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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停下來,指著那些黃藤紙,向夥計問道:“這紙多少錢一張?”
“一千兩百文。”
“多少?你不如去搶錢。”李威氣怒地說道。這時候的紙張面積還是很大的,但也不能要一千兩百文錢,他在邸報上看到豐收時,農民一斗米只能賣五文錢。一千兩百文錢,是什麼概念?
夥計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雖然李威這一行帶了好幾個家僕,但長安權貴富豪不要多了海去,答道:“小郎君,婺藤皇上也喜歡,但因為制不易,只能進貢六千張。全長安,只有我們這一處有的出售。如果小郎君嫌貴,可以換其他的紙張,益州貢麻三等,每張售六百、三百、一百文,益州屑末、滑石、金花、長麻、魚子、十色箋每張也只售五十文到三百文之間,剡紙每張分六十文到三百文不等,宋亳烏絲欄從五十文到一百五十文,吳中繭紙從四十文到八十文,楊州六合箋從五十文到一百二十文,臨川滑薄每張從二十文到八十文,九江雲藍從二十文到一百文,江南褚皮紙每張二十文到六十文,羅州香皮魚子,從五十文到兩百文,蒲州油細薄每張從三十文到六十文。如果小郎君還嫌貴的話,宣衢案紙、均州大模紙、杭婺越細黃白只在十五文到四十文之間,海邊笞紙也這個價差不多。再貴只好買各地粗劣的麻紙了,每張只要十文到十五文。”(注)
李威不能作聲了,人家敢情也會賣品牌效應,再加上物以稀為貴,才將婺州黃藤價格揚上去的。其實其他的,比如普通的麻紙只要十文,這麼大的紙張,再加上這個厚度,以現在的工藝技術,售價也不算貴的。
咬了咬牙,替李賢買了四張,應當是四卷,每張捲成卷軸,而且很厚實。
李賢囁嚅了一下,最後只說了一句:“謝過大哥。”
天色就到了中午了,李威看了看,看到一家李記酒肆,生意似乎還不錯,樓上樓下,坐了不少人,店面也十分乾淨清爽,走了進去。叫了幾個菜,走到現在,這一行人全部都餓了。唯獨李令月吃了不少零食,不餓,好奇地東張西望。
李賢又說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二弟,什麼事?”
“從東宮裡出發到現在,我只聽到你咳嗽了兩聲。”
“嗯,現在咳嗽很少了,”但李威心裡有些毛,你注意我咳嗽多少聲幹嘛?
“恭喜大哥啊。”李賢笑嘻嘻地說。
讓李威虛驚一場了。原來是善意,於是李威說道:“謝謝二弟關心。”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豪爽大笑:“李掌櫃,一年未見,你這兒生意越發好了。”
“胡大郎,誇獎了,一般一般,還要多謝承蒙各位抬愛,否則那有我今天。”
“哈哈,你這個胖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李威扭過頭,看到大聲說話的是一個長滿鬍子的胡人,手正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肩膀上,也就是李掌櫃,大約是這家酒肆的老闆。後面還跟著三個人。走到臨近窗戶的一個雅座上,李掌櫃手一伸:“各位請。”
幾個人落座,李掌櫃離開,那個叫胡大郎的胡人看著另外兩個人,說道:“陸四郎,葉大郎,你們找我有何貴幹?”
陸四郎低聲說道:“胡大郎手眼通天,能不能替我從吐谷渾弄一些馬匹過來。”
“關中人都活不了,你要馬乾嘛?”
“胡大郎,不瞞你說,雖然關中大旱,可是吐谷渾丟失,安西四鎮淪陷,河東河北等地,牲畜,特別是馬匹價格依然在上揚。不過我在那邊路子不廣,但胡大郎在那邊路子卻很廣,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這個嘛,讓我再考慮一下,陸四郎,你也不要急,看看朝廷動態,如果朝廷不出兵,或者出兵只守涼州,我們再合作不遲。”
“也是。”
“那麼葉大郎,你呢?”
“聽說胡大郎這一次弄來許多大食的香料,能不能多分配一點給我。”
“那批香料早就定好了,剩下的不多,我回頭看看還剩多少,我們再聯絡。”
“好。”
談完了兩筆生意後,這名胡大郎轉向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問道:“羽郎君,你找我又有何貴幹?”
“聽說胡大郎這一次帶了不少大食藥玉回來,其中有幾件精品,不知可否賣個臉面,賣給我如何?”
“羽郎君,我們是朋友,可這幾件物品有了主家,聽說是周國公要的。”
一聽周國公,幾個人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那位羽