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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罵道:“你小子不是人!”
說者無意,聽者留心。儘管小回回說的是玩笑話,但吟兒卻認了真,心想她本來就覺得對不住珍主子,所以才主動要求上北三所侍候她,要是小回回這種屁話傳出去,別人真的誤以為她居然趁著主子落難幹這種事。別說珍主子聽了傷心,別人也會戳著她脊樑骨,罵她是個不仁不義的壞女人啊。
吟兒回到北三所,仍在為小回回那句玩笑話生悶氣。珍妃問起她有沒有大阿哥的訊息,她無精打采地將大阿哥被打的情況說了一遍。珍妃既失望又焦急,唯恐大阿哥那邊出了事。
“別是老佛爺覺出什麼了?”
“反正打的不輕。”吟兒頭也不抬地說。
“當初我就說不成不成,都是你,非讓他傳什麼信兒。”珍妃心裡有些不高興。
“那您不想傳嗎?”
“傳也別讓他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嘛。可你火燒心似的,趕著催著,活像逮著了個大元寶!”
“行行,算我多事了!奴婢給主子賠罪了!”吟兒心裡本來就有火,這會兒見珍主子又埋怨她,莫名的火氣突然發作,珍妃一時愣在那兒。吟兒骨子裡犟,但脾氣好得不能再好,吟兒跟自己在一塊一年多,別說對她這個主子,就是對其他人,甚至比她更賤的下人,也從沒聽說過她跟誰紅過臉。
“吟兒,你生氣了?”珍妃沉默了許久才低聲問道。
“奴婢不敢。”
“我可沒拿你當奴才。”
“主子什麼時候也是主子!”
“我還像主子嗎?”珍妃反問,心裡說不出地淒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骨頭架子在那兒呢。”吟兒不鹹不淡他說。
“你今兒是怎麼了?我剛說一句,你有八句等著我!”
“主子要是看奴婢不順眼,就讓奴婢挪挪地兒吧。”吟兒仍在想著小回回的話,心想自己不在珍主子身邊,也就無需跟皇上打交道,省得給人傳話,也免得珍主子誤信了傳話傷心。
珍妃半天不語。雖說心裡很傷心,捨不得她離開,畢竟她是她唯一的耳朵和眼睛啊,但想到她早晚有一天要離開自己,於是她狠狠心對吟兒說:“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子不長,我不怨你,換誰全一樣,你陪我頭十個月,夠意思了。你要走就走吧。”
“珍主子!”吟兒一聽對方說這種話,也愣在那兒,心裡說不出地慌亂,“您,您真讓我走?”
“別在這兒墊背了,賣一個用不著搭一個。”珍妃出奇地冷靜。
“那……那您一個人怎麼辦呢?”
“你就甭管了,走吧,別記恨我!”
要說恨,只有珍主子恨我,哪來的我恨她?吟兒心裡一酸,心想小回回爛嘴,胡說八道,我怎麼把氣撒到珍主子頭上,想到這兒,她突然跪下,伸手抱住珍妃兩條腿,止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別哭,別哭!快起來。”珍妃彎下腰,用衣袖擦著她滿臉的淚水,低聲地說,“你那心思我知道,你總覺著對不起我,你不是陪我,你是為贖罪。其實,這也不怨你。就是沒你透信兒,我跟皇上也出不了老佛爺的手心兒!”
“珍主子!我……我,我實在是罪該萬死啊!”吟兒跪在地下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趴在地下放聲大哭,再也不肯起來。珍妃拉她不起,索性蹲在地下,抱著對方雙肩,一邊在她耳邊說:“聽我的,走吧。你沒罪,你不欠我,也不欠皇上的……”
吟兒和珍妃這主僕二人跪在地下,緊緊擁抱在一起,細聲哭泣著。也許除了哭,她倆再也找不出其他辦法表達內心的痛苦。她們在哭自己,同時又在哭對方。這不,一個身陷冷宮,由皇貴妃淪為囚犯,心愛的男人咫尺天涯,硬是見不上一面;另一個新婚之際奉召入宮,眼巴巴地等著皇上替他們指婚,沒想一場突發事變,與她兩小無猜的戀人亡命天涯,至今生死未卜。
大阿哥在上書房,雙手捧著書,一臉無奈地坐在那兒。當他聽師傅解釋說為人謀而不忠乎的意思,就是替人辦事要牢靠,要有信用時,他突然想起光緒皇上交辦的事。上次因為捱打,趴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一直沒機會將那隻綠玉搬指送到北三所珍妃手裡。想到老佛爺昨兒去了頤和園,眼下沒人再敢管他,靈機一動,對兩位教書師傅說他要出恭,出恭就是大便,師傅總不能不讓他拉屎吧。師傅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要他快去快回。大阿哥故意提著褲子往外跑,師傅叫住他,要他下回記住,大便不能說出恭,要說“關防”。
就這樣,大阿哥藉著關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