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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救不了他。
榮慶抬起頭,大聲叫著“瑞王爺饒命!”“大膽!”統領厲聲喝斷他的叫聲,氣得臉色鐵青。營官急忙將他從地下拖起,一路押向門外。
榮慶低著頭從銀柳身邊走過。小格格忽然覺得榮慶有些面熟,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等會兒!”她叫住押送他的營官和衛士,走到榮慶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突然笑了。
“阿瑪!你看,這人不就是救我七哥的那位軍爺嗎?”小格格一激動,忘了自己裝成瑞王隨員的身分,脫口用滿人的稱呼叫起爸爸來。
“好啊!這回我看你往哪兒跑?”瑞王愣了一會兒神,立即認出他就是跳上馬背救兒子的那位壯士,當時讓他留名他不肯,後來他找遍了北京城,硬是沒找到,沒想在這兒讓他撞上了,“我說恩公,你可讓我好找啊,就差沒把北京城翻個個兒了!”
“回王爺話。路見危難,偶爾相助,榮慶不敢圖報。”
“留個名,喝杯酒,總應該吧。你跑什麼呢?”
“那是……那是因為祖母病重,思親心切,才斗膽犯了軍規,私自跑回京裡,怕軍中查下來,所以不敢留名……”
“好小子!不就是唱了一出‘探母令’嗎?”瑞王轉發身問營官:“哎,他回令的時候,你沒難為他吧?”
營官緊張得不行,因為當時他回營時,不但他捱了打,就連領催元六也捱了一頓鞭子。幸好榮慶告訴瑞王,說營官沒難為他。營官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一眼榮慶。
“是啊,是啊。誰也不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俗話說‘要尋忠良將,先登孝子門’。”瑞王感慨的連連點頭。看見瑞王與榮慶像老熟人,你一句我一句談得非常投機,在場的將領和士兵。包括元六在內,全都不知怎麼回事,一個個全愣在那兒。
無論男女,特別是年輕人,當他們情竇初開,便在心裡編織愛的花環,在生動的想像中塑造他或她所愛的物件。當他們有一天在現實中突然碰上這樣一個人,這人的氣質和外貌與自己長期以來所想像所戀眷的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非常吻合時,他們心中本能的激情立即被點燃。這就是一見鍾情。瑞王小女兒銀柳瞅著當年馬上搶救她七哥的榮慶,心裡激動不已,因為從那天起,這位生性剛烈的小格格便暗暗愛上了他。無論他的外表。他那救人的俠膽雄風,都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認定這就是她想嫁的男人。
當時在一片亂哄哄的迎親隊伍中放跑了榮慶,事後瑞王爺後悔不已,覺得欠下他一條人命的恩情,瑞王到處找他,小格格更是急得不行,成天逼著父親,要他一定要找到榮慶,結果偏偏找不到。
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望著意外撞上的榮慶,小格格胸口裡那活蹦亂跳的玩意兒禁不住地狂跳,心窩裡的血頓時變得粘稠,在一片灼熱中湧向她全身。她確信這是命,是上天特意安排她與他相會的!這位一身好功夫的女中豪傑,年紀剛滿十八歲的銀柳兒心中湧出一種難言的柔情和愛意,心想在這個世上,能與榮壯士這樣的男人廝守一輩子,那也算沒白活一趟啊!
福貴回到北京,將他在承德遇到榮慶的情況和母親說了。家裡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吟兒有關榮慶的事為好。
吟兒在宮中精心侍候主子,不敢有任何越規之舉和非分的想法。過去,她一心想著有一天出宮,她能見到榮慶,當面問問他退婚的事,包括死在他面前的念頭也沒了。現在只想有一天回到母親身邊,侍候她老人家,有一天老人不在了,她就出家當尼姑去。
儘管她自認為對榮慶早已心死,但聽說老佛爺過一陣子要去承德,心裡仍然莫名其妙地激動,巴不得明兒就能去那邊。她明知到了那邊,見到榮慶的機會很小,甚至根本不可能,想到禁軍大營也在那邊,覺著能離他近一些也好。老佛爺去了,護軍總要派人把守,說不準榮慶能派去替老佛爺站崗,想著想著,她覺著太沒出息了,人家已經不要你了,你還念著人家做什麼?
下午,她在老佛爺起居室敬了煙,然後一路向西鐵門的內廷總管處走去。為了替慈禧去承德做準備,宗人府特意從南方進了一批“青條兒”,這是老佛爺最愛抽的一種菸絲。李蓮英派她去檢視貨色,從中挑選出一些成色好,味兒醇的菸絲,由她親自負責帶到承德。
到了那兒,她當著司庫的面選了貨色,然後一一封包,讓太監直接送到儲秀宮。辦好事,回來的路上,她由百子門進了西二長街,突然看見茶水章迎面走來。
“章叔廠吟兒多遠便親切地叫他。自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