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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校長招呼他們進辦公室後,親自沏了兩杯茶端上來。這時,兩個年輕一些的男人進來了。經介紹,知道一個是副校長,叫鄧有米。另一個是教導主任,叫孫四海。張英才裝著擦鏡片上的水霧,想將他們觀察得清楚些,看了半天,除了覺得他們瘦得很普通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萬站長這時吃完茶,抹抹嘴說:“也好,全校教師都到齊了,我就先說幾句!”

張英才聽了吃驚不小,來了半天沒見到學生下課休息,他以為教室裡還有別的老師呢。萬站長說的無非是些新學期要有新起色、新突破之類的套話。萬站長一本正經地說得很起勁,張英才聽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他裝作上廁所,走到外面遛了一圈,才發現幾間教室裡一個老師也沒有,他猜不出哪兒是幾年級,三間教室是如何裝下六個年級呢?黑板上也辨不出,都是語文課,都是作文、生字和造句等內容。他回去時萬站長終於說完了,接下來是餘校長說。餘校長說了幾句,嗓子就沙啞了。

“你嗓子痛就歇著,我來向站長彙報。”

鄧有米毫不客氣地開啟捧在手裡的小本子,一五一十地念起來。剛唸完入學率和退學率兩個數字,萬站長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報表上都有,說點報表上沒有的情況。”

鄧有米眼睛一轉,就說了幾件他如何動員適齡兒童上學的事,還說他墊了幾十塊錢,給交不起學費的學生買課本。鄧有米說了半天,見站長既不往心裡記,也不往本子上記,就知趣地打住了。

接下來自然輪到孫四海發言。

等了一陣,孫四海才低低地說了一句:“村裡已經有九個月沒給我們發工資了。”

萬站長也不追問,甚至臉上都沒有一點異樣的變化,平平淡淡地要餘校長領他到教室去看看。到了第一間教室,餘校長說這是五六年級,張英才看到大部分學生都沒有課本,手裡拿的是一本油印小冊子。

萬站長說:“這些油印課本又是你老餘的傑作吧?”

餘校長說:“我這手再也刻不動鋼板了,是他們自己刻的。”

張英才看見萬站長抓著餘校長那雙大骨節的手輕輕嘆了口氣。第二間教室是三四年級,是孫四海帶的,學生們用的卻是清一色新課本。一問,學生們都說是孫老師幫他們買的。再一問,孫四海卻說這是學生們自己的勞動所得。萬站長想追問,餘校長連忙將話岔開了,要他們去看看一二年級。無疑,這個班是鄧有米帶的,所以,一進教室,他就接上剛才彙報時的話題,指著一個個學生說自己動員他們入學的艱難。

正說著,萬站長忽然打斷他的話問:“今年招了多少新生?”

鄧有米說:“四十二個。”

萬站長說:“你數數看,怎麼只有二十四個。”

鄧有米說:“別人都請假了。”

萬站長說:“連桌子椅子也請假了?老餘,馬上要搞施行《義務教育法》檢查,不要到時弄得你我都過不了關喲!”

鄧有米紅著臉不說話。餘校長一邊連連點頭。孫四海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張英才把這些全看在眼裡,回頭整理自己的屋子時,趁機問萬站長,這三人之間是不是面和心不和。萬站長要他少管這些閒事,並記住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的關係,萬站長說,在這兒他和他們算不上是一個民族的,他是外來人,他們會將他看成是一個侵略者。張英才對這話似懂非懂。

房間的壁上掛著一隻扁長的木匣子。張英才取下來開啟後,看見裡面是一張琴,他沒見過這種琴,一排按鍵寫著1234567,底下是幾根金屬弦,他用手指撥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像餘校長的嗓門。

張英才問:“這是什麼琴?”

萬站長看也不看,一邊掛蚊帳一邊說:“那上面寫著字呢!”

他摘下眼鏡細看,果然琴蓋上印著“鳳凰琴”三個字,還有一排小字: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東風民族樂器廠製造。房間收拾好後,張英才將那本《小城裡的年輕人》拿出來,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頭邊。

正好餘校長來了,他看了看書說:“這個作者我認識,他以前也是民辦教師,我和他一起開過會。他幸虧改了行,不然,恐怕和我現在差不多。”

張英才正想問點什麼,萬站長說:“老餘,你這不是潑冷水嗎?”

餘校長忙說:“我還敢擺弄冷水?我這身風溼病再弄冷水,恐怕連頭髮都要生出大骨節來。”

這時,學校放學了。張英才後來才熟悉學校的規矩,因為學生住得太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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