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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界嶺修建小學的重要原因。老村長在位時勉強張羅將女兒嫁了人,生了葉碧秋,葉碧秋過了啟蒙年紀,九歲才報名上學。當然,這些都是老村長去世之後的事情。
這時,孫四海開口說:“老村長,你愛教育愛學校我們都曉得,可你這樣做就是愛過頭了,你要是將餘校長嚇出毛病來,事情就會非常糟糕。你老的外孫女葉碧秋早就上學了,書也讀得很好,我們都有信心,覺得她一定能夠考上大學。你要想愛得正確,就請保佑我們這些民辦老師早點轉正吧!”
餘校長在一旁說:“孫主任,你可別像鄧校長,為了轉正,不論是神是鬼,見到了就燒香磕頭。”
孫四海苦笑一聲:“餘校長放心,我這是開玩笑。”
餘校長說:“人死了多年,你還敢與他開玩笑,這也怪老村長當初太寵你。老村長將你從別的村弄過來當老師時,大家都以為他是招上門女婿,兩個女兒由你選哩!”
孫四海說:“人的事太難預料。老村長如果真的開口,說不定我會答應他,那樣的話,我也算有個家了,不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人睡覺,全家人做夢。”
餘校長說:“這話又說過頭了,小心有人聽了心裡難過。”
於是大家又說墓碑的事。老村長的墳墓早就在這條路上,這一帶的人沒有不熟悉的,當年下葬時,餘校長還站在新墳前親自念過祭文。怪就怪在連餘校長都會在視覺上出錯。孫四海和張英才一致認為。是餘校長看花了眼,再有另一種可能是遇上了磷火,加上心裡太緊張,出現了幻覺。
末了,餘校長說,這種事山裡常發生,不用大
驚小怪。
大家剛剛平靜下來,墓地裡忽然傳出一種像是女鬼的笑聲,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聽起來很近,找起來很遠,最恐怖的是,每一聲響到最後,都會在一種猙獰的感覺中變得虛無縹緲。
從來只將鬼神當成笑談的張英才,下意識地一把摟住孫四海的腰。
孫四海也沒有沉住氣,同樣一把摟住餘校長的腰。
就像學生們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餘校長站在最前面,衝著黑糊糊的墓地吼了一聲:“我們都是知識分子,你就不要用這一套來嚇唬人了!”
黑暗中真的走出一個人來。在暗處發出怪笑的女人,竟然是葉碧秋的母親,也就是剛才餘校長說的老村長的大女兒。
餘校長和孫四海曉得她是個女苕,也不好生氣。只問她這麼晚躲在這裡幹什麼。
葉碧秋的母親嘿嘿一笑,說自己想爸了。順便將最近學會的一篇課文,背誦給他聽。說話時。她很得意地亮了亮手裡拿著的小學一年級課本。
哭笑不得的餘校長讓開路,由她先走。經過孫四海身邊時,葉碧秋的母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說:“我認識你,你是孫四海,我爸最喜歡你!”等她走遠了,餘校長才笑話孫四海說,別以為女苕什麼不懂,她也善解風情。
孫四海傷感起來,若不是老村長非要他來當民辦教師,真想不出自己現在流浪在何方。到這一步,張英才才弄清楚,原來孫四海是另一個村的孤兒,偶爾遇上老村長,老村長見他有文化,就將他弄到界嶺來當民辦教師。
說著話,就到了鄧有米的家。餘校長在門外喊了一聲。成菊出來答應,鄧有米還沒有回來。鄧有米送學生的路最遠,有個學生離學校足有十里。來回一趟整整二十里,三個人進屋去說了一會兒話,鄧有米就在外面叫門。開門進屋,四人一湊情況,不由得嚇了一跳。
倒不是因餘校長遇上怪事,而是鄧有米撞著一群狼。
真是蹊蹺事不湊成一堆,就算不上蹊曉。鄧有米將最後一名學生送回家後,轉過身來,剛繞過一座山嘴,狼群就迎面衝過來,他嚇得不知所措,站在路中間一動也不動。那些狼也怪,像趕什麼急事,一個接一個擦身而去,連聞也不聞他一下。其中一隻小狼,被兩邊的大狼夾著沒路可走,竟然直接從鄧有米胯下鑽了過去。鄧有米讓大家聞一下。幾個同事站在那裡沒有動,倒是成菊,彎下腰,真的往他襠裡嗅了一陣。站直了時,見孫四海在笑,她也忍不住說笑,鄧有米跑了二十里山路,出了許多臭汗,分不清是狼臊,還是人臊。
鄧有米先前對張英才說成菊的丹鳳眼被狼舔成疤瘌眼,因為張英才的疑問改口說不一定真的是狼,也可能是野狗。這一次他又說遇到了狼,張英才馬上認真地說,以界嶺這片大山所存在的食物鏈,不太可能繁衍出一群狼。鄧有米遇上的野獸,頂多是從小就沒有人馴養的野狗。鄧有米再次認同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