兒心裡說不出地納悶,老佛爺不是去了頤和園,怎麼又突然回宮了,她這會兒傳自己,究竟有什麼事,吟兒邊走邊想,越想心裡越不踏實。傳她的太監吩咐她穿戴整齊些,因此出門前珍主子特意幫她梳了個二把頭,在耳邊插了朵珠花。不知為什麼,她有種本能的預感,覺得要出事。
走到儲秀宮大殿外,李蓮英似乎有意站在那兒等他,她叫了聲總管,這位總管皮笑肉不笑地叮囑她,說老佛爺這兩天可氣兒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